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欢事一直持续到后半夜才结束。
许初语整个人就像刚从海里捞上来的死鱼,整个人又湿又滑地瘫软在床上,动都不动不了。
可身旁的男人根本没有一丝放过她的意思。
黑夜中,点燃一根烟,深深吸了一口,捞过许初语的脑袋,捧住,就蛮横地将嘴里的烟全部渡到她的嘴里。
以前,每次这事儿结束,厉肆就很喜欢自己抽一口,然后一边接吻,一边缓缓将嘴里的烟气渡给她交缠,他很喜欢闻她身上都是他的味道。
后来有一次,许初语突然呛到了,一直咳到流泪,喝水也止不住,咳完以后,整个人看起来楚楚可怜,嗓子也有点哑。厉肆就心软了,从那时候起,他便不再做种事。
可今晚,他又控制不住自己莫名其妙翻腾的情绪,一定要闻她身上的烟味,和他一样的味道。
许初语实在没力气推开他,被动地跟他深吻。
他离开的时候,她的眼睛还很迷蒙,沾着点泪花。
他今晚一反常态,许初语心里还是多多少少知道错在哪里,害怕他一再地折腾,软软地摊在他怀里,乖乖认错:“我以后不敢在瞒着你。有事,一定告诉你,不让你担心。”
话一说完,许初语能感觉厉肆一直僵硬的肌肉有点松了下来。
他搂紧了她几分,低头吻吻她汗湿的额头,哑着嗓子说:“睡吧。”
她恩了一声,合上眼,可床单因为刚才的长久折腾,湿哒哒的,有点黏糊,睡着不舒服,她往他那头缩了缩。
他拍了一下她的屁屁,低喝:“再不睡,整死你。”
她哼哼地闷声说:“好湿,睡不着。”
他明白了,强有力的胳膊抱着她转了一圈,两人对调了位置。
许初语终于舒服地换了一口气,合眼睡去。
过了一会儿,传来她均匀的呼吸声。
厉肆低头看着她安静的睡颜----其实,他明白她的懂事,不想让他多操心。今晚,是自己太折腾她了,可,自己不知为何,就是有数不清的气愤,看着她小脸都是泪水才微微解了气。她刚才还很懂事地先跟他说自己的错,他听了后,为什么心口还是很压抑?
黑暗中,一根烟根本不够缓解他心里的郁闷。
厉肆轻轻地抽回自己的手臂,套上裤子,拿着一包烟,一根打火机,默默一个人去阳台抽烟。
昨夜的放纵,第二日醒来果然已是接近中午。
许初语揉揉酸疼的腰,去浴室洗漱,这才慢腾腾的走出卧室。
厉肆扫了一眼她,又收回视线,一边将快餐盒的菜拨到菜盘子里,一边说:“便利店那边我帮你请过假了,今天休息。”
许初语没有意见,她今天的身体确实需要好好休息。
两人坐在一起静静地吃饭。
许初语忽然说:“我想辞职了。”
他顿了一下,看她。
许初语:“我在那里工作,已经给老板造成很大的麻烦,等这个月剩余的工作交接完,我就辞职。”
他嗯了一声,不反对。
她把脸凑到他眼前,故意装作失落的说:“我失业了,没钱赚了。怎么办?”
她坐的离他近了些,厉肆就伸手把她的碗挪到她跟前,又不回答的她的话,咬了一口油条,突然起身走到卧室里,再出来的时候,手里又揣着那本存折。
“给你。”他将存折放到她面前,意思是说爷把全身家当都给你了,还养不活你?
许初语明白他的意思,心里甜丝丝的,抿唇偷笑。
许初语照旧吃得很慢,厉肆吃完了,还是会坐在原地等她。
这时候,许初语放在手边的手机滴滴地响了几声。
是条短信。
屏幕自动亮起,显示短信内容。
杨青楠:二十块,你死哪儿去了?要饿死你爷我啊!
这小子还真把她当做饲主拉?许初语放下筷子,不满的回复他。
许初语:叫姐!
发送键还没按下去,厉肆突然就探手拿过她的手机,手动了几下,许初语还没看清楚,他就一把暗黑屏幕,把手机扔到一边,神色不快地说:“吃饭!”
“哦。”她哪里还敢乱飘,连忙低头扒粥。
吃完饭,厉肆赶她回房休息,他自己去收拾碗筷。
许初语趴在床上小眯了一会儿,手机骤然震动起来。
她迷迷糊糊地看了一眼,是个不认识的手机号码。
“喂?”她接起。
杨青楠气急怒吼地声音嘹亮的响了起来:“你tm敢把我拉入手机黑名单!”
许初语囧:大爷,真不是我。
再次醒来的时候,厉肆背着光站在她的床边,神色很温和地看着她。
许初语睡足,心情也好,那一刻,竟觉得心里异常柔软,忍不住向他张开双手,像个小孩子一样索求拥抱。
他俯身,很大方的搂住她。
她趁机双手双脚缠了上去,他直起身,她就像只猴似的,挂在他身上。
“几岁?”他好笑的问。
她也不要脸皮,狡黠地喊他:“爸爸。”
禁忌的称呼,隐隐透出点刺激感。
许初语没听到厉肆的回应,看了一眼他,他的眼越来越幽深,喉结滚动了几下,相处了这么久,许初语只在那种时候才会看到他这种如狼似虎的眼神,连忙从他身上蹦下来,急急叫:“不行,我全身都疼!”
谁惹的火,谁就必须给灭了!
他一把横抱起她往浴室走,她在他身上又踹又尖叫。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