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鼻子堵着难受的要紧,几乎喘不了气,赶紧拿手推推他的胸口。他却揪过她的一只手握着,拿着粗粝的拇指摩挲着她的掌心。
许初语抖着身子,又难受又是浑身发痒、头皮发麻。
渐渐地,她的身子抖得越发厉害,男人的眼眸沉了沉,这才意犹未尽地在她唇瓣上轻轻咬了一口,缓缓放开她。
她赶忙大口大口地呼吸新鲜空气,脸色涨红,连嘴角可疑的水渍都没空顾及。
一场吻,就像打了一场战似的,酣畅淋漓。她的发鬓都湿了,整个人发软地靠在他的胸口上,他心情大好,连眼角都带着笑,探手摸着她的头发,一下又一下安抚。
“哼,隔绝你!”许初语回过神来,还未刚才的差点窒息而恼怒,拍了一下他的胸口,翻身躺下,被子包裹住自己,表明不想理人。
他碰碰她,小丫头还在被子里踹了几下腿。
“不热?”他悠悠地问。
许初语不回答,厉肆挑挑眉,也不开口,在一旁看了她一会儿,小丫头还是不出来,他叹了一口气,她生闷气,他反倒怕她真在里头给闷晕了。手探过去,微微一使力,将她的被子拽了下来。
“还生气?”
许初语点点头,嘴翘得老高。厉肆看看她,面上绷着,嘴角却一直忍着在抖动,眼睛弯弯,哪里有生气的模样?于是,他就顺着她的小心思。拿过一旁的栗子,自己拨开,皮也懒得整干净,就放进嘴里嚼。
“你干嘛!”许初语讶异的看他。
厉肆难受的将嘴里的栗子咽下去,淡淡的回答:“消气了?”
原来他是在哄她。
许初语闷声笑笑,赶紧扑上去搂住他的脖子,重重的恩了一声。
许初语傍晚的时候体温又有些上升,护士赶忙给她重新钓上盐水,挂完盐水已经将近八点多,药效上来,有些发困。
许初语微微眯着眼睛,看厉肆还在一旁坐着,便跟他说:“你回去休息吧。”
他走到沙发椅上坐下,说:“陪你。”
她哪里肯让他这么辛苦,他赶过来,连换洗休息的时间都没有,人又高,不能让他一整晚缩着脚躺在沙发椅上啊。
许初语想了想,往旁边挪了挪,拍拍床位,朝他招手:“要么过来一起睡,要么你回家。”
厉肆便没有犹豫的脱鞋上床,半边身子露在外头,她自发地靠过去,他搂着她,两人紧紧贴在一起躺在一张小床上。
她埋在他温热的怀里,深深嗅了一口气,一股烟味夹着汗味,难闻,但她却反而更加喜欢。
他问:“臭?”
许初语点点头。
他使坏地将她搂的更紧,她整个脑袋就埋在他汗臭的衬衫上。许初语笑着使劲晃着脑袋,从他怀里挣脱出来,“你又想闷死我!”
他挑眉,故意问:“还有什么时候?”
她就不吭声了,当然是今天他死命地吻着她,不让她喘气。
“谁说你是木头,你其实就是只狐狸,可狡猾了。”她哼哼的抱怨,一把将他的腰搂住,“说!你还对哪个女人使坏过?”
他很无辜,“没。”
“才怪,那个那个很漂亮的陈玫呢?”她一想起来就来气。
他无奈的皱皱眉,吸吸鼻子问:“你闻。”
“干嘛?”
“醋味。”
“······”许初语赶紧装死去。
厉肆好笑地看着她,握起她的手,十指相扣,在她额头亲一下,低沉地说:“这里,只有你。”
又把她的手放在嘴边亲一口,说:“这里,只有你。”
许初语心头暖洋洋的,柔和的看着他----
这个坏男人却忽地头往下缩,要亲在她的胸口处,许初语什么感动刹那间全消失了,赶忙把他揪住往上拖,笑着骂他:“流氓!”
第二天,许初语就出院回家。
厉肆坚决地要让许初语继续躺床上,许初语好笑的说:“只是发烧,住医院就很夸张了。”
厉肆面容一整,直接把她甩上床,牢牢按住,自己去厨房准备给她下面。这头,刚刚洗了菜,门就被敲响了。厉肆擦了擦手,去开门,门外,正是多日不见得光头。
许初语听见声响,也走出来看。
光头整个人泱泱的,低垂着脑袋,低低喊了声四哥嫂子,就在沙发上坐下。
许初语皱着眉问:“还没和橙子和好?”
光头绝望的说:“嫂子,这次是真的要分了!”
其实,橙子哪里答应过和他交往,两人一直是金钱交易的关系。只是,光头一直认为橙子是关心他的,他受伤了没地方去,橙子虽然每次嘴里都骂着人,但还是会很细心的给他包扎伤口。
然而,这一次,无论光头怎么去求和道歉,橙子也不再骂人了。只是冷冷地看着他,就跟看陌生人似的。
许初语劝他:“再给她一点时间吧。橙子需要时间自己想清楚。”
“我知道,可是···嫂子,我等不了了!我一想起那一晚,她和那个男人······”光头说不下去了,烦躁的扒扒头。
忽地,抬起头,眼神坚决地看着厉肆,“四哥,今天,我就是来求你一件事!”
“你说。”
“你能不能借我些钱。”
“多少?”
“大概十几万,还是几十万,反正越多越好!”
厉肆沉思了一会儿,只是问许初语,“同意?”
许初语点点头,“我知道你的意思。可是,光头,你能保证一辈子对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