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轩阁的厢房内,暗色的烛光,跳动的烛焰,隐隐约约勾勒出女子清瘦的身形,轻轻颤抖,伏在桌边,干呕起来。
胃痉挛得厉害,昨夜吃下的晚饭早已消化,难受了半天还是什么也没有吐出来。
冬儿急得在旁边直跺脚,伸出的小手腾在空中,虚扶着花如墨的背,怕她因为身体太过虚弱而跌倒。“王妃,要不要去禀告王爷,请大夫来给你看一下。”
花如墨眼圈泛着红晕,起身时若不是冬儿扶着自己真的会跌倒在地,抬眸,清冽的眼睛盈盈,像是撩了一层淡薄的青烟,眼底水光晃动,娇弱得仿佛在空中颤抖着身子的百合花。
来到桌边,坐下,深吸一口气才对冬儿强挤出一丝笑。“无妨,只是孕吐而已。”
冬儿心疼地上前,递来手帕与漱口水。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红衣与绿衣的行礼声,接着一道颀长挺拔的身影映入花如墨与冬儿的眼。
“奴婢见过王爷,给王爷请安。”冬儿吓了一跳连忙福身行礼。
花如墨刚刚喝进的一口水,被尽数吐了出来,因为惊讶与恐惧看向影逸寒的眼神,淡淡浅浅的水波微潋,一石激起千层浪。
想要站起,身体却因为太过虚弱,摇摇晃晃脚下不稳,眼前发黑,便往地上倒去。
影逸寒眼疾手快,只是眨眼间便来到花如墨身边,接住摇摇欲坠的软玉温香,鼻息间透着一股淡淡的清香,像是刚沐浴过。
“冬儿,你先下去吧。”影逸寒单手扶着纤细的腰,转头,看了看门外,冬儿立马会意,连忙起身,逃也似的也往门口跑出。
直到跑出了门口,合上门扉的一瞬,视线往内室瞟了一眼,心中才大骇,瞪大眼睛,揉揉眼角,仔细看了看,像是在确认那人到底是何身份。
这时的影逸寒已经换上了一身随意的装扮,颀长挺拔的身影,隐隐绰绰在暗色的烛光下,拉出倨傲的伟岸。
自冬儿的方向,那张冷峻的面容恰好隐于阴影处,看不出他的表情,脸色隐晦难辨,强有力的手臂搂着怀中娇小身影,看起来竟然是莫名的和谐。
冬儿虽然没有感情经历,但在皇宫当差多年,善于察言观色,从很小的时候就听闻外界盛传有着‘冷阎王’之称的寒王爷是多么多么的名震天下,霸气无双,俊美绝世,却是个性格阴晴不定、冷酷无情的主儿,桀骜不驯,不可一世。
王爷冷是冷了点,容易动怒,虽然对待花如墨表情有时很凶,但冬儿看得出来,他对王妃算是百依百顺了。
就连去救夏子夜这事也答应了下来,王爷还有什么不能为王妃做的。
冬儿细长的眉头轻轻舒缓,稍稍松了口气,收回视线,合上门扉,把一室的涟漪旖旎挡在屋内。
转身之际,眉头却再次蹙起,隐隐的感觉好像有哪里不对,但仔细想想也着实不知到底有什么不对,抬眸看向守在外面的红衣与绿衣,但见二人以一种十分怪异的眼神看着自己。
摸摸脸颊,对着二人简单地行了个礼,便往居住厢房走去。
屋内,还有一个人需要照顾,也不知怎地,大概是最近身体不太好,静白又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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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儿一走,厢房内只剩下花如墨与影逸寒二人。
“妾身身体不舒服,不能给王爷请安,还请王爷恕罪。”花如墨下意识地想要挣扎,却感觉身体软绵绵地没有力气,靠在男子有力的胸膛前,耳边是咚咚越来越快的心跳声。
靠在这样的怀里,心底那分紧张不安,彷徨恐惧,像是被秋风卷走的落叶,沙沙地被吹走,竟感觉莫名的心安。
许是刚沐浴过,女子的发间还滴着水,三千青丝湿漉漉地披散,贴在身上,浸湿了单薄的衣衫,紧紧贴在身上,显得越发清瘦娇小。
影逸寒用力嗅了嗅扑面而来的发香,一时间感觉自己没有喝酒,却有些醉了。
怀中人软弱无骨地靠在自己胸前,那张总是带着清冷淡漠表情的小脸,苍白中透着一抹虚弱,脸颊上浮着两抹不健康的绯红,呼吸很浅很游离。
女子的小手无意识地攒紧,十指上的伤疤连带左脸上的,凸起稍稍平下一些,许是凌阡陌的祛疤药膏有了作用,可还是很丑,扎眼的很。
淡色的烛光,影影绰绰,暗色的光线丝丝缕缕地洒落,照在花如墨瓷白色的右脸,清秀的面容,宛如璧成,略显无神的水眸透着盈盈水光,花瓣般的薄唇不知何时,又被咬得破损。
这样虚弱的模样,不够倾城,甚至连姣好也算不上,却令影逸寒心中一动,没给女子反应的时间,双臂稍一用力,花如墨清瘦的身子便落到怀里。
大步来到床边,俯身吻下去,薄唇触及的却是柔柔软软的掌心。
花如墨掌心向上,捂住嘴巴,一双水眸清洌洌地望着他。“王爷,你要对一个病人动粗吗?”
影逸寒冷魅的冰眸微眯,到底是女子哪怕是反抗,也犹如羽毛对上石头,对他没有一点威慑力,柔柔软软的小手被拉下,压于身侧,俯身而上,这次没有像之前被激怒,相反冷峻的面容露出一丝戏谑的笑。“你很快就会心甘情愿的。”
“你……”花如墨觉得屈辱,羞愤难当,想要反驳的话被一个清浅的吻堵住,起先只是淡淡浅浅地压在唇上,辗转碾压,奈何身下女子不安地躲避,软玉温香,微微颤抖,就连略显暗淡的水眸也凝出水光,这副娇弱的模样令人疼惜,却也很容易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