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纤细的十指,扣在男人的肩膀之上,只要再一点距离,便会碰触的颈项,冰凉的气息,让敏感的肌肤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程思迟唇边的冷笑,渐渐消融,他望着面前一本正经样子说着惊悚话语的女人,对方那自红唇间溢出的气息,都仿佛是含着毒药的汁液:“我突然有些期待你的报复了,怎么办?”
“那会让你后悔的,要知道,一个女人若是恨上了哪个人,便是化成厉鬼,她也会从地狱里爬出来,杀了那个人的。”
臻晚晚痴痴地笑,说着只有自己知道什么意思的话。
她很期待,当叶向歌知道自己在新婚第一天给他戴了绿帽子,将自己的身子交给一个陌生的男人时,会是怎样的一种表情,真的是很期待呢。
“你是医生?”
臻晚晚环视着这间虽然小巧却五脏俱全的房间,里面各种她叫的出名字,叫不出名字的医疗设备,摆放的整齐有序,中间的长桌上还有一堆的玻璃试管,里面有各种颜色诡异的液体。
下意识地,臻晚晚停在了房间外,没有再往前走,她必须承认,自己害怕这样的环境,害怕这种种医疗设备,更加害怕这一片纯白。
“真是让人恶心的白色,不是吗?”
臻晚晚抓着门框的五指攥紧,望着进到房间里,熟练地从一个抽屉里往外拿东西的男人:“我想,如果你想要在这里和我度过一个愉快的夜晚的话,我会在做爱的时候恶心地吐出来。”
臻晚晚的脸色有些苍白。
程思迟的眸底闪过一抹疑惑,因为臻晚晚的反应。
“放心,我还没有那么变态。”
也许是一直挑衅自己的女人乍然苍白的脸色,有些可怜,程思迟决定收起自己的恶趣味:“过来,在我们做些什么之前,先把你头上的伤口处理一下,我可没有奸尸的习惯。”
程思迟的话挺毒舌的,可是,男人伸出手,有力而干净的五指微微伸出,阳光在他的指间穿梭,那一刻,臻晚晚心底的害怕,莫名地消散。
“唔,松口!”
轻微的痛楚让程思迟皱眉,他正在给臻晚晚脑后的伤口消毒,那一块参差还往外渗着血的血痂让他眸色发深,谁知道脑袋搭在自己胸前的女人会突然给自己一口。
“我讨厌医生。”
女人闷闷的声音响起,程思迟想要强制让臻晚晚松口的手顿住。
“为什么会讨厌医生?”
程思迟手中的动作越发轻柔,也许是因为那咬住他肩膀只是微微使力的牙齿,也许是臻晚晚明晃晃的厌恶底下不易察觉的一点瑟缩。
“不告诉你。”
臻晚晚的手,猛地扯开程思迟整齐的衣领,对着那自己隔着衣服咬出来的牙印,狠狠地咬上去。
“唔”
闷哼一声,这一次,程思迟感受到了的,是比起仿瓷更加剧烈的疼痛,他的眼睛微微眯起,仰起了颈子,不可否认,这一瞬间,有种快感在身体中莫名滋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