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急转弯要多突然就有多突然,压根就没给我半点时间反应,嗖的一下就过去了。
我当时也是懵逼了,几乎是下意识的就停下脚步,打算再顺着纸鹤飞去的方向冲过去。
但这一下由于动作太猛,外加没缓过来劲儿,腿肚子瞬间就抽筋了,疼得我都站不住身子,只能咬着牙蹲在地上大喘气。
“**这要是跟丢了可就”
我紧咬着牙,轻轻揉着抽筋的那条腿,抬起头来一看,现实远比我想象的要好得多。
纸鹤并没有飞出太远的距离,或是说,它压根就没有继续飞,高悬在水池之上三米处,这就没了动静。
这只纸鹤,不上也不下,不左也不右,连晃悠的迹象都没了,死死的就定在了那里。
如果不是周围还有点风吹草动的现象,再加上水池里时不时也有阵阵浪花,估计我都会认为时间在这一刻暂停了。
真心的。
那纸鹤停的太突兀了,包括它停下来之后的动作,也是安静得诡异,看它这样,完全就想象不出刚才它窜得有多快。
“转性了?妈的!你有本事再飞快点啊!”我骂骂咧咧的喊着,缓缓站了起来,一步接着一步的走了过去,没再继续跑动。
反正这纸鹤也没继续飞的趋势了,那还不如走过去再观察观哎不对!!
我看了看那只高悬于空中而没有半点动作的纸鹤,又看了看它下面的那一潭池水,心里咯噔一下,霎时就有了种不祥的预感。
“难道我老爸在水池里??”
我瞪大了眼睛,满是不敢相信的看着这一幕,只感觉心脏跳得越来越快,几乎都有了种顺着嗓子眼跳出来的趋势。
活人在水池里活十几年??
这不太可能啊!!水下哎说不准水池下别有洞天呢?!
悉达罗说我老爸就在山上,那么会不会是他先前在山上,结果我刚到山顶的时候,他碰巧就跳进水池里去了?
至于他跳进去干什么,我暂时还想不到合理的解释但这也有可能啊!!
万事皆有可能不是吗?!
“你确定我爹在水下面是吧?!!”我冲着纸鹤大喊道,眼神略有些慌乱,语气都隐隐透出了一种害怕的味道。
纸鹤听见我的问题后,也没回答我(当然它也回答不了),更没有继续往其他方向飞去的动作,就那么一动不动的停在那儿。
“我爹就在水池下面?”我重复了一遍,声音开始哆嗦了。
就在这瞬间,某件我意想不到的事发生了。
这只纸鹤也不知道是出了什么毛病,在我刚问出问题的下一秒,只听嘭的一声闷响,纸鹤就摔落在了水里。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只见一点泛红的火星,毫无预兆的在纸鹤头顶上冒了出来,几乎只用了一瞬间,这点火星就点燃了整只纸鹤。
哪怕纸鹤身处水中,也避免不了最终被火烧成灰烬的结局。
当我看见纸鹤在霎时间变作一片漂浮在水面上的灰烬时,我都傻眼了。
这他妈是几个意思?
方时良没说过会有这种情况啊!!纸鹤自燃??逗我玩呢??
“难道老爹还真在下面?”我蹲在水池边上,目光复杂的看着这一潭池水,心里颇有种矛盾的感觉。
在来之前,左老头就提醒过我,这一潭池水有古怪,而且不是一般的古怪。
除非是到了生死关头,其他的时候,绝对不能随意下水。
绝对不能。
“那一潭池水可以断因果,但具体是怎么断,我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毕竟我没有亲身去体验过一次”左老头在跟我说这些话的时候,表情非常的凝重,完全没有平常那种嘻嘻哈哈无所谓的样子:“虽然我不知道那池水有多古怪,但我劝你别下去,甚至连碰都别碰,既然那玩意儿能断因果,那就足以说明,水里的能量远不是我们能够想象到的”
听见左老头说这些话的时候,我也觉得有点郁闷,心说这老货是不是担心过头了?想象力咋这么丰富呢?
我又不是傻逼,更不是那种闲得慌的好奇宝宝,我没事跳进池子里干嘛?洗澡啊?
“你是不是想多了?”我当时忍不住问了一句。
“谁知道呢。”左老头也没正面回答我的问题,反而像是在开玩笑那样,笑呵呵的看着我,耸了耸肩:“你小子的脑回路不正常,要是你那时候闲得慌,脑子一抽想跳下去泡澡,这谁能说得清楚?”
我一听这话,我就确定了,左老头是真拿我当傻逼看呢。
“这老货嘴还真够毒的真他娘的是个乌鸦嘴啊”
我蹲在水池边上,犹豫不决的看着这一潭池水,脑门上已经见了冷汗。
“刚才拿匕首在里面划的时候,也没发现有啥不正常的”我嘀咕着,将匕首拿出来,又在水里划了几下,依旧是什么奇怪的事都没发生。
这池水除了可见度高点,看着清澈点,也没啥特别的啊。
看着跟矿泉水似的,不像是左老头说的那样有什么古怪
当然,我也就只敢这么想想,要是我真拿这池水当矿泉水来看,那我的脑子就真进水了。
“这池水不是说能断因果吗这要咋断啊”我紧皱着眉头,想起左老头那种诡异的态度,心里一个劲的嘀咕着。
当初我也不是没问过,这所谓的“因果化无奉凡池”究竟是怎么断的因果?都得经历什么样的“手续”才能断掉来人的因果?
这问题,我问了左老头不下十次,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