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对于顾安安的挑衅和无礼,陶久久只当是看猴戏了,反正这闺女迟早得自己作死。可这后面除了明显得轻视,还有赤果果得侮辱啊,什么叫贱女人?就算是当初对霍似然,陶久久都没这么骂过。
陶久久手中的茶杯稍顿,看了一眼扬起下巴正自得的顾安安,随后咧嘴一笑。接着,手中温热的茶水已经奔着顾安安的面门而去。
顾安安原本正环胸冷笑,自以为占了上风,还隐晦的递给安叶曼一个安心的眼神。可谁知还没等她骂出更难听的话,一杯茶水就从头上蜿蜒而下,甚至她精心设计的发型上都带了几片黄绿色的茶叶。
“不是我说,陶然居是私人定制的包间,怎么什么阿猫阿狗不会人话的东西都放进来?”陶久久勾了勾唇角,轻挑眉梢,肆意的审视着狼狈不堪的顾安安。看着顾季沉和安叶曼阴冷的脸色,以及顾景言无所谓的态度,她心中大定,看来顾家三兄弟也并不是外界传言的那么相亲相爱啊。
“你这个贱/货!”顾安安这还是第一次被泼了茶水,虽然不烫,但也绝对是丢人啊。该死的,这个女人不过是本区一个小小集团的总裁,在自己这个京城顾家小姐面前,她有什么资格放肆?想到这,她伸手就抄起桌上的茶壶想扔过去,可还没等她行动,手里的茶壶就直接被扣到了自己脑门上。
看着顾安安目瞪口呆的模样,陶久久嘴角的讥诮和冷冽渐渐散去,刚刚因为安叶曼看向顾安北时,满脸哀怨表情,而聚集起的郁气也稍稍消散。
“偲偲,教教她怎么说人话。不过是个继女,还真当自己是天潢贵胄,又或者她以为本区是她家的,所以敢随心所欲的侮辱本区商人!”陶久久轻描淡写的开口,她这话虽然是对正掐着顾安安双手的石偲偲说的,但目光看向的却是额头隐隐暴起青筋的顾季沉。
石偲偲得了吩咐,慢吞吞似乎极不情愿的拖住顾安安的手,然后腾出右手狠狠扇了两个大耳刮。这可不比当初陶久久扇霍似然的那种巴掌,这是实打实从战场上下来的狠劲儿。
见石偲偲把人推到座位上,陶久久满意的接过顾安北手中的湿巾递过去,“擦擦吧,满手茶渍,脏死了。”
石偲偲接过湿巾又退到一旁,不过目光却还警惕的看着餐桌上的几人,就等再有人撞枪口。
“顾安北,你看看你找的是什么女人?这么刁蛮,跟泼妇有什么区别!顾家可丢不起这人。”顾季沉强自压制住心头的火气,只是狠狠拍在桌上的右手还是泄露了他的怒气。他是想动手,可前有陶久久那含有深意的话,后有顾安北凌厉的目光,他的确不敢直接翻脸。
要知道,顾家已经被人猜忌,而他这个顾家老大的野心也并不小,虽然掩饰的很好,但也多次被爷爷斥责。如果在这个时候,陶久久那段话传出去,那自己或者顾家惹的可就不只是陶家这个刚刚步入二流豪门的家族。很可能,他会引得本区商家集体的仇视。
“刁蛮和泼妇吗?”陶久久假装掏了掏耳朵,故作疑惑的问道,“顾安北,难道只有顾家的小姐说贱人是文雅?再说了,我瞧着安小姐跟顾大少的关系似乎不一般,顾安北你真确定她生的是你的孩子?”
噗,生顾安北的孩子,这安叶曼还真敢想。不说别的,就只说男女关系这块,陶久久就能确定,如果有一天顾安北被人下了药,他都绝不会随便找个女人苟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