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黄的灯光下,把沈冬阳和初雨晴两个人的影子拉长。
初雨晴双手背在身后,轻松的迈着步子。
她好久没有像现在这样快乐了,心也不再那么沉重,原来父亲在临去前为她们做了那么多,如果母亲知道,一定会很开心吧!
不知不觉,两人已经走到唐宅门前。
初雨晴停着步,转身看向沈冬阳:“冬阳,我到了,谢谢你。”
沈冬阳看了看初雨晴身后的别墅,有看向眼前的人,她有些拘谨,却是很开心的。
沈冬阳轻声笑出来:“第六次。”
初雨晴疑惑,不解沈冬阳的意思。
沈冬阳也不想刁难她,解释说:“这是从我下午见到你到现在第六次对我说谢谢。”
初雨晴也笑出声来,她是真的想谢谢他,这七年的灰暗人生里,原来还是有一丝温暖的色彩存在。
这时,突然有一道刺眼的灯光照射到两人之间。
初雨晴和沈冬阳不约而同侧头看去:一辆银色的劳斯莱斯由远至近,停到两人面前。
“唐寂。”眼前的劳斯莱斯车门打开,初雨晴看到唐寂漫不经心的从车子里出来,一时间不知该如何介绍两人。
唐寂淡淡点头,算作回应,目光闲散的看向站在一旁的沈冬阳:“沈总也在。”
沈冬阳和颜一笑,礼貌的开口:“来找雨晴叙叙旧,寂少真是大忙人,周日还这么忙。”
唐寂嘴角轻弯,划出一抹浅笑,冰凉的语调没有任何感情:“沈总,要不要来喝杯茶?”
沈冬阳看了看四周朦胧夜色,满是遗憾的说:“这么晚了就不打扰寂少了,改天寂少有时间冬阳一定登门拜访。”
话落,沈冬阳看向一旁的初雨晴:“我先走了,有时间再来看你。”温和的语气,如同邻家哥哥一般。
初雨晴轻轻点头。
目送沈冬阳离去,初雨晴回过头来看唐寂:“你和冬阳认识?”
唐寂淡淡的看了初雨晴一眼,转身,缓步走向别野:“八年前见过一次。”
八年前?那不是他刚坐她家的时候吗?初雨晴越想越糊涂,跟在唐寂身后进了唐宅,最近她的生活发生了很多事情,杂乱无章,可是却总是感觉有什么牵引着一样。
“寂少,雨晴秀。”
唐宅的佣人见两人回来,弯腰行礼。
初雨晴轻轻一笑,算作是回礼,眉头依旧紧锁,眼见唐寂要上楼,急忙叫住他:“唐寂。”
这一声,又急又紧迫。唐寂不由得顿着步,转身看她。
初雨晴微微咬着下唇,像是在给自己打气:“唐寂,我有一些事情不明白……”
她果然还是注意到了,唐寂漫不经心的走到沙发,坐下。
初雨晴见唐寂要听下去,也坐到唐寂对面,手指不自觉的紧握成拳:“唐寂,我很好奇一件事情。”
唐寂漫不经心的点头,似是知道她心中所想。
唐寂的反应太过平淡,让原本浮躁的她也平静下来,初雨晴犹豫着开口:“我总是感觉七年前的事情太过突然,听冬阳的意思,七年前我爸爸他好像知道即将要发生的事情,在出事之前就安排好了一切,让沈冬阳照顾我和妈妈。可是我爸爸那样的人,他绝不会做出让世人唾弃的事情的……”
她的声音轻轻的,在客厅盘旋。
唐寂静静的坐在那里,毫无反应。
“唐寂?”初雨晴不禁叫了对面的人一声,他太安静,她……有些害怕。
唐寂微微抬头,看着初雨晴,嘴角轻弯,若有似无的嘲讽笑意转瞬即逝。
“你怀疑你父亲是被人陷害的?”
冰凉凉的语调,似是问她,又像是自言自语。
初雨晴紧握成拳的手再一次加重力道,她紧紧的盯着唐寂,满怀希冀的问他:
“如果我爸爸真的是被人陷害的,唐寂你能不能帮我?”
唐寂淡淡一笑,漫不经心的与眼前的人对视:“如果你能找出证据,我可以考虑。”
证据……,如同一桶冷水泼下。
初雨晴微微叹息,是她太天真了,如果父亲真的是被人陷害的,那对手也实在是强大的很,更何况已经时隔七年,她……去哪里找证据。
初雨晴紧握成拳的手不自觉松开,她的声音低低的,近似呢喃:“可如果爸爸真的是被人陷害的,那他……,那他……该有多苦,他那么爱我和妈妈,工作那么尽职尽责,即使是被法院调查拘禁在家那段时间,他还每天陪着妈妈做菜肴,给我讲故事,他……”
眼前的人已经伤心的难以自拔,唐寂的视线落到那人纤细的手指上,许是因为刚刚紧握成拳,在掌心上留下了道道红色的指甲盂,可想而知,那是多么的用力。
看着那盂,唐寂的眉头微微皱起,随即又舒展:“也许现在这样才是你父亲想看到的。”
这是什么意思?
初雨晴抬头,那双大大的眼眸里还隐约闪着泪光,她迫切的看着他,她想知道唐寂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可是唐寂似乎并不想多说,他闲散的起身,不再看初雨晴。
初雨晴轻轻啃咬着下唇,还是忍不住问他:“唐寂,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听她这样说,唐寂微微一笑,然后看向初雨晴:“我知道的,你不会想知道,即使是被人陷害,你就以为初枫慕真的那么清正廉洁?也许他安排沈冬阳保护你们,就是想让你们普普通通的生活,过完一生。”
普普通通的过完一生,这,真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