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不沫拂开他的手臂,冷了他一眼说:“命是我自已的,跟别人没有半毛钱关系。”
她厌极了这个狂妄自大的男人,那口气就像她不过是他掌中的玩物,他想怎样都可以。
不知为何,她渐渐的有些反感这个男人,反感他的自以为是,反感他的冷若冰霜,更反感他莫名其妙的接近自已。
她不相信世上会有那么多的凑巧,a市人口何其多,偏偏总会遇见你。
她简单的收起病房内的衣物,临走前不忘抛下一句,“寒总,除了工作,我的私生活与您无关。”
南宫寒看着她那绝然离开的背影,心紧紧的揪了一下,好像有一种自已最珍贵的东西在渐渐远离自已。
夏氏集团的会议室里。
夏小沫推着夏厉瞿的轮椅坐在会议桌的主位上,左边正好是冯玉娇和夏静柔,而右边的位置是空缺的,听说是一个及其神秘的大股东。
会议室里安静得很,众人都静静的看着主位上那个曾经叱咤风云而现在却两鬓发白的男人,再看了眼右边的夏二爷,大家都默默的低头不语,似乎在等着最后的宣判。
“夏总,公司近些天来股票连续跌停,您得拿个主意才是,不然夏氏可就要毁于一旦了。”夏二爷首度开腔,眼神中却闪过一丝锐利。
“二弟您觉得该如何处理?”夏厉瞿也不迷糊,他当然知道在他重病关头却还拉着他来召开股东大会,无疑是要进行逼宫。
底下一股东也跟着开腔,“夏总您身体不适,不如大家先选一个代理懂事长,好带领着公司一起度过难关。”
“我同意!”
“我觉得选夏二爷正合适,他手里拥有夏氏众多股权,定会尽心尽力。”
“没错,夏二爷为人正值,且他的关系简单,不会有什么绯闻而引来任何波动。”
夏厉瞿的脸色沉了沉,他轻咳一声,“大家的推举我自会考虑,而我的身体也并无大碍,所以还请大家不必担心,我定会带领着公司重新走上巅峰。”
言下之意,他并无退居二线的打算,他依旧是夏氏最大的决策者。
夏二爷脸色一变,冷笑一声,像是料定他会这么说,便冷声道:“大哥您执掌夏氏集团小弟我并无意见,只是夏氏历来都是按照手中所持有的股份来定的执掌人,想必大哥也再清楚不过了,不知这次您能否依然照旧呢?”
“那是当然。”夏厉瞿轻快出声,冯玉娇却是满脸难色,拉着夏厉瞿的手重重晃了几下,却被夏厉瞿给大力制止。
很快,秘书将现有的公司股份份额呈现在大家面前,夏厉瞿脸色陡然一白,目光如激的瞪向冯玉娇和夏静柔,拿着纸张的手也在不停发抖,“这是怎么回事?”
冯玉娇满脸惨白的微垂着头,不敢吱声,夏静柔也是将头深深的埋进了文件夹里。
她是真的没有想过有一天父亲会脱离险境,不然,打死她也不会将手中的股份给变卖出去呀。
夏厉瞿将手往桌上一拍,厉声道:“说!”
冯玉娇自知大事不妙,颤抖着身子,声细如苍蝇,“我……我以为你再也不会醒来了。”
“以为,以为,这就是你的以为然后把夏氏集团给亲手葬送了吗?”
“大哥这是哪里的话?”夏二爷满脸不悦,他猛然起身,“夏氏在大哥的带领下风雨飘摇了这么久,那么在小弟的带领下自是会更加坚如堡垒,又启能说得上葬送?”
“夏二爷!夏二爷!夏二爷!”
众人齐声高呼,夏厉瞿口吐鲜血,冯玉娇和夏静柔自是头脑嗡嗡作响,脸色苍白如纸,只有夏小沫冷静的说了一句,“二叔说得有理。”
“什么?夏小沫你这个野~种,你是专门来看我们夏家笑话的吧!”夏静柔直起身子,用手指着夏小沫咆哮出声。
众人有些吃惊,冯玉娇愤怒地瞪向她,却也不敢吱声,夏厉瞿微微偏头,诧异得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还是大侄女懂事,也不枉费我们夏家这么多年的栽培。”
“二叔,我是说按手中持有的份额来决定执掌人有理。”
夏二爷微微诧异,却依旧淡笑道:“这上面不是很清楚的写着我的持股份额为28,而大哥是27,众股东手里10,神秘股东手里20,冯玉娇与夏静柔抛售出去的股份加上外面的零散股15,难道我不是最大的股东吗?”
“那也应该等神秘股东露面再作定夺!”
“你……”夏二爷几乎气绝,他没想到夏小沫这丫头闷不吭的居然会头脑清醒的说出这种话来。
“我也赞同小沫说的。”夏厉瞿淡声。
“公司已经正式发出邀请函了,而他却迟迟未能出席,证明他心不在公司,定不能担此大任。”
话音刚落。
“砰!”
一位穿着黑色大衣的男人,威风凛凛的走了过来。
“抱歉,我来晚了!”男人冰冷的眸子扫向在座的众人,而身后的助理从公文包里面取出一叠纸张,替给了旁边的秘书,“麻烦分发下去。”
众人看着手中的报告脸上的表情可以称得上是五彩冰纷,“怎么可能?”
夏二爷把桌子一拍,怒斥道:“开什么玩笑,你以为这是菜市场,随便挑一个人都能担董事长吗?我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