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话,到了第二天,许文茜呆在君家没有去上班,昨天受了伤,再加上心里打击,让许文茜整个人都染上了苍白。看着仿佛瘦成了一张纸,风一吹就会飞走。
天祁很懂事。在她的房里玩,却很安静的不去打扰她,自己坐在铺着地毯的地上玩着玩具。
许文茜看着天祁小小的身子坐在那里自顾自的玩得欢快,心中又喜又悲。
就在她出神的时候,房门被推开了,许文茜抬眼看去,却看到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君临月。
他来干什么?就这么迫不及待的,要和她离婚么?想到这个可能,心中涌起阵阵窒息。
“许小姐,我想回来家里住,毕竟我的亲人都在这里。可是爷爷他们的意思是让我看看你同不同意我回来。”君临月冷淡而平静的说。
其实真的感觉很讽刺,明明是他的家,他却得问一个与他的生命毫不相干的女人他能不能回家。
许文茜也没有想到他竟然想回来住,抓着被子的手不住的收紧,她目光扫过他的身后,却没有看到佘青华。迟疑了一下,开口问道:“她也要来么?”
君临月知道她说的是谁,听了蝎子的话自然也明白她的介意,只是他心里对她毫无印象,自然无法对她的情绪感同身受,但是他依然告诉了她答案:“她暂时不会来老宅住,会等我们离婚,她成为君太太的时候再正式住进来。”
听到前半句,许文茜还是欣喜的,但是听到后半句,她却品尝到了无比的苦涩,说到底。他还是要和她离婚啊。
“妈妈,爸爸又要欺负你吗?我不喜欢你,你走啊。”天祁听到动静,猛地爬上床护在许文茜的面前,就好像护犊子的老鹰那般,对着君临月大叫道,看着君临月的目光就好像看着仇人似的。
天祁虽然没有见过君临月,但是却看到过他和许文茜的合照,所以一看到君临月就知道他是自己的爸爸,昨天的事情在他年幼的心里实在留下了太大的伤害,压过了他期待爸爸的期待和憧憬。
“你就是这样教孩子的吗?告诉他讨厌自己的父亲?看来你也不过如此。”君临月听到天祁说讨厌自己,脸色没有变化。心里却很不是滋味,自己的孩子讨厌自家老子,是人都会不爽,所以出口的话语无比讽刺,让许文茜无比伤心。
明知道他丢失了记忆,但是依然被他每一个举动伤害。只感觉自己真的是在找虐受,让他把自己本就千疮百孔皮开肉绽血肉模糊的心一次次丢在地上,肆意践踏。
但是要她就这么放弃守了三年的感情,放手成全他和别的女人她却也做不到,就只能这样拖着,反复的伤害自己。
只要能天天看到他,哪怕是一眼,就算千疮百孔又何妨?许文茜无力的想。
君临月说完就出去了,留下许文茜半天没有开口,而天祁则用稚嫩的嗓音一遍一遍的说着讨厌爸爸欺负妈妈的话语。
本来浑身无力的许文茜忽然想到,他回来住的话,是不是说明他们之间还有挽回的希望?毕竟有句话不是叫做近水楼台先得月么?
许文茜想着,她感觉自己全身充满了力量,快速起身换了衣服,然后抱着天祁往楼下走去。
她之前在楼上就和天祁解释过君临月的事情,所以此刻天祁小脸虽然有些不乐意,但是却没有排斥。说到底,孩子是很想爸爸的。
然而他们扑空了,因为君临月从楼上下来之后就直接离开家,去部队了。
许文茜有些失落,接下来的几天君临月都是早出晚归,许文茜几乎没有见到他的面。
沸腾着想要夺回他的心和血不断的变凉,许文茜有些苍凉的想,或许,他和她,这辈子就这样了。
左岸咖啡,许文茜和北冥煜面对面坐着,今天许文茜上半身穿着白色蕾丝打底衣,下半身是黑色铅笔裤,还有一件牛仔短外套搭在椅背上,她的打扮清新而自然。
对面的北冥煜依旧是一套黑色西服,帅气的脸上带着平时没有的严肃。
“君临月回来了,他还把你忘了。”北冥煜开口就直戳她的伤口,让她本就苍白的脸色似乎更白了。
“嗯。”低声回应,她的目光不似平常那般清亮坚韧,带着茫然和悲凉,让北冥煜不住的心疼着。
北冥煜张了张嘴巴,却忽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就那样看着她,而这个时候,许文茜开口了,“北冥,我真的没有想到他回来之后会是这样的场景,我等了他这么久,所有人都说他死了,可我觉得他活在我的心里,我无所谓。可是现在他活着回来了,我本该守得云开见月明的,可是我却只等到他一句要和我离婚,然后娶别的女人,真的好残忍,我完全接受不了。”
许文茜苦涩的笑着,漫不经心的搅动着杯中的咖啡。
“别想太多,会过去的。”北冥煜心疼她,却感觉自己什么都做不了,那种无力的感觉让他很愤怒,抬手抓住她放在桌上的手,他鼓励着。
许文茜没有反应,似乎陷入了自己的思绪中。
“月,你看那个是不是许小姐?”从门口进来一对男女,正是佘青华和君临月。
佘青华看到了许文茜,不由得扯了扯君临月的袖子。
君临月目光移过去,看到许文茜坐在那里,目光有些茫然,有个男人坐在她的对面,他这个角度看过去只能看到男人的侧脸,却也能分辨出他长相不错。
然而,最让他感觉碍眼的是,那个男人竟然抓着许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