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芜与姬良离道了自己要做生意的事后,将店内的事情交给倾城与掌柜,每日则去‘浮生’,游说公孙浮生将酒的配方卖与她。公孙浮生问她要配方做什么,听她匪夷所思道她在建大型的酒作坊,想把他的酒大批量生产,后通过多方渠道输卖至各国。
公孙浮生酿酒全是凭兴趣,每一坛好酒都是他亲手酿的,很多不带重的,当做亲儿子亲闺女对待。听了她的打算后,气得拿扫帚把她赶了出去,那感觉就是来抢了他的孩子,整个大祁国贩卖般,之前对她的好感便也荡然无存。
谁料想,她倒是脸皮比城墙还厚,无论怎么赶,连着七日准时来他的浮生报道着。
“公孙,今日有什么可帮你的?”一张笑而亲切地好人脸过来,让他想扇都扇不下去。
公孙浮生咬着包子瞪她,君芜正好还未食,过去拿了个咬了口。
“这是我的包子。”
“哦。”君芜觑了他眼,然放了枚铜钱:“我买了。”
公孙浮生:“……”
公孙浮生起身将包子吞下,无语道:“我都说不卖酒方了,你这人到底听不听懂人话。”
君芜吃了口早茶,点头:“懂。”
公孙浮生:“懂你还来干什么!”
君芜:“看你酿酒。”
公孙浮生:“我允许了吗!?”
君芜抬头,面容困惑:“可我已在旁帮看了七日,你有反对?”
公孙浮生找了个柱子,抱着撞了脑门两下,“祸害啊祸害!”
君芜觉得他挺可爱,笑了笑。
公孙浮生放弃挣扎,因为近几日他的确有批加紧酒要赶,这也是他提前回来的原因。那些之前的帮工都是临时的,以为他十天半月后才回来,都另找活计,他一个人的确忙不过来,便勉为其难地暂时忍耐她些打他闺女儿子们的小心思。
君芜知他眼下的困境,眼中笑意深了深。
他不知道的是,那些伙计都收了她的银两,休息一段时间不会在他眼前出现。
君芜净了净手,便跟着他过去参与这一日的酿酒。
这几日与公孙浮生忙着要酿十二种很特别的酒,大致的顺序和步骤君芜大抵心中有数,熟门熟路地走过去,将昨夜酿酒取来的水浸泡酒曲。
酒曲是酿酒中的催酒引物,在整个酿酒的过程十分重要,往往酒酿造的成败与否和这引物也有很大关系。酿酒原料大多为谷物,也有果酒存储的酿法,还有混合花式的酿造方式。酿酒米同酒曲的比例也有官定的2:1:6:6,若是复杂的酒,则根据酿酒人来调制。
公孙浮生的酒便是有自己酿造方式,除了流程与大致酿酒的作坊大同小异,然他从配料的选择和搭配比例方式到最后勾兑的比例却是与她知道很不同。
总结起来,配方新颖,酒的色与味丰富而上佳。
酿成的酒喝起来很特别,一种酒竟能给人一种直观而明确的感受,或悲或喜或叹或悟或思或明……君芜初次喝他的酒觉得他酿得不是酒,正如这他的酒作明来,是浮生的悲欢喜乐。
她并不想取他所有的酒大量酿造贩卖各地,相反,她觉得公孙浮云在酿酒方面是个天才,有着其不可替代性。
但她需要这其中她认为很有价值,却被埋没在这小酒坊的几种酒,且若能公孙浮云达成协议,每个季节更替能为她提供一些新酒的配方,结合姬良离原先在各国的商网,将这些酒以输向各个酒家和大户人家酒宴的方式,大量地由风郡试点推出去,便能以酒业开始她的计划。
公孙浮生一直想招个得力的帮手,以前那些伙计只埋头做工,或偷他酒喝,只说他酒好,却说不出所以然。
可尹无却不一样,他每每尝酒,都能品出他酒中的意味,还能给他一些浓烈、或味道色泽的有用的意见。酿酒时目光专注,神情严谨,倒是个合适的人选。
只他动机半纯不纯,公孙浮生心里复杂,告诫自己:一定都是装出来的!
君芜听他昨日说今日要酿的是桃花酒,拿着朵桃花在手心,不由地弯了弯嘴角。
公孙浮生见她站在窗前,握着几朵桃花,看着窗外不知在想什么。
只是极少看见男子生得如此清媚,不由地看了出神,待回神他扇了自己一巴掌,郁闷自己怎又一个男人竟看痴了。
君芜转身来。
公孙浮生立马解释:“我拍苍蝇。”
君芜愣了下,看了看四周,这大冬日的哪有苍蝇来,笑了笑,好歹他也说一个其它爬虫可信些。
公孙浮生赶紧埋头继续酿酒,他是个话唠,一个人还好,两个人不说话得把他憋死。
于是边酿着他忍不住边问君芜:“你方才在想什么?”
君芜折着桃花的梗道:“想你今日要酿什么?”
说起这个公孙浮生开始双眼放光地‘嘿’了声,然从桌底下抽出一坛酒,抱着朝君芜走去。
门外传来一声叫喝:“公孙酒仙可在?”
公孙浮生和君芜都闻声朝外望过去,见几个官衙打扮的人走过去。
公孙浮生眼露奇怪:官府的人寻来做什么?君芜也是奇怪。
那两名捕衙都是喝过公孙浮生的酒的,未直接闯进来,只抱剑几步急促走上来,一脸紧急道:“酒仙!浮云闯大祸了!”
公孙浮生仔细看,是那两个平日嬉皮笑脸同浮云来讨酒的官衙,心下只咯噔一下。
君芜见他脸色不好,望了眼那官衙:公孙浮云……有些熟悉。
官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