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会试时间还有大半个月,林修齐带着完成任务所得的银票,踮起脚尖准备使出轻功赶路,猛然想起左护法交给自己的那个黑色短笛。
这次京城之行还有连山的人跟着呢。林修齐故意试探后面那人的武功,使出八分力气三两下就蹿到了五百米以外。
后面安安静静的,只有路边参天大树上叽叽喳喳的鸟叫声。
如此赶了半天的路,下了山后林修齐还没感到后面有人跟着,正好走得累了,于是他随意挑了路边的一片树荫坐下来歇息。
林修齐想了一下,怕后面的人跟丢,从怀里掏出黑笛吹了一声,尖锐的笛声直冲云霄,隔两里地都能听见。
没过两秒,突然从背后传出落地的声音,林修齐一扭头就看到一个全身被青色粗布包裹的青年人。
想必就是左护法派来跟着自己的人吧?林修齐细细打量这个青年人。
那人肤色微黄,小麦色五官带着俊俏,乍一看之下却是平庸无奇,墨色长发高高束起,浑身散发出冷漠而又疏远的气息。连声音也带着冷淡。
“少主!”
青衣人单膝跪下行礼,林修齐连忙让他起来。
这是陆白第二次见到林修齐。
没想到左护法竟把保护少主的重任交给自己。不得不说少主的轻功练地真是出神入化,自己在后面紧追了半天才追到。
多一人总比独自赶路好,林修齐自幼在连山教的后山学武,完全不受教规约束,谁知刚出山就被教主在肩膀来了这么一下子。
出了连山教,就不用管那些无聊的教规了吧?林修齐跳起来拍拍灰尘,对那人说:“我叫林修齐,你呢?”
陆白梗了一下,缓缓说出:“下属名为陆白。”
“陆白?那我们一起赶路吧,到下一个镇子买辆马车,离会试的时间还长着呢。”关键是林修齐从未这样悠闲地赶路,上次完成任务也是匆匆忙忙地。
陆白再次行礼,“是!少主!”
两人不再多说,快步走在平坦的大路上,在中午之前赶到了安吴县。
这里的大贪官被刺杀的消息满大街都是,经过一个月还没有停歇,林修齐绕有兴趣地坐在长凳上吃着桌上的菜,勒令陆白坐下一起吃。
吃饭的同时,周围人高谈阔论的声音不断传来,林修齐一听就听出来他们谈论的正是自己第一个刺杀的目标。
“活该他被人刺杀,这个贪官不知压迫了多少百姓。”
“还有寻常人家的姑娘,唉!”
少了一个人对于他们来说,不过增添了一条茶余饭后的谈资罢了。林修齐吃完东西陆白早已搁下筷子。
陆白熟稔地买来一辆马车,并很好地充当了马夫这个角色。
仅仅八天就赶到了京城,离开考还有十多天,京城里到处都是弱不禁风的秀才,客栈住满了每天吟诗作对的文人墨客,还不定时在郊外或者香火极盛的明音庙举行一些无伤大雅的活动。
刚入春的京城一片繁华。
教主给林修齐找的这个身份很奇特,自幼丧母,父亲也是在他稍微大一点带病逝世。亲戚一个也没有,住在极为偏远的小县城,据说还不是他的老家。
这个人跟着父亲学过不少知识,但远远不够考到会试这一关的,教主让人在背后操纵着让他过了乡试。至于会试,则需要林修齐亲自来考,谨慎点总是好的。
看来教主谋划已久,林修齐实在想不通身为一个魔教教主,让自己掺和到朝廷来干什么?
陆白找了一家客栈,转身又去街上寻找林修齐,终于在买字画的摊前寻到了这个不省心的少主。
“少爷,客栈已经找好。”
在外不方便称林修齐为少主,陆白只得改了称呼。京城人多眼杂,还是收敛一点较好。陆白向来是个谨慎的人。
在客栈休息了两天,林修齐又要去京城的潋滟湖游玩,反正一刻也歇不住,根本就没把会试放在心上。
陆白无力阻止,只能随着他去。
潋滟湖取自古人一句“千里碧波潋滟荡,万里青空叆叇云。 ”诗句中写的夸张了,这湖将近四千平方公里,从城东延伸到郊外,每到日出日落的时候霞光透过云层落在湖面上犹如被敲碎的金色铜镜一般,到满月的晚上,湖面映出的月亮被荡漾的湖面摇碎,故有“碎月湖”一称。
林修齐花钱租了一个小舟,自己动手摇了两下子后觉得无趣,就随波逐流,管它去哪里呢。
横躺在小舟中间,林修齐叹道:“唉,外面如此美好,到了教主嘴里却成了一片乱世。”
教主给林修齐灌输最多的就是外面人心如何险恶,某权篡位的三皇子有多残暴。没想到出来以后林修齐才发现和他说的大不相同。
小舟被水波推的一晃一晃地,林修齐也被椅的快要睡着了。
正在这时,从小舟外传来嘈杂的吵闹,刚想抬头看一下怎么回事小舟就被一阵大力踩踏掀翻,林修齐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掀落入水中。
远在岸边的陆白看到这一变故不禁急得团团转,尤其是看到林修齐沉下去后冒出一串气泡没浮上来的情况时。
当机立断地使出轻功朝林修齐飞去。
今天天气不错,在湖里乘舟游完的人不少,陆白起起落落,还没到l林修齐跟前就瞅见一个船舫上的锦衣人跳水救人,扑腾了几下在陆白赶到之前把人捞了出来。
“这位公子,醒醒。”
林修齐混沌之间感到有人在椅自己,呛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