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逸将这少年搀扶起来,还没有等到说话,朱儁的传令兵就来到这里“赵将军,将军命你快速前行。”与黄巾军的作战中,朱儁等人经常看到路边有病死、饿死的流民。见得多了自然就麻木了,不能为了一个流民耽误自己的行程。
赵逸如今也陷入两难,这少年母亲的病,赵逸能够治疗,但却颇费时间。
“家父早亡,只有娘亲与我相依为命,若娘亲今日离我而去,留下我这个孤儿还有何用处。”少年哭诉着。
“孤儿,孤儿。”赵逸喃喃念叨两步,叹了一口气“高顺,去砍几株小树!”
高顺隐隐猜到赵逸想做什么,微微迟疑了一下躬身领命。
做成一个简易的担架,让四名兵士抬着这少年母亲行进。而赵逸则是舍弃部队跨马到山上采摘草药。
是少年刚才口中所说的孤儿二字令赵逸感触颇深,自己远离现代社会来到这个动荡年代,不也是一个“孤儿”么,虽然有陈氏与赵允的关爱,但是每时每刻赵逸都觉得这是他偷来的。
一个时辰后,赵逸跟上官军,将草药碾碎塞到了妇女的口中,再由水冲下。少年紧盯着母亲“将军,吃了这药我娘亲的病就会好了?”
赵逸揉搓了一下被荆棘划破的手背,苦笑一下“这也不是神丹妙药,哪有这么快,现在只能用草药吊着你母亲的命,等到宿营之地,我用金针帮你母亲恢复血气运行,再喝两副药,就算是药到病除了。”
看到赵逸手背的伤口,少年很是感激,口中不断的说着谢谢。
大军行走一天,在野外宿营,赵逸则是拿着金针进入了少年与妇女所在的营地,用金针帮妇女行血气。
赵逸行针速度非常快,没有一刻钟的时间,少年就看到母亲头上与后背插了不少的金针,这针灸不光是认清穴位就能治病,金针的深度与力度同样重要。
这么过了一刻钟,少年就看到自己母亲脸上的气色好看了一点,他的嘴角也露出了微笑。
赵逸将金针依次取回,擦了擦头上的汗水,将草药交到少年手中“已经没有大碍了,你可以放心了。”
这两天的时间,赵逸十分繁忙,既要与朱儁等人商量宛城之事,又要来这里照看少年母亲。唯一让赵逸安慰的是,少年的母亲康复情况不错。再次给妇女号过脉,赵逸嘴角露出一丝微笑“病情已经逐渐消除,今天晚上应该就会醒过来。”
“真的?”少年脸上露出惊喜之情,紧攥着母亲手臂。“从今往后我这条命就是赵将军的。”
赵毅笑着摇了摇头“好好照顾你母亲吧。”
此时高顺掀开帘帐“将军,朱将军请您商量事情。”说话的时候斜眼看了少年母子一眼,待到赵逸走出来,高顺建议了一下“将军,既然那女人病情已经消除,是不是应该送他们离开?”
军营上下对少年母子二人都有些厌恶,不仅因为占用了赵逸的时间,而且还让四个兵士帮忙抬担架,他们哪里还是流民,简直比将军还要享受。
“此处距离赵弘所部已经很近了,放他们离去,他们又能去什么地方,万一病情再次复发,那可真是神仙难就了,算了,救人救到底吧。”
见到赵逸过来,朱儁招呼赵逸来到桌前,指点着眼前的宛城地图“明日我们就可达到宛城之下,伯来看我们应当如何攻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