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孩子!”巴图握住了嘴边的手,“怎么这么傻!”
“我是随根儿!”白音开起了玩笑,想逗他阿爸开心。
果然巴图落出了笑模样,“答应阿爸今后再不碰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白音知道珏汶一定和巴图说了什么,不然巴图不会知道他的手残了,事情的原委白音不会同巴图讲,没必要,点点头,揽着巴图往出走,巴图不动弹。
白音觉得巴图的神色不对,紧张地撩起巴图的上衣看是否有伤痕淤青被虐打过的痕迹,巴图定定地站着。
“白音你和珏哥相认吧。”
白音也定住了,“阿爸你说什么?”
“阿爸是真心的,留在珏家。”
白音直起了身,“阿爸他是不是威胁你了,你告诉我。”
“别瞎说!”巴图着急地解释,“珏哥不是那样的人,对我好着呢。”
“阿爸很多事儿你不清楚。”白音说。
“珏哥全告诉我了。”怕白音不信巴图赶忙道,“小彬不是珏哥亲生的我都知道了,你说我还有啥不清楚的?”
白音不管那些,撇开他不喜欢也不信任珏汶不说,为了天少他也不会和珏汶相认,“阿爸我什么都听你的,可这件事儿你必须听我的,我已经订好了机票,两天后我们离开。”
巴图没成想白音会拒绝,这孩子一向听他的话,来珏家的路上他还信誓旦旦的和珏汶保证,白音肯定会留下。
“白音阿爸累了,今天先住这儿行么?”巴图决定晚上和珏汶商量商量再作打算。
这回白音没拒绝,和巴图进了珏家的客房,谁知一进门巴图就往出推他,白音落出了失望的神色,想着这么久没见了他阿爸怎么还赶他走。
“阿爸一起睡。”
“多少岁了你,还耍赖。”巴图要关门,“自己睡。”
巴图啪关上门,耳朵贴着门听到远去的脚步声,出了客房,轻轻敲了敲珏汶的门,珏汶显然也没睡,很快开了门。
“白音怎么说?”珏汶问道。
巴图歉意地摇头,“珏哥白音说两天后坐飞机走。”
珏汶失望也暗暗的高兴,看来巴图在白音心里也就那么回事儿,连个人都留不住,可笑自己还把希望寄托在他身上。
“一定是因为小天。”
现在除了天少,珏汶想不出任何白音非要走的理由。
这话让巴图纳闷儿了,“珏哥关小彬啥事儿?”
珏汶在地上走了几步道,“之前没和你说,俩孩子有了不该有的感情,白音想带着小天离开。”
不该有的感情?巴图脑子嗡地一声响。
以前的巴图有可能不明白其中的含义,但在国外生活了一段时间他啥没见过,大街上随处可见俩大男人牵手,接吻。
看巴图傻了似得一动不动,珏汶轻瞥一眼道,“我要亲自找小天谈谈,你回房睡吧。”
无法思考的大脑渐渐复苏,巴图一字一顿道,“珏哥我要一起去。”
今晚注定是个不眠夜,珏汶和巴图来的时候,天少和梁志成正在豪饮,地上到处是空易拉罐,一看俩人就没少喝。
摇摇晃晃打开门,梁志成的酒醒了一半儿,“老..爷..子..”
没等珏汶说话,巴图先开了口,“小彬在不在?”
一听巴图也来了,天少登时清醒了,起身冲门口应了声,“我在。”
梁志成把俩人让进来,站在了天少身旁,他有预感,白音的亲爹和白音的养父来他家,指定不是光看看这么简单,他歹保护天少。
瞅着天少不自觉昂起的头和脸上刚硬的表情,珏汶的心脏抽痛了一下,不是他亲生的,却和他有着相同之处,无论何时都自傲,无论发生什么都不甘示弱,就是这样一个孩子,成了他人生中永远无法抹去的污点,只要看到这个污点,他整个人就会被耻辱充满,不恨也不厌,但再不想多看一眼。
“坐!”珏汶淡淡说完,自己先坐了下来。
“有话您直说。”
天少站着没动,他没猜错的话,珏汶接下来会威胁他离开白音,毕竟当了这个人30年的儿子,这个人的为人处世他还是了解的,天少想好了,今天即便是珏汶要他的命,他也不会妥协,这点儿气节,他有!
不过天少想错了,珏汶只是叙述了下他的心情,掏心置腹的叙述,满含情感的叙述。
“白音一出生他妈就死了,那孩子大概是缺爱,我一放下他,他就哭,他还认人,别人碰他,他会不高兴,只有我抱着他,他才会笑,当时我就想,我一定让这孩子什么都不缺,让他想要什么有什么,照物弄人他最终跟着巴图过上了清贫的生活,当我再见到他时误以为他是珏聪的儿子险些要了他的命,后来他又被你打了几枪险些没抢救过来,在看守所他躲过一劫,可手残了,我惭愧呀,怎么连自己的儿子都不认识,让他吃了那么多苦。”
天少不知珏汶为何说这些,但天少着实被刺痛了,想起曾经对白音的种种做法募地难受起来,尤其是白音手残这事儿永远是天少的心结,这事儿不能提,一提,天少的心就怔怔地疼,而且这心结没法打开,除非白音的手好得同从前一样。
“伏天!”梁志成猛摇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