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泽连忙抱住吉安娜,任由她挣扎,然后用嘴堵住了这头暴躁的小母狮子。
吉安娜很快平静了下来,身体也软了下来,眼波也柔的能滴出水来。
余泽轻轻的分开双唇,问她:“亲爱的,我们懂爱情了吗?”
吉安娜舔舔嘴唇,说道:“当然!这就是爱情。一见钟情!至死不渝!”
“嗯,嗯,你说得对。亲爱的。”
余泽连连点头应是,心中却想道:“我懂个鬼的爱情,反正这滋味不错。”
……
大厅中。
卡莱尔最后的回答,像是终结的冷箭。
让所有人都沉默了下来。
法布雷最先清醒过来,他给自己倒满了酒杯,忘记了自己往日应该保持的礼仪,狠狠的灌了进去。
“这就是爱情?哈?”
法布雷看着卡莱尔,摇头道:“我不相信!”
老文森特摇摇头,没有说话。
法布雷疑惑的看着老文森特,他说道:“文森特先生,您为什么要摇头?难道卡莱尔小姐说的没错?您认为没有所谓的爱情?”
老文森特先生笑呵呵道:“不,我年轻的孩子。我认为卡莱尔小姐说的很对,也说的不对。我认为所谓的爱情,它既有,也既无。”
法布雷神情有些癫狂,他嗤笑道:“既有?既无?哈,这太矛盾了,他不合逻辑!”
老文森特耸了耸肩,说道:“逻辑?孩子,爱情啊,本来就不容易找到,你还要给它加上个逻辑。那是什么东西呢?爱情啊,加上逻辑了,它就不再是爱情。”
法布雷微微一怔,说道:“难道爱情它,不矛盾吗?”
老文森特和蔼的笑道:“为什么矛盾呢?像你,和卡莱尔小姐一样。只有在没有找到所谓的爱情的时候,才会去思考,去定义,爱情啊,你是什么?而我这个老家伙呢?跟我的爱人,几十年如一日的走到了今天的老家伙,从来不会去思索爱情它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当然,如果你问起我爱情是什么?我无法像卡莱尔小姐一样,告诉你一见钟情,互相妥协,白头偕老,到底是什么个东西。我只会告诉你,爱情啊,就是那个。对的,就是那个,那个就是爱情。”
法布雷越听越糊涂,问道:“那个是什么?”
老文森特微微一笑,又带慈祥的对他说:“那个是什么?我的孩子,你到底是问爱情是什么,还是那个是什么呢?”
老文森特站起身,对法布雷和卡莱尔小姐微微欠身,随后对阿莫西说道:“这位先生。我不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我感觉我的人生已经很满足了。如果说我有青春不老之水,永生不死之泉在手上。我也不知道我该用它来干什么。如果说故事中的您需要,想将它与之交换。我认为不需要交换,如果您需要,就请您从我的手中拿走它。即使您不需要,也请您拿走它,将它给予需要它的人。”
阿莫西眼中露出莫名的光芒,他高声而庄严的说道:“……无所求的老水手,经历过风浪,收获过果实,知足而满足的老水手。他这样对阿莫斯托领主说:‘请将它拿走吧。如果这是您所需要的。’,阿莫斯托领主意外而高兴的说道:‘是的。您没有所求。我也不会与你这世间的一切。我只能献上我崇高的敬意和那最宝贵的珍物。’。”
阿莫西说完,他将右手,放在心口,微微欠身,鞠躬。
然后他抬起头,对老文森特先生说道:“先生,您可以离开了。”
老文森特略感意外,但他没有说什么,只是对卡莱尔和法布雷欠身,又对阿莫西说了声“谢谢”,然后从容的走出了大门。
卡莱尔女士迷茫的看着离开的老文森特,她似呓语道:“……阿莫斯托领主啊,你能让我得道爱情吗?”
阿莫西肃然道:“……美丽的,迷茫的,渴爱的女人。我无法告诉你什么是爱情,就如同你不能得到爱情一样。但尽管如此,我会从我的珍宝中,拿出名为爱情的娇艳之花,它会在某一天,某一个地方,破土发枝,盛开繁茂。这是我应允与你的约定。”
说完,阿莫西身体轻轻一颤,他沉声说道:“卡莱尔小姐,你可以离开了。”
卡莱尔女士迷茫的站起身,拿起手包,静静的站立了一会,接着离开了。
最后,只剩下了法布雷先生。
只有他没有做出选择。
但此时此刻的他,已经做不出选择了。
他被卡莱尔女士的问题,老文森特的回答,自己的故事,困扰的晕了头。
他一杯一杯的给自己灌下香槟,醉倒在了桌子上。
阿莫西静静的看着已经昏睡不醒的法布雷,低沉而厚重的说道:“……迷茫的水手,逃避一切的法布雷,你不发一言,宁肯将这当做是一场醉梦。阿莫斯托领主这样说:‘你将自己沉迷,将自己送入醉梦。我将允许一瓢清凉的水,换取你所得的那物。’。”
说完,阿莫西打了两个响指,两个雇佣兵走上前。
“老大。”
“把这个人送出去。然后,我们准备离开。”
两人点点头,上前将法布雷抬走。
整个大厅,空荡荡的,已经没有了其他人呢。
阿莫西静静的站了一会儿,他忽然高声的说道:“出来吧。年轻的先生,美丽的小姐。你们在这里,听完了所有人的选择。”
“现在,是该你们做出选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