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次迤逦缠绵,许初语已经累得昏昏欲睡。沉沉浮浮,再次睁开眼时,已是第二天清晨,窗外的雨不再下了。她的手抚了抚身边的位置,人已不在,但是凹陷的枕头印让许初语忍不住嘴角上扬。
她半坐起来,身下一阵酸疼。
她嘶嘶抽凉气,忍痛起身,叠被子,洁白的床单上红色血迹星星点点,许初语红了脸,立马抽下床单扔进洗衣篮里。
穿起散落一地的衣服,许初语赤着脚跑出卧室,男人貌似也不在屋内。许初语抿抿唇,有一点失望,她的心里还是期待着甜蜜的温存。
但她还是收起郁闷的感觉,振奋心情去阳台将脏掉的床单和衣服洗干净晾好,又找出一床新的铺上去,收拾卧室的时候,她意外地发现床头柜放着一张银行卡和一把钥匙,她知道,那是男人故意留给她的。
这不是昨夜情缘的报酬,许初语告诉自己。她将银行卡放进包包里,心里头却有了另一番打算。
厉肆早上是被光头的电话吵醒,刚刚接起来,光头就在那边气急怒吼:“西狼那小/王/八羔/子来砸场拉!!”
厉肆一下子人也清醒,立即坐了起来,左手臂却好像被人压住,他的动作让身边的人不满地嘤咛一声,那人转身背对着自己安静得继续入睡。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厉肆用手狠狠搓了一把脸,看了看身边的女人一眼,眼眸里各种情绪隐晦不明夹杂,最后,他还是小心翼翼地抽回自己左手,下床。
临走前,他将自己的银行卡和钥匙放在了床头柜上。
他的意思是,拿着爷的卡好好去吃饭。
西狼在厉肆眼里就是个不成器的小混混,整日只知道打打杀杀。现在跟着自己的小弟也增多了,厉肆带着一批兄弟入了场,在气势上就狠狠压过了对方。
交谈不成功又是一场混乱的厮杀。
厉肆的后背隐隐作痛,最后,终是恼怒地三两下扣住西狼,把他的脑袋压在桌上,冷声警告:“以前看在陈爷的面子上不与你计较,如果再有下次,西狼,就别怪兄弟无情。”
说着,放开西狼。
西狼终归也是怕死的,硬着头皮,瞪了几眼厉肆,这才在手下的搀扶下灰头灰脸的离开。
厉肆交代光头带着受伤的兄弟去医院好好治疗,光头又将吩咐转交给自己的小手下。然后,摇头晃脑地跟在厉肆身后,厉肆扫了光头一眼,终究没有说什么。
光头在沿途买了一打啤酒,准备去四哥家里一起喝。
刚走出电梯,便飘出一股诱人的菜香,光头的“狗”鼻子动了几下,直喊饿。
厉肆打开自家大门,微怔了几秒。
光头跟在他身后,看老大愣在外头,径自走进屋里。入眼是干净整洁的大厅,瓷砖地板锃亮锃亮地,大厅里还有饭桌,桌上摆着几道菜,正冒着热气。
光头忍不住又倒退了几步,抬头看看门牌,不敢相信地问:“老大,你搬家了?”
厉肆一巴掌朝光头亮亮的头顶拍下。
“你回来啦!”许初语穿着淡绿色围裙,脚下踩着舒适的地板拖,一脸微笑的看着他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