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已经查到了,是安娜临时将三嫂换走的。”莫白将手中的无线对讲机丢在桌上,语气极为不好,“现在我们的人还在搜索三嫂的位置,估计用不了多久就可以确定了。”
顾安北原本压在沙发上的身体猛然挺直,忽而微微眯起的眼眸中闪过一抹精光,然后狠戾凛冽地开口:“莫白,通知杜雷德那边可以行动了。这一次,我要安德烈家族彻底孤立无援!”
迈步到阳台的落地窗前,顾安北的手指缓缓滑过胸前缠着白色绷带还时不时溢血的伤口,眼神带着死寂的冷冽。此时的他无比庆幸安娜那个蠢女人一心想要嫁给自己,否则她也不会违背老安德烈的命令,为了报复久久将人换出。
想到自己达到那个城堡地下室的时候,看到的那不堪的一幕,他心中只觉得怒火滔天。
顾安北眯上双眼,脑中浮现起当时的场景,昏暗肮脏的地下室,女人的哭泣和男人的粗鲁,以及那个像极了陶久久背影的浑身青紫的尸体。如果不是在最后一瞬间,他察觉到异样,只怕此时他也会成了一具不能开口的死尸。
事情已经过去两天了,可躲在房间的张婷婷丝毫不敢出去询问。她看得出顾安北他们的不同,也丝毫不敢打扰他们任何人的行动,她甚至不敢哭出声。好在小九记得吩咐人每天给她送饭,不然说不准等救回了陶久久,她就变成了干尸。
巴黎一个人际少见的小镇公墓旁,两个体型彪悍的保镖死死把陶久久按在地上。
忍住几乎要脱口而出的痛呼声,陶久久满脸血汗地看向站在自己前方的女人。她心里闪过许多念头,可最终却只能满含戒备地看着对方。
“说起来你还真的感谢我,要不是我把你救出来,你现在早就被一群男人玩弄死了。”安娜恶毒的声音响起,可偏偏说出的话还要带了歪理,“你们z国不是最懂得知恩图报的吗?”
重重的咳嗽一声,陶久久吐了吐嘴里的血水,咧开嘴角勉强地开口,“那真是谢谢安娜小姐了,不知道安娜小姐什么时候把我送回去?”
像是被陶久久的狼狈取悦了,又像是因为陶久久的话太过好笑,安娜竟然捂着嘴花枝乱颤地笑起来,“可爱的女孩,你这么懂事儿,我还真不忍心把你送去北非黑区。”
这么说着,安娜还让身边的私人助理拿了些白色粉末粘在手指上,然后蹲下身慢慢将粉末敷在陶久久受了伤了脸颊上。
疼,像是被开水生生烫去一层皮的疼。可就算这样,安娜还是不放过她,尤其是看着她拼命想挣扎却怎么都挣脱不了的模样时候,安娜直接愉快地笑出声。
陶久久的头发被安娜一手勒住,那种狠意根本不像是因为一个男人,反倒像是走火入魔般偏执的发泄,是疯子寻求快感一样的暴虐行为。
“你不是牙尖嘴利吗?你不是很会讨人欢心吗?这会儿你的伶牙俐齿呢?你的女王气质呢?”想到自己被爷爷训斥,甚至被直言没有了继承权时的狼狈,安娜脑中的理智就被燃烧殆尽。现在的她什么都没有了,只能成为家族联姻的牺牲品。从高高在上继承者的身份,突然跌落到被用来联姻的玩/偶,这种落差造成的愤怒几乎要把她吞噬掉。
看着眼前的女人,到了这个时候还不认错,安娜直接起身踹到了她胸口处。
该死的女人,凭什么跟她抢男人?
顾安北那个神秘到无比强大的男人,该是她的,那是爷爷费尽心思才给她找到的。
陶久久,你个贱人,凭什么抢我的东西?又凭什么稍用手段就能把我拉下神坛,让我成为家族弃子!
胸口处的疼痛迅速蔓延至全身,陶久久顾不得四肢铁链的束缚蜷缩起了身子。她的呼吸慢慢加重,因为疼痛和胸口的窒息感,她甚至不得不张开嘴巴大口喘息。
安娜穿着高跟鞋的右脚慢慢伸出,然后在陶久久毫无防备的时候,狠狠在她脚腕处跺下去。
这一次陶久久再也没能忍住痛呼,甚至双眼都被额头留下的冷汗遮住。她疼,疼的要死,可她心里明白,自己一定要坚持到顾安北带人来救自己。
这个时候陶久久丝毫没有意识到,潜意识里她对顾安北是怎样的信任!
“若拉,把针管给我。”像是玩够了,安娜取出一块纸巾擦了擦额头的汗水,然后随手将纸巾丢到了陶久久脸上。
若拉眼底闪烁着复杂的情绪,像是极为矛盾,可当她抬头看到安娜警告的眼神以及周围几个对场中暴虐行为毫无动容的保镖时,她还是屈服地从包里掏出一个小铁盒,然后取出里面装着不知名液体的针管恭敬地弯腰递给安娜。
陶久久原本就到了昏厥的边缘,如今也不过是担心有什么更糟糕的事情发生,所以强撑着罢了。她抬眸看到安娜恶魔一样的靠近自己,心知只怕自己逃不过去了。因为安娜手中针管里的东西,她前世的时候见过,她甚至不用猜想都知道,那肯定是4号毒(和谐)品。
冷笑一声,陶久久心里暗道,怎么前世今生这些人折磨自己的手段都逃不过毒(和谐)品这种事?
虽然猜出了那东西是什么,可陶久久并没有反抗。一来她现在根本无力反抗,更加别提挣脱了。二来,现在她一心只求活着就好。
看着被折腾的不成人形的陶久久,安娜终于舒了一口气,再起身的时候,她心里已经有了一股变/态扭曲的满足感。
“小姐,是不是该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