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君虽然告诉傅嵩明,傅承曦是祸害遗千年,安全必定无忧,可是老太君在送走傅嵩明后,老太君却是满面愁容,到了现在,她都还没有丁点消息,而王城里流言四起,大皇子连连上奏,言辞激烈,说星殿将军定是叛国了,说的有模有样的,朝廷上争辩激烈,君皇一言不发,至今中宫还在保持诡异的沉默,可昨晚上卢老太君派人悄悄捎了话过来,说卢国公已经接到中宫密旨,今日一早已经悄悄启程前往北境了,部分留在王城的白骑军由老卢国公带领,直接朝北境出发。
中宫派出了卢国公了……是不是意味着,中宫已经不信任子晦了?
老太君默默的转了转手腕上的手镯,看向庄河,语气严厉,“你确定,后日就能收到北境的谍报?”
庄河垂首恭敬说道,“回老太君的话,后日一定能够收到北境的谍报。”到那时候,北境情况如何就能清楚明白了。
“老太君请安心,大人和初管事一定会平安无事的。”庄河低声说着。
老太君微微闭了闭眼,声音有些苍老,“即便他们平安,若没有合理的解释,中宫是不会再信任子晦的。”
庄河皱了皱眉头,也是,中宫派出了卢老国公,如果是让卢老国公干预北境的战事,那就真的是对大人不信任了。
“罢了。想太多也无济于事,后日谍报送来再说。告诉府邸的人,这几日不许出门,若有客人到府,一律婉拒,就说我身体不适。”
“太君……万姑娘这两日都有派人到府里问安。”庄河说着,拱手请示道,“你看?”
老太君微微皱眉,摆摆手,“你以景初的身份告诉她,说我不适,不便招待客人,她有心了。”
“是。”
******
而此时在北境的傅景初正在梦境中迷糊着:
这是一个开满鲜花的山谷,他所站着的地方是一个悬崖,悬崖上有一棵大树,大树茂密,树叶在阳光的照耀下有些闪亮。有两个人站在大树旁,这两人,一少年面容可爱,额头一朵盛开的小花,笑容灿烂的拉着身侧的高瘦俊美的男人。
“你看,我林家的祖先多有先见之明啊。”笑容灿烂的少年说着。
“宁儿,林家先祖所言,也许只是庸人自扰罢了。”男人带着几分宠溺无奈的说着。
“才不是庸人自扰,也许接下来的几十年,几百年,花娃子的生活真的会转好,可是,将来呢?千年后呢?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花娃子这般特殊的存在,难保将来不会沦落更为辛苦的境地。先祖建议让花娃子慢慢的自成一祖,避世而居,每隔两百年便更换族名,也是一种道理。”
“是是是……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宁儿,你且放心,在我有生之年,我定然会让花娃子活得好些。”
那少年笑得甚是开心,拉着男人的手,笑眯眯道,“我就知道小师侄你最乖了。”
男人温柔一笑,便将少年拉进怀里,低头轻轻的吻着,一边低声呢喃,“宁儿想做什么都可以……有我……”
傅景初看着此刻大树下相拥而吻的两人,有些尴尬的转头,而一转头,眼前就一痛,紧接着,傅景初茫然的睁开眼睛,正死死的盯着他的是一双暗红色的眼眸。
“大人?”傅景初不由呆呆的出声,这么一出声,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嘶哑,喉咙有些痛。
“别说话,你睡了三天了。”傅承曦哑声说着。
若不是一直都能感受到景初的体温和心跳,他只怕早就疯了!
这么安静睡着的景初,简直就跟梦境里最后的景初一样……
傅承曦忍不住拥紧了景初,三日三夜里,他时时刻刻抱着景初,不时的低声与景初说话,就恨不得景初能够立马醒来与他说话……
“让你担心了。”傅景初看着傅承曦暗红色的眼眸现在几乎是一片血红,胡须乱糟糟的,披头散发,脸容憔悴,傅景初知道定是大人不眠不休的照顾了自己三天,傅景初抬手有些无力的抚上傅承曦抱着自己的右手,“我很好……”
只是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傅承曦反手握住傅景初的手,目光幽深,“好不好得让医师说了算!”
傅景初正欲再开口证明他真的很好,就听一声带着几分笑意和放松的声音响起,“初管事终于醒了啊。”
傅景初循声看去,见钟鸣和一老者不知何时来到他身侧。
那老者带着几分好奇的隐晦的看了他好几眼,随即就立即蹲了下来,朝傅承曦恭敬的说着,“元帅,是否现在切脉。”
“切!”
那老者便小心翼翼的拉过傅景初的手,神色严肃的切脉了起来,半晌,才吁出一口气,带着几分笑意的对着傅承曦说道,“元帅放心,这位公子已经无碍了,只是身体虚弱,需要静养。”
傅承曦听了,微微点头,“老药头,你去熬药,待后日我们拔营起行,你再开一张静养的方子。”
“是!”
钟鸣见老药头离开了,便坐下,看着傅景初,笑道,“初管事现在感觉如何?”
傅景初扯了扯嘴角,感觉如何?除了觉得浑身没力气,其他的倒是不错。“尚好。”
“阿初别说话了。”傅承曦皱眉按住傅景初,抬头看向钟鸣,“已经回复命令的有几队了?”
“已经有五队回复命令了,埋伏已经成功,歼灭敌人已经达到我们预定的目标,但是在遂州和沙洲潜伏的钉子还在拔除中,宋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