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不是苏岂不想走,不是苏岂非要在他们成婚第二日呆在相府,而是,到目前为止,她的诅咒之事,还没有好蠹。
苏岂,一直呆在相府,是不放心。
或许是,连他都没有把握,等到了晚上,会不会重新变成老妪?
萧何自是看出了她低落的心情,或许以她聪明的程度,她早已看出是怎么一回事。
可他,不想告诉她。
苏岂其实也有些着急了,这太阳都要落山了,复始一点反应都没有,中午喝的药,难道没有用?
希望是如此,而不是别的什么。
“我们去屋顶看夕阳,让他自己一个人呆在这。”复始努努嘴,很是嫌弃苏岂。
被嫌弃的苏岂,看着两人恩爱的坐在屋顶,说说笑笑,真特么的……让人咬牙切齿!
他容易吗?!
髹.
夕阳映着两人,拉长了身影,叠落在屋顶上,顺着落下拐到屋檐。
复始伸开双手,试着去圈住夕阳。
若是能固定在这,若是夕阳不落,她就不必担心,这个诅咒到底有未被破。
“相公,你瞧,其实它就这么大。”
她突入而来的相公一词,喊的萧何美滋滋,反应了片刻,才望过去,便是看到她剔透的指尖,十分漂亮。
“娘子,你这么瞧,更小。”
他拇指与食指圈起,放在眼旁,正好容纳整个夕阳。
复始学着她的动作,结果眼珠子一瞟,恰是看到苏岂。
“天哪!”复始感叹。
“怎么了?”萧何不解。
“苏岂他……”
萧何向下一望,恰是看到苏岂坐着睡着了,竟然还流口水了!
“真丢人!”
“真丢人!”
两人一愣,齐齐哈哈大笑。
残阳遍地,染红了相府的红妆。
琉璃眸子映着,含了笑意。
她突然想开了,若是今早她还是老妪模样,现在她也不会如此忧心了,不过就是让她当了一日正常人,她就为此忧愁的,连身旁人都跟着小心翼翼了。
昨日成婚,今日得高兴高兴。
“萧何……啊!”
复始本想与他聊聊天,没成想,肚子疼痛!
无法言喻的痛!
“呕!”
心口恶心。
“小复复,你怎么了?”萧何吓的手足无措,怎么还干呕了?!
“苏岂!”
撼天震地的吼声,惊醒了苏岂。
他猛然站起,望向从屋顶下来的两人,“喊什么……喊……”
声音变小,他看到复始脸色苍白,已经冒了汗珠。
视线赶紧望向她的裙子,萧何又在走动,她穿的又是红色,还真看不出来有无来葵水。
这边,萧何已经手足无措了,“快看看这是怎么了?!”
“痛!”
遍及全身的痛!
比之三年前落下的那一鞭同上千倍万倍!
这种痛,她从未尝试过,从小腹上,剧烈蔓延着。
几乎瞬间,人,仿佛被抽干了似得!
暮的,她想起,自己每次在夕阳坠落之际,身体就失去了力道。
现在有过之而不及,可是,太阳还没有落山啊!
到底,这诅咒还是没破。
“你先放她到床上。”
苏岂为她把脉之后,已命人熬药。
“到底如何了?”
萧何口气极其不好。
他凝着痛的瑟缩成一团,头发都被汗渍浸湿的复始,不禁为她心疼,急的上火。
苏岂能体会,特别理解,耐心解释着:“她这是气血不通,身上寒气又太重,葵水下不来。”
“那怎么办?”
苏岂拿出银针,唯有针灸效果最快。
但是,“你得按住她。”
复始因为疼痛,已经蜷缩成一团,甚至在床上不住的打滚。
萧何照做,却是看到她惨白痛苦的脸色,心疼不已。
而苏岂。
他的神医之名不是虚的,他的病人不分男女,且复始这症状在他眼里,不过小菜一碟。
所以在针灸之中,复始已渐渐安静下来,四肢渐渐舒展。
银针拔出之际,复始已不再发汗,痛苦的神色渐渐平静,却是被刚刚的疼痛折磨的发虚。
感官愈发清晰,只是,刚刚睁开眼迷蒙望着萧何的刹那!
有什么东西从体内流出?
小腹微微的痛感激发了她久违的感官。
她兀地睁圆了双眼。
莫不是……
“还疼?”萧何看她神色有异。
她僵硬地扭动脖子,痴呆地望着萧何,不语。
萧何却被她这模样弄的狂躁,朝苏岂吼着:“再来!”
医术被质疑,苏岂很不淡定,他急忙对复始道:“稍微有些痛是正常的,不可能一下子全好。”
复始缓缓摇头。
两人疑惑不解。
小腹又一阵外流,她猛然垂下了头。
萧何心急:“小复复,你哪里不舒服一定要说,苏岂在这,一定会没事的。”
能不着急上火嘛,明显他的小复复已经不痛了,但这个意思,他又看不明白。
两个大男人一直追问,十分担忧。
萧何说:“你再把把脉。”
苏岂立刻伸手。
复始却躲了躲。
萧何急忙安抚:“怕银针是不是,那苏岂给你把脉之后,开些药喝。”
复始摇头。
“小复复,若不然,让苏岂给你……”
复始尴尬地截住他的话:“好像是葵水来了。”
哪知。
苏岂突然吼道:“天哪,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