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娘的话,颖儿都没做错,公主很喜欢我跟她一起——!”
那郡主便叹气“这就好了——!”
而秦墨却问起了其他“见过夫人多面,去却不知道侯爷有没有在府上,想一同拜访——!”
那郡主便笑“侯爷此刻定是去马场练箭了,他每天总会去马场里一会儿——!”
秦墨手漫不经心的抚摸着自己袖口上的织花
“侯爷是一介勇夫,定是喜欢那跑马射箭之人——!”
那郡主的神色道倒凝了一凝,又用旁的一根玉簪子扰扰头,似乎没之前那么兴致,只淡淡答道“侯爷并不是那样的人,恰好是平日里喜欢舞棍弄枪的罢了,也并不是勇猛的练武之人——!”
秦墨见她在这个话题上似不愿多讲,自己便也不再继续下去。
又说了些话,大伙儿就散了
结果就是开宴席、
吃吃喝喝,天色就暗了下来。
随后就是那侯爷出来跟众人说道谢的话。
“今日众贵客来参加犬子生辰宴会,本侯在此十分感谢,各位远道而来…!”
秦墨从来没见过这侯爷,便有些好奇,只听众人闹闹哄哄,似乎很高兴的样子。
片刻,秦墨突然听见衣角下角有人说话。
背着别人说的悄悄话。
“听说,这儿子不是他亲生的——!”
“是不是亲生又有什么关系,那淮安郡主嫁过二夫,这孩子到底也把现在这个男人称父亲——!”
“真是作孽啊,好好的李家门楣,之前那忠顺侯,好好的人,在沙场上战死了,留下这独苗——!”
“听说这世子,还是姓李,只是跟着母亲,成家之后,还是继承李家一脉——!”
“如此,也算得这李家还有后,好女都不嫁二夫——!”
“人家是长公主的女儿,又是皇帝的亲侄女,不嫁,难道皇帝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侄女年纪轻轻就守寡到老。!”
“也是这个理儿——!”
秦墨听着这身边的私语,又往上面的人瞧去,见过这侯爷,身高昂扬,七尺有余,身上穿着蝙蝠纹的褐色长衫子,头戴金冠,腰间深褐色玉带,站在那里,自有一股威严,从身体里流出来。
因为灯火下,烛光太暗,有隔了距离,距离比较远,秦墨细细看他,什么没见着,唯独看见他面向自己时,一侧头就能看见的眼尾的一颗痣。
国字脸,方额。
秦墨看久了,突然脑袋有些晕厥,头痛欲裂,她用手死死抵住太阳穴。
然后另一只手使劲的揉着腕上的绿色披帛。
什么人影,什么人的影子,似乎在眼前晃着,一列列的景象,在脑袋中清楚的演绎,记忆中的脸,原本就镌刻在记忆深处,仿佛被前主人深埋的记忆,秦墨一穿越过来后根本没有给予的这部分记忆,此刻仿佛印记被触发了一般,非要从秦墨的脑袋中争先恐后的出来。
痛。头痛…
秦墨为了压下去这种痛楚,执起面前的玉壶拼命给自己斟酒。
她原本是不会喝酒的。
因为是同一个父亲,所以,这丫头才和香香长的相同,就是这样么——!
几杯酒下肚,身体微醺,秦墨低着看着那玉杯,直到眼中事物重叠。
曾经,她们两姐妹还在村中受苦,他就一早的去了京城,这个商家云集的古代大都市,拿走了家中所有积蓄,说是回来让她们母女过好日子,结果,一去便再无人烟,母亲饿死,那时她和香香奄奄一息,而他却最终在这京城里当了侯爷。
呵,大名鼎鼎的侯爷,有爵位有尊位的侯爷。
想来真够讽刺的。
而恰好也怪他运气不好,偏偏生出这女儿来,和香香长的一模一样,所以才把这女儿的母亲招来了。
还要把香香娶过去给自己做儿媳。
那郡主只是一个劲的新奇为什么两个孩子长的如此相似,却不想这背后如此的渊源。
*
秦墨坐在那桌旁,手执着那茶壶,一杯一杯的饮,当才那酒,喝的她现在头有些晕。
看见这满庭灯起,那宾客未散尽,廊下明红的灯笼一路挂过去,秦墨已经见那侯爷转身,那架势似要进入府中内院。
秦墨趁周围的人没注意,悄悄跟了上去。
她今天来就是一袭白衣,格外有些惹眼,而恰好那水绿的披帛,帮她掩了掩。
那侯爷在前,没发现秦墨,秦墨见他稳步的走着,而走去的方向似乎也不是内院,难道他现在还并不休息。
秦墨再一路跟上,结果发现他的方向是东边,紧接着进入一个内院,秦墨才知道,他要去的是书房。
阁楼上的灯光线没那么亮,那侯爷在前,主动驱散了那书房左右的侍卫。
秦墨跟上去,只听见书房的门吱呀一声推开,随后见书房有明火亮起。
秦墨的脚步似乎惊动了人。
“谁——!”一声惊惧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那男人转头,看见书房内什么时候站立了个女子。
女子不过十*岁,还是芳龄,一张薄薄的面纱,远处看,似有些神秘,亦是幻是真,女人手婉上带着的玉镯,银铃,都是做工非常精巧的饰物,一身白绸如水,怎么看也是个富贵人家的人。
而且,女子的面纱之下,看的出来容色娇好,但是那秦准相信自己以前从未见过她。
“侯爷好——!”
秦墨走上前去,盈盈拜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