在季柏遥看来,浪漫必须是真金白银的。钱不能解决一切,但是一定程度上来说,钱绝对是一个能够证明自己诚意的准绳。尤其是对于齐谨林这种隐忍的拜金主义者而言,钱虽然不会让她爱上一个人,但绝对能够让她重新考虑季柏遥一次。
其实作为一个在娱乐圈顺顺利利的混了十来年的当红艺人,齐谨林真的不缺钱。电影片酬加上代言收入,齐谨林基本每年都有八位数入账,尤其是自从去年跳槽到沈从风的博盛以后还签下了花红合同,更是可以自此放心的笑傲江湖。身家过亿的齐谨林尽管不能算的上是娱乐圈里的富豪,但抛开圈子和职业而言,齐谨林肯定是个不折不扣的富一代了。
而即使自己的存款越来越多,齐谨林对于金钱的迷恋不但没有消退,反而是越来越狂热了。不爱投资和花钱的齐谨林一直都拥有很稳定的存款,除了在高曝光率下为了形象而做出的必须支出,齐谨林的钱基本上都花在了让自己的住处更加舒适上。而家具的支出对于她的收入而言完全是九牛一毛,所以齐谨林的钱一直都乖乖的滞留在她名下的账户里。
没有人不爱纸醉金迷的生活,齐谨林更是如此。而对于天性守财的她来说,花钱是一种不快乐的经历。所以乐于花钱的季柏遥所需要做的,就是狠狠的砸钱,砸昏齐谨林的头脑,迫使她耽溺在自己营造出的奢靡里。
有人认为金钱是个过于庸俗的东西,爱情染上金钱的味道难免会失去纯洁。但其实钱才是最简洁最实际的付出手段。
纯意识流的罗曼蒂克在齐谨林眼中完全是多此一举的幼稚举动。毕竟不论是生理还是心理,她都已经不再是了会被一束玫瑰或者一顿烛光晚餐打动的年龄。季柏遥区区二十四岁,也早就明白了这个道理。于是从在化妆间的告别以后,季柏遥第二次开始了为齐谨林一掷千金的生活。
作为艺人,往往一个不小心就忙的连见一面都难。齐谨林和季柏遥都是正当红的时候,碰上白楚乔这种手腕犀利的经纪人更是忙到腿软。比金比心比殷勤,季柏遥人在江湖,献殷勤有些难度,但花钱是绝不手软。
于是,齐谨林几乎每天都能收到各式各样的礼物。
今天是首饰,明天是名车,后天是基金,大后天是限量版……齐谨林甚至开始怀疑自己身边是不是有季柏遥派来的奸细和她安装的窃听器,因为不论齐谨林不经意间称赞过什么东西,季柏遥都保证隔日即到。
于是,齐谨林现在正召集了自己工作室里的所有员工,大家围成一圈对着桌上的一块价值不菲的表面面相觑。
“现在我们的队伍里混进了卧底,有人在向季柏遥泄露我的日常生活。坦白从严,抗拒更严,到底是谁,赶快自己站出来,我保证你遭受人道待遇。”
齐谨林抱着双臂板着脸端坐在会议桌的主位上,仔细的观察着每个人脸上的表情。
然而,就像大多数过于年轻化和娱乐化的团队所具备的那样,齐谨林的工作室也具有着极其轻松的工作环境。会议室中站着的所有员工都清楚齐谨林色厉内荏的脾气,没有一个人真的认为齐谨林现在摆出的严肃态度是认真的。
齐谨林也知道自己的这群亲友一样的团队早已千锤百炼成了老油条,不得已又一拍桌,站起来俯身用审问的表情扫视着会议室里的所有人又说道
“都觉得我是在跟你们开玩笑是吧?到底是谁,现在就立刻站出来,不然的话等我自己查出来了,那就不是批评教育和扣薪水那么简单了,大家都是同事,不要耽误时间。”
然而不知道是谁在下面嘀咕了一句:“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抗拒从严,回家过年……”
齐谨林气的一口气没缓过来,气急败坏的顺着声源看去:“谁说的!”
底下的人笑成一团,齐谨林好不容易才营造出来的那一点点严肃气氛迅速消失的一干二净。
白楚乔恰好从门外经过,看着会议室里滑稽的样子有些好奇,随便逮了个人问了问发生了什么事,于是站在门口的美工小哥笑了笑对白楚乔解释:
“小林姐说咱工作室里有人是季柏遥派来的卧底,要我们坦白从宽。楚乔姐,您说这无凭无据空穴来风的事情是不是有点好笑?”
白楚乔看了一眼在一旁气鼓鼓的齐谨林,有些调侃的点了点头:“嗯,确实是有点意思,谨林,正所谓捉奸成双,捉贼拿脏,总得有点真凭实据才能兴师问罪嘛……”
此言一出,座下的诸人全都唯恐天下不乱的开始鼓掌。
齐谨林一看连白楚乔都是一副看热闹的样子,立刻觉得自己简直是被全世界抛弃的孤儿。她把桌上的手表连盒一起往白楚乔面前一推:“我昨天下班之前看杂志的时候才说过这款表好看,今天早上季柏遥就派助理送过来了,要不是你们这群人里有人出卖我,季柏遥怎么可能会知道?”
大家都是博盛的人,同属白楚乔的两个团队经常有各种各样的合作,可以说是同气连枝。季柏遥涤忠恢倍几叩鞯牟坏昧耍不出风头就浑身难受,以至于齐谨林和她之间的那点恋情早已经是连公开的秘密都算不上的大众谈资。
白楚乔不是没阻止过两个人的关系,可前有季柏遥摆出的离开齐谨林就失魂落魄恨不得退出娱乐圈回美国去的态度,后有沈从云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