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晚上吃年夜饭,守岁,玉喜和绿桑、紫椿、还有莹喜、闰喜,在洗兰苑玩牌。
想来想去,她终究还是sue了一把,sue出了扑克牌,教会了大家斗地主。本来她是sue了三国杀的牌来着,但是三国杀技术度太高,她教了几次大家都还是学不会,就放弃了。
正月初一,先给父母磕了头,又跟着明宏和孔氏到孝善堂给祖父母磕头,得了许多红包和金银锞子。玉喜便把这些金银锞子都放在一个包包里,数了数,有好几十个。然后拜完了年,回洗兰苑受绿桑等人拜年的时候,她就把金银锞子发给了绿桑她们。
另外,绿桑、紫椿、小鲜儿这三个人,令备了一套新的冬衣给她们。绿桑和小鲜儿都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就留在明家过年。紫椿在兰陵县有父母家人,玉喜便放了她半个月的假,过完元宵节再回来。
初二时候,孔家大舅舅来接孔氏省亲,大嫂也回李家,玉喜终于从刺绣的牢笼中逃出来。跟着孔氏,喜颠颠地往曲阜去了。
这回,孔氏也带上了莹喜和闰喜。
一到孔家,大舅母很喜气的迎上来,笑摸摸玉喜的胖脸,和孔氏挤眉弄眼。
玉喜眉心一跳,这些人又给她安排了啥相亲对象不成?
玉喜的外祖母孔老太太是第一次见闰喜,庶女,再平常不过。没有多关心,也没有给脸色,就平平常常给了她一些见面礼和年节红包。
到了晚上无人的时候,玉喜正和小鲜儿在屋里拆荷包。
大舅母给的五福荷包里装了很多金锞子,有花生形的,也有梅花形的。二舅母给的也不少,一人一个小金镯子。
她正数的开怀,孔氏却推门进来,屏退丫鬟,只留下玉喜自己。
玉喜不自觉正了正身子,严阵以待。她就说,今儿早上大舅母挤眉弄眼的,准有事!
果然,孔氏就对她说,衍圣公府的人还是看中了她,想把她定给孔二少爷孔昭禄。
啊?不是没看上她吗!
“阿醺你愿不愿意?”孔氏满怀期待瞅着她。
玉喜知道这是一门好亲事,衍圣公府是一等一的国公爵。孔老夫人又特别喜欢她,孔昭禄长得也不错,学问也好。只是,她怎么想都觉得这事有点不对劲啊!
“娘,您确定孔家看中的人是我?”
“怎么不是你!上次孔夫人对尤姑娘还有点期待,想先看看再说。可没想到,你们上次在九仙山和开平王府的小姐打了起来。你和孔四姑娘都没怎么样,就她一路哭,一路跑,还要告状。孔夫人,就烦了她了。”
哦,玉喜明白了。家丑不可外扬嘛,打架又不是光荣的事,还是不要让外人知道的好!更何况,她们是输的那一方。
可是,她要定下孔昭禄吗?
孔昭禄,确实不错。但是,她不喜欢他啊。再说了,孔昭禄恐怕连她长得啥样都没瞧清呢吧!
这事,她得从长计议。
“娘,衍圣公的人说让您什么时候答复?”
其实,这事,孔氏不和她说,也是正常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轮得到姑娘家自己做主。孔氏来问她,大概是因为太过心疼闺女,亲事以闺女的幸福为出发点,不以家族利益为根本。这才是爱孩子的最佳证明。
玉喜说要想一想,孔氏便让她自己好好考虑考虑,但不要和别人说起。任何事情,再没有一锤定音之前,还是不要往外说的好。
可她没说,不代表别人不知道。
才刚要歇下,表姐付秋芳就悄悄推门进来了。
一进门她就扑通一声跪到玉喜跟前。倒是把玉喜唬了一跳,“表姐,这拜年,咱们是平辈,不用行这样大礼啊!”
她本是开个玩笑,哪知付秋芳一跪之下,抬起头,眼角已经挂满了泪痕,自觉人见尤怜,拉着玉喜的手,凄凄惨惨:“表妹,表姐对不起你!”
这又是唱的哪一出啊?
玉喜转头看看绿桑,绿桑转过头继续滚汤婆子,权当啥都没看见。倒是小鲜儿傻乎乎地,一个箭步冲上来,却没有扶起付秋芳的打算,直直问她,“表小姐,您又做了什么对不起我们姑娘的事了?”
小鲜儿啊,重点抓的好突出啊!
付秋芳本以为丫鬟是过来扶她起来的,谁想这个傻丫鬟,劈头盖脑一句话,倒把她问噎着了。伸出一半的手,讪讪收回来,悠悠然拾起帕子,捂着嘴,“对不起,对不起,表妹你要是怪我,我以死谢罪好了。”说着就要往桌角撞。
小鲜儿忙一把挡在桌子前,付秋芳撞了柔软,弹坐在地上。
绿桑扔了汤婆子,叉腰站过来,带着气道:“表姑娘您要寻死,也别在我们姑娘房里啊,传出去,别人还当是我们姑娘害了您呢!”
“表妹……呜呜,表妹,你莫要怪我啊!”
她们俩有什么深仇大恨吗?她怎么不记得了,明明去年,还在一起住过来着。
绿桑见自家姑娘傻傻的,还在极力思索,到底表小姐因为什么说对不起。就冲她比划比划桌子上的山水插屏。
付秋芳是她表姐,现在又不住在一起了,如果想在她们两人之间找矛盾点的话,大概也只能在亲事上了。瞅着桌上的山水画,玉喜忽然想起来,当日重阳登九仙凤凰山的时候,付秋芳和孔昭禄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