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海刚因为在生意场上得罪了陈邦胜,所以就闹出了一个意外失足,从楼上掉下来惨死的结局。
这一个意外事故,在当时的沈阳市内,并没有掀起什么波浪。
如果海刚还活着,他想在城里掀起一翻风雨,那可以说是相当轻松的事情,但那时候可不一样啊,他已经死了。
人死了,就什么都没了。
我入行不过一年左右的时间,对于很多事都看得比原来透彻了,特别是人命这两个字。
人命真的比所有东西都要轻得多,砸在水里都听不见一声响,大家可别以为我是在开玩笑,这些话我是很认真的在说。
如果你还活着,那什么都好说,但只要是你死了,所有的一切都会烟消云散。
所以,从某个角度来说,活着确实是比死了要强。
“陈邦胜以为这事就这么过去了,办的那叫一个神不知鬼不觉啊,但他是怎么都没想到,这只是一个开始.........”
方时良说到这里,满脸尽是讥讽的笑容。
是啊,善恶终有报。
好人就该有好报,而坏人,自然也就该有.......恶报!
“那时候,你爷爷听见这事,也觉得心里特别烦,杀心都起了啊,恨不得一巴掌拍死这个陈邦胜为民除害。”方时良说着,重新点了支烟,嘴里念念有词的跟我继续往下说:“但无奈的是,你爷爷这人心太软,跟你一样.........”
听到这话,我忍不住摇摇头,打断了方时良:“别瞎说啊,要是我接到这种活儿,非得借着冤孽的手弄死这孙子不可,怎么会去救他呢?”
“如果这个冤孽只杀陈邦胜一个人也就罢了,它想干掉的,是陈邦胜的全家。”方时良冷笑道:“那可是一家七口啊。”
我皱了皱眉头,不说话了。
看样子方时良还是挺了解我的啊,如果那冤孽只是报复陈邦胜一个人,那我绝逼会选择袖手旁观,但如果要牵扯上陈邦胜的家人,他的老婆,他的孩子,他的父母........
“你爷爷跟你是一样的,他一开始也没打算救,但是.........”方时良嘿嘿笑着:“陈邦胜的老婆在前一天就入院了,你知道是怎么进的医院吗?”
“冤孽弄的?”我问道。
“对,她老婆的脸,左边这一块........”方时良抬起手来,指了指自己的左脸,说道:“皮肤全被她自己撕下来了,肉都露在外面,要不是陈邦胜他家里人发现及时,把她拦下来送到医院去,恐怕接下来她老婆就得出大事。”
“她是被那个冤孽上身了吧?”我满脸疑惑的问了一句。
方时良点点头,说,那肯定啊,如果不是鬼上身,还能是自己大彻大悟要整容啊?
“那就不对了啊,老鬼,你们都说那个冤孽厉害,那既然冤孽厉害,怎么又会让陈邦胜家里的人拦住呢?”我满头雾水的问道:“被拦住的时候,那冤孽没动手顺带着把他一家子人都给做了?”
方时良刚听见我这个问题的时候,并没有直接回答我,而是转而问了我一句。
“你爷爷是怎么断定那个冤孽想要杀陈邦胜全家的,你知道吗?”
“这还用得着问?”我挠了挠头:“那冤孽都开始下手害陈邦胜的老婆了,这不是摆明了要对陈邦胜的家人进行报复么?”
“你爷爷刚开始也是这么推断的,但陈邦胜跟他说了一句话,他就把这个答案彻底确定下来了。”
方时良说着,表情渐渐变得诡异,眼中忌惮的神色越发明显。
“那冤孽的实力很强,如果不是它故意要放陈邦胜老婆一马,那天就得出人命。”方时良低声对我说:“在陈邦胜一家人上去拦的时候,他老婆就开口了,嘴里发出的声音,是海刚的声音。”
“它说话了??”我惊讶的看着方时良。
“对,口吐人言,逻辑清晰,基本上就跟活着的时候没什么两样。”方时良怪笑道:“它告诉陈邦胜,让他小心点,在接下来这一个月的时间,它会一个接着一个的杀掉他家里人,不光是杀掉,还得折磨,他说了,保准会让陈邦胜后悔活在这个世上的。”
“这人.......有点狠了吧........”我紧皱着眉头:“陈邦胜害死他一个,他就要杀陈邦胜全家,难道一换一就不行么?”
“不行。”方时良说道,语气很是淡定:“如果我是海刚,我肯定也得杀陈邦胜全家,保准让他家一个活口都留不下来。”
“**!”我惊呼道,伸出手去,摸了摸方时良的脑门:“老鬼你没发烧吧?今儿你咋有点不对劲呢?”
“你能不能给我滚一边去??看见你就不烦别人!!”
方时良万分没好气的骂了一句,一巴掌把我的手拍了下来。
“陈邦胜可不光是把海刚给弄死了,海刚的老婆,海刚的孩子,也全都死在了一场意外里,你知道么?”
“意外?”
“对,意外。”方时良冷笑道:“一场近乎于是意外的车祸,把他老婆孩子全给撞死了。”
不知道为什么,听见这句话的时候,我猛地感觉到了一阵刺骨的寒意。
伴随着这阵寒意升起,一种难以言喻的恐惧,逐渐在我心中蔓延。
“这场车祸的肇事司机已经跑了,到现在都没能被抓住,但这个人,确确实实是被陈邦胜叫去办的这事。”方时良细声问道:“陈邦胜为什么会选择杀两个无辜妇孺,其实答案你也能想到,对吧?”
“怕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