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就上课偷喵了眼微信,他至于么?
当时我们一排的人都在看微信来着,他至于么?!
的确,上课看微信这种事有点无视了导师的课上感受,可他当时那样子就像准备一口咬死我,他----至于么?
我一连串吐槽。老狐狸趴在会议室大桌子上拼命连连看。嘴上机械化复读机:“不至于,不至于。”土叼找才。
吐槽结束我渐渐气消了,老狐狸忍不住笑,从口袋里摸出根棒棒糖塞我手心:“你也不用太当真,砖头不是大病初愈么?他这个病就这样,有后遗症。”
老狐狸莫不是开玩笑呢?我观察他说话时的嘴脸,十分正经八百。
“真的?”
“嗷呜~!嗯。”老狐狸琥珀眸子显得认真,微微笑着点头,他从手机上翻出长阎紫华的照片来,凑过来给我看。手指翻动。“这是他一年前的样子,你看看感受一下有些什么不同?”
一年前的阎紫华乍一看依旧是帅气逼人,全身上下闪着禁欲系面瘫精英气息。
让人看了便觉得这家伙能让病患十分放心。放大看他的脸,眸光深邃,深得摸不到底,一派正气凛然。
“这是他最近照片,看看。”老狐狸笑弯眉笑眼,分明藏不住狡猾:“仔细看。仔细感觉。”
玩什么故弄玄虚?我就仔细看看。
咦----好想还真是,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阎紫华近照却是发生了些许变化,整体感觉一个遥不可及的人突然变得可亲近了许多,虽然仍然故作一张面瘫脸,可那深不可测的黝深眸光,突然有了一点点多了些许压抑的愁容。
“他看起来有点惆怅,为什么?”我身上的探索精神瞬间点燃,多仔细看了两次便能确定自己的想法了,这种细微的事如果不是老狐狸提醒凭肉眼根本看不出来。相由心生,我似乎领悟到一点状况,虽然不够清晰深刻。
“这块砖年方9000岁。9000年来始终像你看到的第一张照片上的模样。但是最近他病了,终于有了些微令人期待的改善,大约对你们人来讲这种改善是更完美了。”
老狐狸眯眯眼笑:“他开始有情绪了,你看不出来么笨笨!”
啊?----我顿悟中。
确实如老狐狸所说的,虽然阎紫华最近有点招人恨,特别让人郁闷,但是对于一个心瘫面瘫的死板砖来讲,有情绪倒比没情绪来的生动了不少。我垂着头,又看了看那照片,扭脸问老狐狸一个问题:“大白,阎医生究竟得了什么病?”
“一种叫做病好了的病!”
“啊?”
“冷癌。”
这倒是十分贴切我对阎紫华的印象。在这世上有一种病叫做渐冻人,得此病症之人周身逐步失去感知运动的能力,便像是活生生被冻结住。
冷是一种癌。
心房是人体最热的地方。周而复始蹦出热血来。
便是渐冻人的心也是滚烫的,只要它还跳动。
然阎紫华却一度令我误解,是不是他这类的神人,虽然披着温热的肉皮囊,却含有一枚从不蹦出热血的心。
我的智商有时候会极速上线的,虽然大多时候我很容易将它马放南山。
“你上次说阎紫华三元合一,他身上一脉热血终于找回到他的身体,你所指一脉热血,难道是说他的心脉热血?五百年前他把心脉热血剔除体内,难道----”我眼睛一亮,心头居然猛跳了两下,有些小兴奋:“难道阎医生当年对红离,动了心?”
老狐狸乐意满足我的这点小好奇,“千真万确。”
他眉头挑了挑,兴奋难抑,嘴脸幸灾乐祸:“当初我一直以为砖头有定力有境界,五百年前遭遇孽债情劫也能安安稳稳的渡过来,没泥足深陷衣角染尘。当时我就纳闷了来着,想不到,他那不叫身不染尘,而是用了一种伤人伤己的法子,把心中生出的一丝情爱之心给割舍掉了。”
“剔除?”我皱眉。
“嗯。”
原来,阎紫华对红离动了心,红离剜出自己的心送他算是狠,他剜了自己的‘心’扔在那冰天雪地的地方休眠,也是狠。我抱着手臂打了个颤,不由自主往老狐狸怀里靠近点,老狐狸好心情的噙着棒棒糖,大手拦我入怀:“怎么?觉得阎紫华是怪胎吓到了你?”
“情感对于你们来说究竟是什么?真那么天理难容?宁要自己不完整也要丢弃?”
“傻瓜,情爱对我们来说,算是----垃圾。”
是垃圾,是万物间的最毒,所以才说情劫。
“情爱起,便是劫,一旦应了劫就必须要入劫,否则劫还算是劫么?劫也分大小,小劫小伤,大劫便是一念成灰万古枯,稍有不慎万劫不复。”老狐狸勾着唇角:“阎紫华胆小,五百年前把劫压住,压倒了今天,所以他有点焦虑症发点小脾气,倒是能谅解了。”
我点点头:“那我也大人不记小人过了!”
我笑着问老狐狸:“你7000岁了,原来比阎紫华小2000岁。”
“怎么?”他轻挑了挑眉尖:“怎么?”
“哈哈,原来你是他弟弟!那你渡过多少劫?”
“天劫无数,就是没遇到过情劫。”
“原来你才是那个无情的。”我撇了撇嘴角。
他琥珀眸光亮了亮:“我是运气好,我一出生我娘就说我福大命大,此生无论遇到多大的劫难都能化险为夷,而且我本xìng_ài玩喜欢闲云野鹤贪心逍遥,这么最怕麻烦遇到情劫简直不大可能,所以我娘给我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