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走的场面都走了,沈冬阳坐在角落里默不作声的喝着红酒,他知道自己在逃避什么,可是他真的沒有勇气再去看她在另一个男人的身边眉目温柔,含情带笑。
“哎,沈总,您怎么能一个人在这边躲清闲?”
一个中年男人端着酒杯走了过來,沈冬阳敛起那抹落寞自嘲的神色,端着酒杯起身,客套的迎着:“实在是冬阳不胜酒力,季总可别笑话我。”
被称为季总的那个男人哈哈一笑,爽快的举起酒杯:“怎么敢笑话?一会我这边还多劳烦沈总费心。”
沈冬阳笑着举起酒杯,玻璃杯子轻碰,发出清脆的声音。
这样的场面,这样的应酬,他已经习惯了,可是从前他做这些,却是开心的,因为他要变得更强,因为他要光明正大的保护她,站在她的面前。
可是如今……可是如今她已经不再需要这些,那么他在拼命的打拼事业,又有什么用?
心早已经被掏空了,剩下的除了麻木,还是麻木。辛辣的酒水肆意的流动全身,却让他更加的清醒。
酒杯落下,远处那个一袭白裙,含笑温软的女子不知道何时已经站在了他的面前。
季总看了看初雨晴,深知这是寂少的未婚妻,又看向沈冬阳,非常机敏的走开了。
酒会上依旧是笑声,酒杯的碰撞声,人那么多,來來往往,那样的嘈杂,可是沈冬阳却觉得现在是那样的安静,像是这一刻被凝固在了某个时空,所有的人都成了沉默的背景
眼前的女孩子还是一副温婉从容的样子,可是眼眸里那一抹倔强调皮的神色却沒有丝毫的掩饰,笑盈盈的看着他,他在那笑中几乎有种落荒而逃的冲动,只因为那笑容太坦然,那目光又太清澈。
一时之间,他有些不知所措,静默了一笑,终于又是那一脸从容不迫的笑容,他问她:“怎么有时间过來了?”
初雨晴听沈冬阳这么说,目光寻像他那凤眸,前一秒还是温婉柔和的气质淑女,下一刻便调皮的向沈冬阳眨了眨眼:“我來看看你,刚刚想过來,可是你身边总是有那么多人围着,我也不好意思打扰你。”
她说这话太自然,沈冬阳的心有些抽痛,却完美的掩饰住,微微垂眸,神色极其自然的笑问:“几天不见你,气色比以前好了很多,看來他对你很好,这样初市长也放心了。”
提到父亲,初雨晴的笑容有些僵硬,心也疼了起來,却也很快的笑了起來:“我马上就回去了,你照顾好自己,少喝点酒,
沈冬阳含笑点头低声说:“好,以后会少喝。”
初雨晴看着沈冬阳那样的绅士有礼,由衷赞叹:“冬阳,以后谁要是嫁给你谁就是最有福气的女人。”
沈冬阳微怔,这次却一句话也说不出來了,我想娶的那个人,从來沒有别人。可是眼前的女孩子笑语盈盈,满目真诚,他还能说些什么。
初雨晴只当是沈冬阳被自己说的不知道如何反驳,嘻嘻一笑:“冬阳,我先走了,你也早点回去吧,酒会的事情交给下属就好了,哪天你有时间我们一起去喝茶?”
沈冬阳握住酒杯的手指僵住,抬眸看着眼前的女人,她背后的不远处,站着那个清冷华贵的男人,他在等她,而她在向自己道别要去走向那个男人的身边。
嘴角轻弯,原來笑容是掩饰情绪最好的方法。
唇微启,他笑着看她,却也只能说一个字:“好。”
初雨晴笑着转身,沈冬阳及时的转身,他不想看着她走向那个男人的样子,即使是她那么的幸福,他也不想看,因为……真的很伤人。
“好了,咱们走吧。”初雨晴走到唐寂身边,望了望沈冬阳的方向,随即抬头看向身边的男人。
唐寂淡淡的一笑,面对着初雨晴的眸光,十分散漫的问:“这么快就好了,不是说好久沒见到他了吗?”
初雨晴轻咬着下唇,却也不解释,要不是唐寂不喜欢应酬酒会,把事情都推给了邱泽,她也想和沈冬阳多说一会,可是一想到唐寂还在等她,她哪里好意思?
刚刚曦曦的话还在她的脑海里回荡着,她的心里早已乱成一团,有千言万语想对唐寂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如何开口。
不知不觉已经出了会场,司机早已开着车子在门口等候,初雨晴想着心事默不作声的跟在唐寂身后,坐进了车子里。
唐寂看着眼前一言不发一脸魂游天外的女孩子,难得的沒有做旁观者,揣测着她在想些什么,可是想了半天,也沒有想出什么,他不会沒有理智的把现在默不作声的初雨晴归结为是因为沈冬阳。
因为他太了解初雨晴,也深知沈冬阳,沈冬阳是绝对不会在初雨晴面前表露心意的,也不会做什么让初雨晴烦心的事情,而她一直把沈冬阳当哥哥看待,刚刚她和沈冬阳道别也不过是三分钟的时间,几句话而已,不会发生什么。
唐寂在这边想着,猜不出來原因,却也不着急,漫不经心的想着这几天‘惑’里的一些事情,马上要过年了,总会有些人不消停需要整治。
唐寂在那边漫不经心十分悠闲惬意,可是初雨晴在这边却十分的苦恼,看着茫茫夜色,自责着自己唐寂为她做了那么多,改变了那么多,她却不知足的想要更多。
“唐寂……”初雨晴有些沮丧的叫身边的男人。
唐寂嘴角轻弯,淡淡的笑着,神情依旧是漫不经心的看向初雨晴。
“我……”察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