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想让我搅合一笔,可是我偏偏不如你的意,如此,接下来,我就是要在这焱国的朝堂上好好的搅上一搅!”
“姑娘这话是何寓意——!”听这秦墨如此说,那布政使大人睁大眼讶异的模样问。
秦墨转头,片刻,淡淡道“没什么——!就是跟大人找些闲话聊天而已。”
那藩台大人再没有说话,久了,抬头,望向田间那一望无际的稻谷
“丰年。今九江遇洪涝,这安县的稻田却是果实累累,丰年在望啊——!”
秦墨在旁边陪着,漫不经心应道“是啊,果然是个丰收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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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九月迎来稻田收割,朝廷征缴粮税,要把谷物先拿到粮米店兑换成钱,那藩台大人说的没错,今年焱国各地喜获丰收,虽说今年也有几个小地方栽了难,到底全国普遍的粮食还是好的,秦墨店里的米价每斤都降了两文钱。
一旦到交公粮的时候,便是最忙之际,秦墨手下庄子多,要缴的税也多,都是按斤按两的称好,兑钱。
各州府需要贡献的东西,然后从上到下的官吏,都得用钱打点。
这一忙就忙到了十月底。
十月底后,终于传来一好消息,便是这秦家三房的一直在县学里读书的三堂弟,秦春生,大名,秦闵,考上了举人。
这春生颇有读书的天赋,才两年就考了秀才,临水县多年来最年轻考上秀才的人。
原本是临水县学里,秀才在参加乡试之前先要通过本省学政巡回举行的科考,成绩优良的才能选送参加乡试。
但是这春生自然是通过了。然后在今年秋中被推荐去考。
没想到,这才一去,便中了。
所以,当初村塾里的夫子才摇头说,这春生的确是个读书的料。
能读书的,稍微一点就透。
这一重了,秦墨高兴,比秦墨更高兴的便是那三婶子,春生娘。
小时候在家把这闵儿各种骂,现在只是各种夸。
朝廷的报考礼队从县城里一路朝那深山弯弯里前进时,一路上敲锣打鼓,方圆百里的人都知道了。
三叔子常年不操持家里,一切都丢给三婶子,这次,老远就听见是自己儿子中了举人,高兴的是在田间地都没挖完,甩了锄头就跑会村里来。
最后看见那么多报考的大人都来了,村里到处张灯结彩,洋洋洒洒,村长也亲自前来,来到这秦三门楣上,那脸都笑的僵硬了,这秦三才知道是自己儿子真的中举了,中举就是可以当官了。
简直喜的没有晕过去。在院中见着来往的宾客如流,对着那大红桌子朝自己脸上甩几个嘴巴子,打的啪啪作响,最后才知道原来这真的不是梦。
三婶子家里儿子中举,最不高兴的是谁,当然是大婶子。
村里人谁没得个比较啊,恰好又是一家,眼见这秦二家的闺女有出息,秦三家的儿子有出息,到底是自己这两儿子,怎么看也看不出成材来。
但是,当初若说读书,秦墨也是把这秦大婶子亲生的睿子堂哥也送进学堂,只是自己没考上,所以,最后这大婶子要怪也怪不到秦墨头上。
却只是看着三房眼红。
人前还是笑着,到底是侄儿,背后对着人则是说的一套一套,就这说这三婶子儿子中举一事儿,又说还是秦家祖上积德。
秦墨知道自己堂弟中举,的确心里也高兴,好歹都姓秦,对内还是一大家子人,以后真的入朝廷为官,自己以后在商业上也多了个帮手,有了个靠山。便不用总依附别人,又要讨好,又要出钱。
这考举人是秋试,秋试之后还有会试。
会试在乡试后的第二年春天在礼部举行,所以会试又称为礼闱,又称为春闱。参加会试的是举人,取中后称为贡士,第一名称为会元。
会试后一般还要举行复试。
秦墨知道这些后,少不得叫人又帮忙打点着,帮这堂弟准备上京的盘缠,衣服钱粮倒都不是问题,只是路远,马车便是必备的。
秋试是在省城,万不用这么麻烦,但是会试便不同了。
那三婶子在十月底来了一趟钦州,去的时候秦墨却并不在覃庐,只是小桃在里,带了些时鲜的蔬菜瓜果。
居然考中了举人,这上京的盘缠对秦三家来说依然困难的很,就因为这些所以来求秦墨。
秦墨哪里又不知道了,就算她不来找自己,这些事儿她也会准备好的。会试之后便是殿试,就不知道这堂弟能不能过的了这一关了。
秦墨这春生的读书好反而叫秦墨有些讶异,过去看着孩子一声不吭的,就是第一次跟着秦家大婶子来秦墨临水铺子打秋风来时,那本来天荒,赤水村都没粮食吃,最后这小桃把那米肉端上去,看见那孩子狼吞虎咽那劲,偏偏就是一声不吭,问什么也不答,还是秦大婶子当时在旁边周全,怪不得在家里秦三婶子整天打骂不休,秦墨当真之前都觉得这孩子傻笨,却不想在读书上却是如此有天赋。
也罢,管他是龙是蛇,后面到底见真章。
堂弟是事儿秦墨都写信交给小桃代为打理,这一年,香香也十二岁了,会算些帐,算盘也用的滑溜,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秦墨便把香香安置在临水,让她管那边的生意,由隽娘教她看账本,学习计算生意的成本和利润,然后评估一桩投资的风险。
香香现在就是那边的小老板娘了。
不仅是店铺,田庄也一并都交手给她。
这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