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盘腿坐在地上,一边用手在行李包里翻动寻找要用的东西,一边苦笑不止的自言自语个不停。
“我也是傻逼要是早点想到这个阵局哪还能头疼成这样啊”
很快,我就从行李包里拿出来了一根红烛,以及一张没有剪裁过的黄纸。
稍微回忆了一下唤身阵纸鹤所需要的黄纸大小,不一会,我就拿着匕首开始动工了。
先是切割下来一张正方形的黄纸,之后就用毛笔蘸着瓶子里的朱砂墨,小心翼翼的在上面画起了符。
唤身阵的阵眼,就是这一只纸鹤,所以在阵眼上画的符,那也难免会复杂一些。
足足画了四五分钟,我这才把唤身阵要用到的符咒画完。
干完这活儿,唤身阵也就算是完成三分之一了,接下来的三分之一,就是要写上目标人的生辰八字。
我老爹的生辰八字左老头跟我说过,稍微一想,我就能想起来。
照着符咒上的格式,我顺着符脚就将生辰八字写了上去,随后就把毛笔放下,将匕首拿了起来,横着一刀就划开了食指。
当我看见伤口里的血一滴接着一滴掉落在黄纸上的时候,真的,我脸上的表情可以用不堪回首来形容。
“想要利用这个阵局来寻人,那么就必须得有至亲之人的血作为引子。”方时良曾经跟我说过这么一句话。
一听他这话我也有点纳闷,顺嘴就问他:“那你是咋找到我的?你拿什么做的引子啊?”
“你的血。”方时良很淡定的回答道。
霎时间,我就更纳闷了,特别警惕的看着他:“我的血?你从哪儿得来的?我记得我没有大姨妈这个毛病啊”
听见我这么说,方时良的脏话瞬间就翻了天,要不是见我身上还有伤,这孙子非得再打我一顿狠的不可!
“你看看那东西,你就知道血从哪儿来了。”方时良说着,抬手往房间角落一指,颇有点醒众生之意。
顺着他所指的方向,我往角落一看,当即就愣住了。
他指的,是一堆被我用过的纱布,因为这些玩意儿被我用来包扎过伤口,所以上面也难免会有些血迹残留。
“平均算下来,你三天会被我揍一顿狠的,一星期会被我打吐血一次,所以我不愁找不到你的血做引子。”方时良非常得意的说道,还冲我竖起了大拇指:“牛逼么?”
我没说话,用手擦了擦嘴角,然后看了一眼手背上的血迹,满脸怨恨的骂了句。
“牛逼你大爷!你个龟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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