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半夜,我们四人都在房间里陪着王虎,怕再出鬼怪事情,实在没办法。虽然想睡觉,但只能坚持不上床,算不算为兄弟两胁插刀?
天快亮时,王虎终于沉沉睡去,只好拥着贾雯雯在椅子上假寐一会儿。此时的双眼更加干涩发碜,不知道会不会影响哥哥我阴阳双瞳的法力。
正吃着早饭,村子里知名的风水先生白明进到小院,却哭丧着脸,难道他家在昨天晚上也发生了什么怪异事情?
应该不会,白明可是王村知名的风水先生,一般的鬼怪之物可能对他构不成什么威胁或者伤害,但是从他此时的表情看起来实在,呃,实在让人心生怜意,怎么啦?
“王叔,今天无法陪林可有去水库与坟墓看一看了。我家出,出了事,来你们这里是告诉你一声,还请王叔与阿姨理解。”
本站起来招呼白明坐下再吃点东西的王虎爸爸愣住了,半天没有反应过来;倒是王虎的妈妈拿起一个白水鸡蛋请白明吃,同时问他家里发生什么事情,表情怎么这样严肃?
“我女儿在后半夜突然高烧,一直说胡话,还说要去参加什么选举大会,这事情真是莫名其妙也让人伤神!”
与王虎的爸爸、妈妈,还有我女朋友贾雯雯快速对视一眼,我问白明有没有请医生给他女儿看病?他说一大早就把女儿带到村医那里看过,已经服下一次药,不过女儿的高烧不但没减退,反而高烧得越发厉害。村医要求他带女儿到乡卫生院或者县医院去看一下,千万别拖成大病。
衡量许久,我才把风水先生白明拉到一边低声问他:“你家后半夜里可曾听到什么异常响动?比如敲门声或者其它不寻常的声音?再比如听到什么异常对话没有?”
白明盯我一眼,保持沉默。不好再问,只能干等,希望他能够如实相告。林可有没有坏心,只想把事情弄清楚,如果他女儿发高烧的事情与鬼怪之物敲门有关,那完全可以与发生在王虎这里的事情“并案”处理。白明的女儿也说过“选举”的话,难道村子里果真有鬼?这些鬼物要拉活人参加选举?选举什么?
见我极希望他回应,风水先生白明最后小声说出一段话,声音极低,估计只有我和他自己听得见。
白明的话意很清楚,他会一点风水知识不假,要对付鬼怪之物那真没有好办法。干上这一行一是继承父亲的衣钵,二是为了混点额外收入,所以不得不装模作样。哪知道自己家现在出了怪事,自己却没有解决办法,不对哥哥我如实交待可能瞒不下去,希望替他保密,人活一张脸。卧槽,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与王虎爸爸商量后,带着女朋友贾雯雯到白明家里去看看。
经过路上的闲聊,对王村有了新认识。
这个村子里以王姓者居多,“白”这个姓是外来户,包括白明在内,总共才三户人家,可是王村里并没有人歧视三家外来户,大家的邻里关系处得还不错。另外,也弄清楚来时拐弯处分叉路的指向,走右边是到王村的下坪,就是王虎家所在这一坪;走左边到王村的上坪,但哥哥我还不认识上坪的任何人。
王村正好有两大片平坦之地,整个王村被自然地分成上下两坪。王姓人家分两坪在村子里安居乐业,已有很多年,王姓的源头自然不需要林可有考证。
很多年前,上坪的王家出了个活到100岁的老人,可惜死后简单下葬;似乎原本活着就多余,死了正好减轻家里负担,草草下葬是最好的选择。简单下葬百岁老人这件事情说大不大,不过,村民们对他的子孙多有诟病。
老人平时不苟言笑,满头长长的银色白发,恍若神仙在世。他不喜欢整洁,长长的指甲在自行断裂后才算得以修剪一回,更爱为老不尊地吓唬小孩子玩,应该是老人的子孙们不太管他的原因所致,而他却童心未泯,自寻开心。
这位老人过世后被埋葬在水库那处小树林里,现在去添坟土上香火的子孙、亲戚并不太多,坟墓处冷清而阴森。
王村的下坪更为有名,是出了白明爸爸这个风水先生的原因,风水本领深得村民好评。可惜英年早逝,不到40岁就离开人世,令村民扼腕。白明的爸爸死前要儿子好好继承他的衣钵为村民造福,要是学艺不精,他绝对不会瞑目。于此一点,林可有的理解是要阴魂不散,找自已儿子麻烦!
白明讲得差不多时,我们三人已到他家院里,他媳妇正抱着约莫两岁的高烧女儿在那里埋头哭泣,应该是在等候主心骨白明回来后再作相应决定。
与白明的媳妇打过招呼后,拉着贾雯雯的手站在院内四处打量,泥巴围墙的院里堆满干活用的农具,其中有一台可以自动耕作的机器,询问白明,才弄清楚这台机器是用来收割小麦或者稻谷的,是白家小院里唯一显得比较现代化的东西。
“你们打算上乡卫生院还是到县医院给女儿看病?”
想到不能耽搁白明两口子太多时间,打量院子一阵,我出声询问白明。白明没有马上回答我的问话,站在那里沉思。他媳妇盯住白明不说话,好像白明不开口,她无法作这件大事情的主,真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典型代表,农村女人的温良谦恭让都让她占齐啦!哥哥我在心里叹息一声,于此事,无话可说,实在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短暂沉默,白明不好意思地向我道歉,现在要带着女儿去乡卫生院看病,回来后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