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开。
众人抬头,是还身着喜服的萧何。
“进来。”
是对端着衣服的丫环命令。
凤眸微抬,视线拉远,苏岂坐在远处,翘着二郎腿,沐浴在阳光下,舒服地伸展着胳膊髹。
视线收敛之后,转身进屋。
“相爷,夫人还没醒吗?”芳华问蠹。
此时,喜房内已照进了阳光,十足亮堂。
而芳华他们,已在外等候了几个时辰,眼看这都晌午了。
虽说也知昨日洞房,毕竟夫人身体弱,被这么一番折腾今日难免会起晚。
萧何扬笑,已看出心情极好,“快了。”
刚刚他起身时,已经喊过她,约摸是昨夜折腾的太过了,刚刚叫醒她时就微抬了眼皮子,不愿动弹。
他伸展双臂。
芳华上前为他更衣,取而代之的,是一件新的碧绿锦袍。
这才要服侍萧何洗漱,就听。
“啊!”
一声突兀的尖叫。
两个丫环一怔,随声望过去,被屏风阻隔。
芳华亦是怔住,这声音……好陌生。
比夫人的声音偏细,还是极为年轻的声音。
“萧何!”
又是一声惊叫。
芳华听出来了,是夫人的,声音虽然不太相同,但一个人的音色是不会变的。
她望向萧何,萧何的笑意扩大,大跨步地走过去。
复始睡的迷糊之际,被萧何叫醒,虽不知是什么时候了,但萧何既然叫醒自己,怕真是时间不早了,不过她还是太过困,也就想再眯一会儿。
而后听见萧何的开门声,还有芳华的说话声,便睁开了眼。
起初望着眼前一片红,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昨日已经成婚,哪知准备坐起,稍稍一动,浑身痛的发酸,而后又后知后觉的想起,昨晚被萧何折腾的嗷嗷叫。
捂脸!
丢死人了!
也就这刹那,她瞧见自己双手,不同于之前的褶皱,枯老。
反而是一双极为光滑细腻,肤如凝脂,指尖剔透明亮,好似一夜间,恢复了生机。
双手不停摸着自己的脸,光滑一片!
她扯过自己的头发,竟然也是黑的,黑的!
红账翻动,萧何坐进来,正瞧见她睁圆着眼,脸上惊恐。
对的,是惊恐!
哪知,她一伸手,掐向他的胳膊。
萧何只感觉,掐的可真痛。
“果然是在做梦,我赶紧睡,睡醒了就好了。”她说着,就准备重新睡下去。
凤眸瞧的一愣一愣的,立即反应过来,握起她的手,“你再使点劲。”
琉璃眸子望着他,也许急欲知道结果,这次比上次的劲使了足足大一倍,“小复复,痛!”
萧何十分后悔,早知刚刚他直接说痛了,也不用受这罪。
她惊愣地望着萧何不像装的样子,使劲拍打着脸庞,果真疼啊!
而且,她这用平常的力道拍打脸庞,生生重了许多,明显比之前老妪的身子更有力,难道真的变回来了?!
她还是不信地掐了萧何一把,直接掐住他手心!
这一使力,可不好,萧何这是把命交给她手中了,手心被她按的无力。
“小复复,你说,怎么折腾我你才信?”萧何太无辜了。
她这才悻悻收回手,“原来你说的是真的。”
“我可不会骗你。”他保证。
复始呐呐点头。
发觉她并不开心,他问:“有何心事?”
“我只是觉得,难道就知靠苏岂那几碗药,就破了诅咒?”
太过简单,总感觉不对劲。
萧何现在答的顺溜:“苏岂就在外面,你可以直接问他。”
苏岂作为神医,自当能应付这种刨根问底的病人,萧何如是想。
是以,当芳华正准备拿起复始的新衣,为她宽衣之时,就见她一身白色里衣向外跑,神色焦急。
却是被萧何在门口及时拦住,“他一个外男,你好歹把衣服给穿好了。”
她吐吐舌头,在芳华为她宽衣时,使唤着萧何为她拿铜镜。
萧何自是十分乐意地递给她。
复始看着铜镜内的自己,左瞧右看的。
论起以前白日也是这模样,但因为身有诅咒,是略显憔悴无力,年纪轻轻的,便没什么精神头。
而今,双眼明亮,脸色红润,简直容光焕发,瞧着跟年轻了几岁似得。
“夫人好美。”芳华不禁赞叹。
红衣金线,与萧何的锦袍款式相同,复始穿过这件。
芳华忙解释:“这是新做的,与夫人那件相比,颜色稍亮了一点。”
萧何说:“颜色也是一样的。”
芳华也愣了,她看着穿在夫人的身上,明显就是比上次更亮啊!
“是人不一样了!”
这么一说,还真是,“夫人现在气色红润,精神饱满。”
复始倒是开心了,这不正是她现在的年龄该有的活力嘛!
她才二十出头的年华啊!
“给!”铜镜扔给萧何,人急忙跑了出去。
她迅速捕捉到了苏岂的身影,兀自跑过去,脚步极轻松。
却不知自己阳光明媚的笑意,还有轻如蝶燕的步伐,震惊了等候在院子里的下人。
皆是惊愕的长大嘴巴,望着明明是夫人,可又好像不是夫人的人。
“苏岂,你用了什么灵丹妙药?”
其实,苏岂也是被她给怔住了,尤其说话声,娇婉的紧。
“就……就是……是一……一些药……药……”磕磕巴巴地话,已是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