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夜,是金溟降临人世。
而那金光,所有人都以为,那是下一代王降临带来的福祉。
却听先王言:将军的女儿姬兰与小王子同时出生,并身带金光护住出世,她是带着祝福而来,是来守护小王子,她是天赐的女孩!
一句“天赐的女孩”,已是注定了姬兰的命运。
其实,姬兰该是晚一个月出生的,却提前了,不仅提前,还提前到了那么一个重要的时刻。
那么的巧合偿。
巧合到,所有人都认为,先王的话是绝对地……对的。
金溟凝视金光,强自镇定。
他心里隐隐有了一种答案,不!
“射!”
一声令下,原本停住的弓箭手犹犹豫豫,最终松手齐发!
却是,射出的箭,以抛物线发出,却被终止于同一个地方,受着极大地阻力瞬间掉在地上。
众人一惊,忍不住倒退。
这金光……
怎会?
“王……”
金溟眯了双眼,防备地凝着一团刺眼的金光,随即,沉声喊道:“兰儿!”
有警告。
金光随着他的出声,渐渐淡弱。
众人却是更加的相信,这金光是因为姬兰,那个天赐的女人。
可是,她在保护着谁?
刹那,金色消散,天地复了原色。
“二王子!”
“兰姑娘!”
“啊!”
“他们……他们……”
金色消散的瞬间,周围的绿草被折毁,清晰地露出里面的景色。
衣服凌乱的两人,相拥而立。
不是。
男子金色的锦袍已满布褶皱,凌乱地挂在身上,他的怀里,女子桃色的衣衫虽穿的整洁,但凌乱的发丝,仍是看得出刚刚发生了何事。
众人齐齐望向尊贵的王,他即将要娶的王后,竟然与自己的亲弟弟在神圣之地……苟.合!
“黙以,你可知罪?!”
相对而视,金溟抬了下巴,散开了所有气势,让人不由战兢。
而刚结束了一场情.事的黙以,紧紧怀抱已经昏睡过去的姬兰,脸上挂着与金溟相反的情绪,他在笑。
“我有何罪?”他的视线一直落在金溟身上,毫无质问的情绪,甚至嘴角挑笑。
那笑,十足刺眼,“她是我的王后。”
“王后,又未成婚。”他十足不屑。
“她为本王而生,自小陪本王长大,她所有的训练皆是因本王的存在,十九年的时间里,她都在为本王活着。”
一字一句,不可违抗!
清清晰晰,直达黙以的心底。
“呵!”
讥讽笑意,未达眼底。
他一向看不起金溟的,自以为有着护都溟的责任,便以为自己就是都溟的救世主!
“黙以,束手就擒吧!”他大发善心地劝告。
他亦是瞧不起黙以,仗着有先王后的宠爱,便无法无天,整日没事便搅乱都溟的宁静!
所以,谁也不知,私底下的两人如何相处。
所有人都以为,是王护着胡作为的弟弟,而这个弟弟一向嚣张跋扈,不懂得王的苦心,一犯再犯!
却不知,互看不惯的两人,犹如先天的敌人,轻微的碰撞,便能激出剧烈的火星。
犹如最近的那次,黙以再次以借口杀了几个犯人,便被金溟抓去,牢中,处以极刑。这种极刑,是一种肉眼看不到的折磨,起初,黙以是承受不住的,每次折磨之后,他便一个月动弹不得,后来,这种折磨已是习惯,疼痛亦是习惯,他却仍然装作之前的模样,一月未出门,悠闲自得享受着自己的生活。
一个月,担忧先王后知晓,金溟总是以罚他足禁的名义,不允许任何人接近。
曾有一次先王后担忧,已经走到了门口,同时,金溟的旨意传来,禁足两月,便是如此喝退了先王后。
深夜之时,姬兰总是来寻他,问他:“为何?”
他懂的她的意思。
明明每次都要受着折磨,为何还非要与他做对?
“因为……我不喜欢他啊!”他清清楚楚地表达了自己的想法。
“受折磨的是你。”她拿着药瓶,为他上药。
他却是笑的越发灿烂:“我喜欢啊!”
姬兰惊愣,笑骂他:“欠揍。”
他是欠揍吧,不然,他为何要为了她的接近,处处去挑拨恨他的金溟?
不然,为何要为了她的关心,去受这些非人的折磨?
又不然,为何要为了她的挂念,忍受着禁足的无聊生活?
唯一的答案,从第一次受到这种刑罚之后,他心里无比清晰而确定:
他爱上了她。
这个注定要成为他王嫂的女人。
一个大他三岁,却极为认命的女人。
“哈哈!”他突然疯狂大笑。
顷刻间,镜水湖肆虐,地动山摇!
“抓住他!”王下令!
笑声忽地止住,纯真的黑眸望着怯步的士兵,好似自己就是魔鬼,吃人的魔鬼。
他抬起右手,向右侧伸开。
空无一物的手中,瞬间腾起金色,这种金色……
众人一惊,是刚刚的金光!
“这就是答案!”
只见,随着黙以的话落,他的手一挥,那团金色被扔向不断涨水甚至不断炸起,一片肆虐的镜水湖。
金色渐渐扩大,逐渐覆盖整个水面。
犹如一层保护膜,金色渐渐消失。
惊奇地,水面变的平静。
镜水湖湖面亦是恢复了原来的高度。
吃惊地神色布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