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可死了?”一个女人在珠帘幕后,若隐若现,她的声音稳持中带些锐利地问着。
“我们派去的杀手皆亡。”
“皆亡?你在同我说笑?那不是十个人、二十个,而是上百余的杀手,即使那有一条龙的存在,也足够了!”女人的声音发起薄怒。
幕前的黑衣人单膝下跪,抽出手中的剑,“属下以死谢罪!”
刀剑抹脖,他即将自刎。
女人传来一声哼笑:“你死了对我有何用。既然现在还活着,即用尽你还鲜活沸腾着的血,洒尽你对我最后一分的忠诚与价值。”
黑衣人握剑的手顿了顿,慢慢地她放下手中的剑,叩跪问道:“夫人,我该怎么做。”
“根据衣娘那边的消息推断,那丫头想必此刻应接她那娘与小妹离去。那是她的两个软肋,你在看守疏防的容北城门等着她,见到她不要立即杀了,待她出城到了无人的地,你再动手。”
“是!”
“若是再失败,你也莫要回来。”
“属下明白!”
君芜不知一场暗杀在等着她,去了云狐着急地接了王氏与君瑶,不见王邪想来也好。
不知如何下笔地几经思量,与王邪匆忙地留了一封辞别信,交于云狐的老板娘,便匆忙离去。
待她离去后,那柔弱的老板娘将她的书信用火折子烧掉。
而她那原本柔弱的眼神也不在,露出些阴暗不明的神色来。
王邪见到华神府的境况,寻了整座府邸不见君芜他们,便了折回来。
进了云狐,老板娘立即迎上来,语态柔弱地似在病重中:“王少侠你可回来了,这是君姑娘让我交于你的书信。”
王邪:“她回来过?”
老板娘笑了笑:“回过,只是回时不知为何地十分急忙,君姑娘带着夫人与小妹便匆匆离去。这信,好像也是与你告别的信。”
王邪拆开信看来,轻念:
我遇了些麻烦就此先行一步,于城外北坡,等你速来!
王邪抬头,清俊的颜上笼上担忧,问老板娘:“她可还有交代什么?”
老板娘摇了摇头,“君姑娘好像遇到什么□□烦,结了几日的账来,走得甚是慌张与匆忙。王少侠她不会出了什么事吧!?”老板娘也露出一脸的担心。
王邪收了信件压放在胸前,“不会的,阿芜很坚强。我去寻她!”说着,他转身朝着君芜与她约定的地方握剑而去,说着放心的话,步履急切地泄露他的心思。
不见身后,那老板娘在他转身不久,方才一脸担忧神色换了另一副阴险的笑脸:“去吧去吧,随她一起去见阎王。”
她说完这话,里头走来一位头戴斗笠,手拿长剑的中年男人,靠近看是衙叔。
从小院后面通长的长廊走来,他在她面前顿了顿。
“衣娘,你废话太多了。”
衣娘柔柔地一笑,上前给他理了理衣前襟:“夫人说了,做得干净点有赏。”抬眼,她的眼神变幻出另番全然不同的阴险感。
衙叔拿开她的手,有些傲骨道:“我希望你和夫人都明白,我不是为了一点打赏才跟着夫人鞠躬尽瘁的。”
他随着王邪而去,衣娘衣袖捂嘴笑起地堂皇。
倾城回了国公府,只简单地将华神府发生的刺客事件与老国公交代。
因为在他再小一点的时候,已从老国公那里曾亲眼目睹过比这更可怕许多的,故对于今日的事,倒是态度漠然地不在意许多。
而他拿出两块玉蝉,道出他回国公府的真正原因。
“父公,这玉蝉是怎么回事?”
倾城的手心展开,上面放置着一个用红绳绑着的半截玉蝉,另一个用青绳绑着另外半截,紧紧挨着。
国公看后脸色变了变。
国公拿起那另一半红绳绑着的玉蝉,语气惊讶地问倾城:“你从何而来这半截玉蝉的?”
倾城:“一个女人身上,她还有一条神龙。”
“神龙?”国公:“可是邱县那条传说中的龙?”
“神龙大人的事我们日后再谈,父公,请你告诉我这玉蝉为何会有两截?”
“应该只是个巧合。”国公眯着眼睛,看不清他神色。
倾城:“不,它不是个巧合。”他神色认真:“我今日来找父公不是因为我查不清这背后的缘由,而是我希望由父公亲口告诉我,亦如当年你将这玉蝉亲手为我带上,并告知我要与命等同一般地去珍惜它。所以,这玉蝉的答案是什么?”
国公看着少年那倔强的眼神,怔了怔。
伸手,他肉嘟嘟的手搭在他肩上:“孩子,这玉蝉……”
前往容北城门的路途中。
君芜不确定洛倾城是否还在那里等他。
她在路上仔细想来,带着他离开不论日后跟着她一路上吃苦。且自己与老国公比较起来,显然实力与背景悬殊雄厚的老国公会护他周全点。
甚至小呆,她都想一并托付给倾城、容郡庇护,总比跟着前途未卜的自己安全许多。
思及至这些,她将王氏与君瑶带到北门城门处,并未折回去。
但当她站在城门口,看着那出城口的地方,脚步却胶着在原地地无法再踏前。心下总是不放心地想要折回去,又认为那不是最好的选择。
君瑶见她犹豫不前地,拉着她衣袖问:“阿姐你怎么了?”
君芜:“无事。”
“那我们为何还不出城?”
王氏急道:“是阿君芜你怎么回事,慌急慌忙地把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