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后四人围坐在沙发上,文爸爸依旧对谢泽锐横眉冷对,明示暗示他可以滚了,但谢泽锐是个不懂眼色的,依旧坐在是在沙发上不动如山,气的文爸爸想亲自把他扫出去。
“小谢来看这张,这是小熙刚满月的时候照的,那胖的,就跟小猪似得。”
谢泽锐顺着文妈妈的手指往相册上看,那张照片已经有点泛黄了,被人珍爱地嵌在塑料纸里,照片里的孩子光溜溜地躺在一张小床上,四肢胖的像藕节一样,白嫩白嫩的,圆圆的脸蛋肥嘟嘟的,额头上还被贴了个美人痣,怎么看怎么可爱,谢泽锐差点就化身为狼扑过去了,求着文妈妈要用手机拍一张带回去,被文熙一巴掌拍到了地上。
“朕的龙体可是尔等能随便观看的,还想拍照,你是不想活了还是要找死了。”文熙双手抱胸,眼神睥睨地看着在地上挣扎的谢泽锐,被他妈妈出卖拿了小时候这么蠢的照片出来观看已经够损他英明神武的形象了,这人还想拍到手机上随时观看,难不成晚上的时候还要对着撸上一发吗,简直丧病。
被误会了的谢泽锐欲哭无泪,其实他就是觉得小时候的文熙很可爱,想保存下来留作纪念而已,文熙的小时候他没能亲自参与,但他想亲自保存他的童年记忆。
“小熙不要这么没礼貌,两人要相亲相爱知不知道,”文妈妈嗔怪地瞪眼文熙,然后继续招呼谢泽锐来看照片,“这张是小熙三个月的时候拍的,头上戴个小花环,身上穿着小裙子,可好看了。”
谢泽锐撑不住笑了起来:“没想到小熙女装这么好看。”
回答他的是文熙的又一个抱枕炸弹。
文爸爸在旁边看的火冒三丈,他还没有答应他们在一起呢,这家里就先反了天了,一个小谢小谢叫的亲热,一个打情骂俏无法无天,真是气死他了。
奈何一个是自己老婆,一个是自己儿子,都是他在这世上最亲的人,他想打打不得,想骂骂不得,只能一摔杯子回屋,眼不见为净。
“阿姨,叔叔好像生气了,要不我还是先离开,明天再来吧。”
谢泽锐微微低着头,头发在脸上留下阴影,模糊了他的表情,只是语气里的一点失落是怎么都掩盖不了的。
文妈妈果然就心疼了,她起初是反对两人在一起,但见到谢泽锐本人后就改了主意,今天又看了他的表现,真是越看越满意,人长得好,脾气也好,对他儿子更好,这样的人要是娶回家,自家儿子绝对是被伺候的那个,何必要找个小公主,让他儿子去伺候她去?
作为一个会计,文妈妈向来会计算,心里的小算盘一拨,他就知道该倾向哪里了,因此对谢泽锐就更加好了起来,如今见他愁眉苦脸的当即手一挥表示:“别理他,让他自己郁闷去,我们继续看照片,你也别说出去住了,今晚就在家里住下,小熙旁边还有个空着的客房,我待会给你收拾下。”
虽然谢泽锐很想说不用这么麻烦,他跟文熙挤挤就行,但他怕说出来后文爸爸会从卧室里冲出来杀他,因此只好憋着一口血含笑答应了。
夜,静悄悄的,房间里一片昏暗。
突然一扇门被从里面打开,然而却没有人走出来,一个黑色的小身影和夜色融为一体,他的脚步又轻,奔跑起来时像一阵轻烟拂过,转瞬就到了另一扇的门前,若不仔细看,根本不能发现有个小东西钻进了门缝了。
文熙此时正摆弄着手机,幽暗的白光从下往上打在他的脸上,使得原本精致的五官都显出几分鬼气来。
他正在看一本灵异的是主角去一个山庄里旅游,住在一个农户家里,夜里起夜时突然听到幽幽的哭声,幽怨又凄惨,听得人毛骨悚然,第二天一早就问农户怎么回事,农户说有可能是风声,主角也就不当一回事,以为真是自己听错了,但第二天第三天晚上皆是如此,主角就有点害怕了,山里信号差,他想打个电话回去找人聊聊都不行,于是第四天晚上的时候主角就打定主意要离开了。
当天晚上他再一次听到哭声,期间还夹杂着诡异的厉叫声,主角又怕又好奇,打开门时就见借宿的农户站在他门前,还朝他诡异地笑了笑,然后慢悠悠地离开了院子。
主角怕他出事,连忙追了上去,结果在村子的入口处把人给跟丢了,此时月光白惨惨地笼罩着村庄,周围没有一丝声响,连夏季的夜风都带着寒意,主角有些不安,突然耳边传来声响,他抬头一看,就见村口的槐树上挂了很多人,男男女女,老老少少,脖子上系着麻绳,因为被勒死的缘故面色紫青,舌头外吐,在夏风的吹拂下摇摇晃晃,像一串串的风铃。
此情此景,主角已经吓得双腿发软了,想拔腿跑时两只脚就像灌了铅一样抬不起半步,突然他感觉腿上传来异样的感觉,毛毛的,热热的,湿湿的,像条蛇一样往上蔓延,主角不禁低头往下看,然后就看到一张惨白的,伸着猩红的舌头,口水滴答,狞笑地看着他。
看到这里,文熙心里已经发毛了,加上文字功底不错,环境的渲染,气氛的烘托描写地恰到好处,让文熙身临其境,不由自主地就拉了旁边的小毯子盖住裸露的双腿。
突然他的小腿处传来了毛绒绒的感觉,有热气呵在上面,又湿又热,然后慢慢地往上蠕动,蠕动。
文熙的呼吸都快要停止了,在这样一个寂静的夜里,没有灯光,没有旁人,还刚看完灵异果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