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将百里长歌雷得外焦里嫩,她吐汁液的动作僵住,呆呆看着他,脸上写满了不敢置信与惊奇,甚至……还有一分得意。
“望着我做什么,莫不是现在就想欲火焚身而亡?”叶痕似乎极其不满她今夜的行为,说话的语气从未有过的清冷,“你若是就这么去了,休想爷为你烧一分钱,你就等着在下面做个穷死鬼!”
百里长歌正被满嘴的酸涩味道恶心着,根本没精力来与他反驳。弱弱地道了声“快让开”后整个人趴在床沿边上就吐起来。
一股极其浓郁的酸臭味瞬间蹿满整个内殿,百里长歌此时再顾不得形象,只觉得瓜蒂散那味道令她极其恶心,一直趴在床沿上吐得没心没肺。
叶痕有洁癖,她是一早就知道的,本以为他会丢给她一个嫌弃的眼神后黑着脸离开,没想到他直接绕过地上的污秽物,走到她的侧边,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
他这一拍,百里长歌吐得更顺畅,直将胃里所有的东西都吐了个干净,待直起身时,才觉得全身绵软无力,但周身那股燥热的气息减弱了几分,她虚弱得直接往他怀里倒去。
叶痕并没有闪躲,任由刚吐完连嘴都还没擦的她往怀里扑,良久,似乎确定她再没有精力闹出什么动作,他才悠悠站起身,将软绵绵的百里长歌打横抱起直接往浴池走去。
百里长歌虽然虚弱无力,却因为体内那股火还没有完全消除而微微张着眼睛,她看得出叶痕正抱着自己往浴池边走。
“你想做什么?”此刻恢复了大半神智,她早已将刚才药性散发时做出的举动和说出的话抛诸脑后,心中警铃大作。
“你这个样子,任何人见了都没胃口。”叶痕不看她,抱着她的手臂却紧了紧,声音一如刚才的清冷。
说话间,已经走进了浴池,叶痕将她往水里一扔,只听“嘭”一声巨响溅起水花无数,百里长歌被摔了个七荤八素,待反应过来时,却见叶痕一个转身就要往外走。
她赶紧唤住他,“喂!你就是这么对待病人的?你把我扔在这里,万一待会儿我出了什么事怎么办?”
叶痕步子一停,转过身来眸光清幽的看着她,“我怕我一直待在这儿,你会忍不住把我吃了。”
靠!
百里长歌忍不住想爆粗,她看起来有那么饥渴?
“那你替我找身干净的衣服来。”想了想,百里长歌觉得自己刚才的举动的确是有些饥渴,不过她相信叶痕一定能够理解的,毕竟这种药效果如此强烈,若不是她自制力好,现下指不定已经成了什么样子。
“后面有衣柜,衣柜里有我没穿过的新袍子,你若是不嫌弃,自己去挑一件。”叶痕甩下一句话,关上门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百里长歌将身子探入水中,池水的温润很快又勾动了她体内还未完全消除的欲火,她眉头一皱,赶紧撩动水花洒在身上,想着要赶紧洗完离开这里,否则刚才那一碗药汁就白喝了。
拨动水花的同时,她突然想起来刚才叶痕在马车里的时候似乎说过他自己也中了招。
倒抽了一口冷气,百里长歌将回忆倒带,回想着他刚才的所有神情,她自然知道此药的猛烈性,没想到他竟然成功控制住了,仅仅是在这个地方泡了两个时辰的温泉么?
面上划过一抹狐疑,温泉里蒸腾的水雾将她原本就带着潮红的脸颊更添了两团红晕。
百里长歌再不敢多想,赶紧加快速度洗完后上了玉石铺就的地面,赤脚走到衣柜前,挑了一件看起来勉强合身的月白锦袍裹在身上后直接出了浴池。
叶痕坐在廊下的摇椅上,手里捧着一本书,借着梁上宫灯的光线正看得入神,他身上早已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此刻的神情看上去倒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百里长歌走到他身后咕哝道:“这么冷的天坐在这里看书,你这是在耍酷?”
叶痕闻言放下书缓缓抬眼,看见她没穿鞋的赤裸小足,深深皱眉不悦道:“怎么不穿鞋就跑出来了?”
“刚才那双脏了。”百里长歌扁了扁嘴,走到他身旁坐下。
她本及其随意之举,叶痕却突然如坐针毡,赶紧站起身来往浴池里边走去。
“你躲着我做什么,难不成还真怕我把你吃了?”百里长歌瞪着他的后背。
“我去给你拿双新鞋。”叶痕淡淡应声后推开门走了进去。
不多时,他手里拿着一双新鞋走了出来,径直到她旁边蹲下,手指轻轻抬起她的脚,先将袜子套进去,再帮她把鞋穿好。
百里长歌目瞪口呆过后好笑地问他,“大天朝鼎鼎有名的晋王殿下亲自给他的小医官穿鞋,你说我是不是该感到荣幸?”
“今夜你沾染了那种东西,我不与你计较。”叶痕穿好鞋后,懒懒抬眼瞥了她一下。
百里长歌轻笑道:“那看来以后我想要这种特殊服务的话还得多多服食此药咯?”
“还想有下次,做梦!”叶痕脸色一沉,站起身来重新坐回摇椅,“刚才的温泉,我放了点对你有帮助的东西,你现在应该恢复了大半,你的内功分毫不差于我,后面的毒性应该自己有办法清除了吧?”
百里长歌抿唇而笑,看着他颇为无奈的样子,突然“哎呀”一声,面露痛苦道:“那种感觉又来了。”
“少来!”叶痕将她靠过来的脑袋敲回去,淡淡道:“你要是再不回去清毒,待会儿被欲火烧死可怨不得我。”
“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