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角却是笑的极为灿烂:让你毁了我的一世英名!
萧何不紧不慢开口:“听闻余国有一位大人,曾为了教导女皇闺房之术,带着女皇去了青.楼。”
美人丝毫不觉得这事可耻,还奉为风光伟绩:“丞相也想学?我亲自教导你啊!”
复始突然感觉一阵恶寒。
亲自教导?
眼神里已是透露:断袖?
萧何已出口:“你倒是吃得开,男女不忌。”
“这有什么,人活一世,逍遥自在,怎么开心怎么来。”
复始便已听出,这人需要防备。
插话:“我看曹大人对您很喜欢,美人找他岂不是更逍遥自在?”
细软的梅枝忽然一颤,有些受不了美人的重量,梅花落了满地,美人大惊失色道:“我有那么饥不择食?!”
“本相看着是。”
梅枝颤三颤,美人咬牙切齿:“夫人不介意?”
这话,复始自当明白,说自己和曹玄逸以前的关系,“美人无需介怀,他保证乖乖的。”
“哦,夫人很了解他嘛。”干净剔透的双眸凝着萧何,意图在他脸上找到一丝嫉妒。
“美人这倒是说错了,你比我还了解他。”
“何出此言?”
干净剔透的双眸没有看到嫉妒,便兴致盎然的转到了复始身上,虽是一副老妪姿容,但他也不得不承认,她本身散发着一种魅力,很困惑,这种魅力他从没见到过,或许是因为诅咒的原因,毕竟他很少来太初,更没有接触过被诅咒的人,但这种魅力,让他觉得,很有趣。
“因为你不喜欢他啊!”
干净剔透的眸终于有了诧异之色,“我不喜欢他是本能,这和了解有何关系?”
“所以了,你看我都知道你不喜欢他,我也算了解你的。”
复始这句总结,已然是回答了美人问的,了解曹玄逸的事。
美人怔忡,被算计了。
梅花枝头颤栗,美人已消失在眼前。
复始眨眨眼,有些忧虑地问:“你说,他明天会不会捣乱?”
萧何噙着笑,心头豁然开阔,“总归不会扰了我们洞房。”
复始脸颊通红,挣脱他怀抱起身。
被他一拽,再次跌进他怀里,梅花随风落,模糊了相拥的两人。
...
入夜,暮色凝重。
皇宫已是红霞满天,站在宫门口,喜庆皆是。
萧何牵着她的手,自宫门口而下马车,两人徒步走进去。
萧何说,“明日从宫中出嫁。”
她有片刻的晃神。
薄唇勾笑:“什么都不用想,只要记得,明日是我们的大婚之日。”
“那我今夜独自在圣始殿?”
这话明显就是,你不留下?
“一会儿芳华会过来。”他如是回答。
“那你呢?”没听到答案,她还是不禁问出了口。
她黏他的程度,已到了这种程度。
这是他该欣喜的,“都说成婚前一晚不让见面的。”
她撇撇嘴:“原来相爷也是守规矩的人。”
他哈哈大笑,俯她耳旁,吐着温热的气息:“等到夜深人静之时,我去找你。”
她笑骂:“不知羞。”
此时小安子恰好过来:“相爷,皇上有请。”
萧何点头:“早些休息。”又对小安子吩咐:“带夫人去圣始殿。”
圣始殿,经过上一次之后,又重新整修过,那条密道也被封死。
前去的路上,复始仰头望着头顶弯月,想起第一次入宫之时,是小安子在前面领路,她跟在后面,对以后的路十分彷徨。
而现在,自己走在他前面,已是了然这路该如何走。
“小安子,这几年,过的可好?”这话问出之时,声音哑然。
一别几年,物是人非。
以前小安子还在否认自己义沙的身份,对此也是很避讳。
可在萧何告诉自己他就是当年的何夜之时,她其实也能想到,小安子入宫,该不是太监。
“……好。”
不过一字,好似涵盖了所有感情。
好似又忆起初见夫人那时,夫人还是个倔强,又无忧无虑的女子,不过转眼经年,时间已为所有人添了悲欢离合。
“好……就好。”
以前两人还常有话说,甚至打趣着当年的萧何,现在,已不知再如何起话。
小安子先开了口:“夫人,相爷说了,今晚就放奴才离开。”
复始点头,萧何说过,“兰姑娘是……”
“奴才的姐姐。”
这倒是出乎了她的意外,两人长的还真不太像。
“小时候家乡发大水,冲散了,现在也算是找回来了。”
“那就离开都城,好好生活。”
.
复始刚到圣始殿,熊孩子就屁颠屁颠地跑了过来,甚为喜悦:“娘亲娘亲,你明日就要嫁给奸相爹爹了!”
她扬起笑:“是啊,你以后要改口爹爹了,不能……”
熊孩子打断她的话:“不!奸相爹爹太奸了,这样我才能时刻提醒自己不能上他当!”
他这两天与父王呆在一起,聪明了,他奸相爹爹就喜欢利用他,自己的女人,还让他来管,哼,不喜欢!
“那也是你爹爹,没有他,哪来的你?”捏着熊孩子的脸颊,似乎有些瘦了。
“娘亲,你干嘛找奸相爹爹来生我啊,当初找别人多好啊!”熊孩子双手捧着热茶,十分委屈。
复始瞅瞅他,不答。
“我小媳妇以后不喜欢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