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音接到david的喜讯,当场愣住了。
“好危险呀,差一点点。”电话那头是david爽朗的笑声,“请你吃饭,还有履行我的诺言。”
“不必了,请把钱打到□□。”说完,白音挂了电话。
“谁呀?”
巴图端出饭菜竟看到白音在笑,虽然是很微微的笑,但从白音脸上看到表情都是极难得地,更别说笑了。
白音笑,不是因为他得到了300万,而是想,世界上真有这么蠢的人,“阿爸,你想要什么样的房子?”
“啊?”
巴图面露难色,自从那天打了白音,巴图就结束了他的抢劫生涯,不想成为白音的负担,找了份酒店保安的工作,一个月2千多,拿什么买房。
白音进厨房将碗筷摆好说,“房子不需要大,有你,有我,有花,有草。”
“哦。”巴图低下头,喃喃,“白音,我没用,等你娶媳妇儿,阿爸一定想办法..”
“阿爸吃饭。”
白音打断,往巴图碗里夹了块肉,他阿爸最近瘦得厉害,不让巴图去工作,怕巴图在家闲出病,去了,白音又忧心巴图受欺负,受累,最好的办法是,开个小店,让巴图有事儿做,自由又不累。
一切等买了房再说,巴图想要的生活,白音知道,没告诉巴图他要去买房,一下多出一大笔钱,巴图肯定会有质疑,会担心他又做了不好的事情,房子买好,装修完,再想办法,慢慢渗透。
第二天,白音请了一上午假,到楼盘瞅了瞅,一眼相中了间小跃层,如果买顶楼,还送露天小阁楼,刚好可以种花种草。
样板间装修太浮夸,如果改为朴素简单的风格,面积会更大一些,白音站在阁楼上,向远处望了望,视野很开阔,巴图一定喜欢。
售楼小姐看着白音的背影微笑说,“这里目前是本市最受欢迎的楼盘,年初就可以交房,离市区不远不近,既方便又安静,给老人住在合适不过了。”
“他不老。”白音说,“我买了。”
交了全款,白音的钱已所剩无几,下午回到公司,白音坐在办公桌前,拿着笔,聚精会神地在纸上写写画画。
孔江拉开褶帘,一脸陶醉,望向白音的位置,他的小白应该正在总结会议记录,微低着头,白净细长的手握着笔。
孔江拿出微型望远镜,瞄准白音,这时白音已抬起头,手放到了键盘上,孔江直盯着键盘上那几根灵动的手指。
孔江这几天精神十分抖擞,从穿着上便能看出来,越打扮越回去了,40多岁的人,穿得跟个20多岁的小伙一样。
他和朋友说,“他在谈恋爱。”
朋友问他,“和白音睡了?”
他笑道,“还没拉手。”
朋友也笑了,“这他妈叫啥谈恋爱?”
他反驳,“你懂什么,睡了的叫炮.友,这才叫谈恋爱。”
他走哪儿白音跟哪儿,都不用他嘱咐,白音会主动粘着他,主动叫他参加一些该参加的活动,还会主动帮他接待客户。
这分明就是把他公司当成自己公司了,把他当成自己的男人看待了,虽然白音对他依旧冷淡,但孔江认为那是白音的性格,白音的行动是最好的证明。
让孔江满意的是,外人当着他俩的面说,真配,真恩爱,之类的话,白音从不争辩,只是面无表情的看对方,这就是默认。
孔江目不转睛望着白音,是不是该进一步发展发展了,两手相握,深情款款地对视,紧紧地拥抱。
孔江执沤在自己旖旎幻想中,咽了咽口水,门被赫然推开,手中的望远镜啪掉到腿上,孔江抬头,吁了口气。
“怎么不敲门?”
刘明喊冤,“孔总,我敲好久了,是你没听见。”
“什么事儿?”孔江不易察觉地将望远镜放回抽屉。
刘明说,“方东来了,见还是不见??”
“不见。”孔江口气强硬,他好色,但谈到做生意,也是很杀伐决断的,“和他说样品我看过了,还是那个价,不愿意出手,找别人去。”
“这合适吗?”刘明却解,“要不孔总您慈悲一回,那批设备确实不止这个价,加点儿吧,毕竟方东和我们合作这么多年了,现在他想退了,我们何必。”
“落井下石?”孔江打断,厉色道,“慈悲一回,我一做生意的,不是普度众生的菩萨,出去,出去。”
刘明边往出走边诽腹,孔总你小学没毕业,还知道落井下石,真不容易。
刘明一走,孔江又拿出了望远镜,我的小白手真白。
方东步履蹒跚出了华夏,秘书扶着他,他都快站不稳了,墙倒众人推,这世道不奇怪,但他方东在商场一向泾渭分明,给他人留余地,怎么会落到如此地步。
公司面临破产,‘力天’收购意向不明不白,一直拖着,手中的一批设备再不出手,一旦被‘力天’收购,就是一堆烂铁,分文不值。
公司虽说规模不大,近年效益也不好,但他经营半辈,即将甩手离去,那份惆怅,谁又能知。
老婆是植物人,日常医药费数目不斐,三个女儿的留学费用更是一笔庞大的开销,难到真迈入了绝境?
想着,方东不禁泪流两行。
“方总,您?”秘书也觉得不公平,他们老总多么好的一个人,安慰道,“方总我们会有办法的,目前最要紧的是把设备出手。”
出手,谈何容易,他早已咨询过另外几家电子公司,统统回绝了他,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