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有什么不满的话……”

“我若对你的教养不满,又怎么了?”婧雅公主看着沈歆,明明两人坐着一样高度的椅子,可她愣是用一种居高临下的表情看着沈歆。

沈歆微微一笑:“皇上赐婚我和靖王的时候,曾说我淑娴有貌,端庄有才,进退有度,良善有礼,若婧雅公主对我教养有什么不满的话,看来只能找皇上定夺一二了。”

婧雅公主脸上的神情一窒,又转过脸来认认真真地上下看了沈歆一眼。

她虽然年长靖王,但是因为保养得体,所以脸上光滑白嫩,一丝皱纹也无,看上去倒像是年华正好的少女,但她身上却没有少女身上的朝气,反而显出了一些暮色来。

这种暮色沈歆在皇后娘娘身上也看见过,那种已经明白自己没有未来的,深深绝望,消磨日子的暮色。

好半响婧雅公主才说道:“看不出来你年纪轻轻的,还挺牙尖嘴利的。”

沈歆微微一笑,看向她,目光平静无波,倒是显得婧雅公主失了气度:“公主过誉了,我不过说些实话罢了。”

婧雅公主握着杯子的手紧了紧,随后又若无其事地松开,不过目光偶尔隐秘地落在沈歆身上,像是要将她吞吃入腹一样。

沈歆感受到了,却始终面带笑容,像是什么都不知道一样。

淑贵妃见婧雅公主那么快就败退,不禁有些失望,懒懒地说道:“你们姐弟俩这么多年没见,恐怕有很多话要说吧,你们若是想要独处,那便去吧,沈小姐这里有我陪着。”

婧雅公主并非淑贵妃所出,相反的,婧雅公主的出身极低,她生母本是一个皇上宫殿外守夜的小丫鬟,不过与皇上一夜*,便有了婧雅公主。

后来羸国与大郯交战,大郯还有倭寇的威胁,一时间分身乏术,输了几场战役,无奈之下,才送出了婧雅公主去和亲。

等到这边肃清了倭寇,那边皇上就带着几十万大军压境,逼着羸国交出婧雅公主。

但她不愿意回大郯。

这件事一直被皇上当成耻辱,除了每年给婧雅公主送些东西之外,其余一概不闻不问。

沈歆上辈子从来没听过靖王说起,他与婧雅公主的关系很好?

沈歆下意识地抬眼望向靖王,却见他正冷冷地盯着淑贵妃。

她将心又放回肚子里去,上辈子她和靖王可没聊过几回家常,再加上上辈子婧雅公主回大郯的时候,她和靖王还没认识呢,又怎么可能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

但她不明白,如果婧雅公主和靖王的关系真的好的话,那为什么婧雅公主却不给自己面子,这般对自己冷嘲热讽的,怎么就不怕伤了与靖王之间的情分?

沈歆一个出神,再次回神,便见三人都看着自己。婧雅公主脸上总算露出一丝胜利的笑容来,淑贵妃脸上带着一丝隐秘的笑容,目光晦暗不明,让沈歆不明白她为何要露出这样的表情。

靖王伸手握住了沈歆的手,开口道:“本王与歆儿也许久未见了,皇姐这些年没回宫了,恐怕父皇想念的紧,皇姐还是先去看看父皇吧。”

婧雅公主的脸却白了白:“竑儿,你以前不都喊我阿莹的吗?什么时候,你都喊我皇姐了?”

靖王面色冷漠,像是浸在寒风中的冰块一样。

婧雅公主不知道,面前的这个靖王,早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靖王了。

他目光静静地落在婧雅公主身上一瞬,然后道:“皇姐若是不愿意去见父皇,那就去去看一看思语吧,她初来大郯,想必会有些不适应,身为母妃,皇姐应当陪在她身边。”

从思语两个字一出现,婧雅公主脸上的表情就变得灰暗起来,她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靖王,仿佛是被自己心仪的人拒绝了一样,又伤心,又失落。

靖王却没去看她的表情,握着沈歆的手,在她掌心偷偷地搔了一下。脸上还一本正经的,仿佛手上那些小动作不是他做的一样。

她微微瞥了靖王一眼,正对上靖王看过来的眼神。

沈歆再也没有了什么猜忌,靖王还是那个靖王,他对自己情深如斯,从没将别人放在心里过。婧雅公主的事情等两人独处的时候问问就是,现在嘛,就专心看她的表演就是。

就当是在看一场独角戏,这场戏里注定不会出现靖王。

婧雅公主看了靖王好一会才开口道:“竑儿,你现在可真是变了太多了,你以前……”

靖王打断婧雅公主的话,低声道:“皇姐还是快些去看顾思语吧,本王与歆儿还有事……”他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玉河院里出现了一个小女孩。

她身上穿着一条又长又厚的寝裙,头发散乱,眼睛红肿。被身旁的丫鬟牵着,很是怕人的样子。

但沈歆却没去注意那些,因为她看见,小女孩露出来的胳膊上有几个指甲印。

现在这个时节,哪还有人穿这样的裙子,别说是小孩了,就算是大人,恐怕也要热出病来。

那一条又长又厚的寝裙,恐怕只有一个用处,那就是用来挡住小女孩身上的指甲印,那样的指甲印,只有下了死手去掐,还要是有长长指甲的人才能掐的出来。

绝不可能是她身边的宫女丫鬟,但如果不是亲近的人掐出的印子,又怎么能蛮下小女孩身边的那么多宫女嬷嬷。要知道,如果小女孩平日里有个磕碰,恐怕她身边的宫女都要被问罪。

除非……

沈歆转脸去看婧雅公主的手,她尾指上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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