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王的居所出乎意外的简单,虽然就占地和规模來说,已经是相当宏伟,但是就将臣的经历來说,这简单的石城建筑朴素得不像是这重量级人物的居所,跟想像中的南王居所有相当的差异。
以圣土常见的灰色岩石搭建的石墙,沒有太多的装饰,显得肃穆而沉稳,大门前各站了四名修为不低的士兵,他们朝科斯特行了个礼便放行。
科斯特在前头引路,戒备森严的护卫一层层戒护着内外的安全,他们一路长驱直入,这种严肃凝重的气氛让皮向丹连大气都不敢吭上一声。
他们进入主建筑的长廊后,穿过重重内院,到达位于中心的一座院落。
将臣现在对于庭园建筑知识已经丰富不少,这种左右对称的特殊建筑手法,跟联邦水家的仿古建筑相当类似,但水家的建筑似乎流于纯欣赏的视觉型搭建手法,虽然色彩丰富、极为舒适,但是总少了点真实感。
而南王的居所则是强调了实用性与生活性,少了很多雕工精细的斗檐拱柱、装饰用的艳丽花草盆景,建筑物也趋向实用不花俏的型态,整体感觉给人有种厚实的舒适感。
庭院中央有座亭子,亭中石桌旁坐了三个人,桌子左手边的是一名中年男子,正拥着娇艳美女与对面一名瘦小的老人下着棋,身边还站着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将大老人正在观棋。
将臣在剧场见到的那名男子果然是南王赤炎。
科斯特带他们到亭外后,也不做介绍,朝他们微笑后迳自离去。
里头对他们先有反应的反而是依偎在南王身边的妖艳美女,她笑意盈盈地走出亭外,走到风绿芽身边,拉着她的手说道:
“你就是傲先生的小女徒,风绿芽吧,真是个漂亮的女孩子,我是司魂彤,常听傲先生说他最疼爱的徒儿是如何优秀,果然是让人眼睛为之一亮。
來,我们女孩子家说些悄悄话,别理那些无聊的臭男生。”
风绿芽被司魂彤带到一旁,剩下的人则是尴尬的站在一旁。
南王手下铿一声,放下一只棋,笑道:
“祖老,你输了。心里有事时最好不要跟人下棋,要不然连裤子都当了也不够输。”
祖问天拿了从不离身的烟斗,呼噜噜地吸了口烟,吐出一阵阵烟圈,眼睛闪动着绿光,一來一回地看着将臣等人,才缓缓说道:
“南王说的沒错,心里头搁着事时,确实是不适宜下棋的。不过事情是可大可小,小事我还真不屑去理,只是有人侵门踏户地欺上门來了,我可不得不过问。”
南王摇头道:
“祖老先慢些,來者是客,何况不知事情始末,不该这么快就下定论。诸位,”南王突然转过头來向着底下听的一头雾水的将臣等人。
南王确实是一个极富魅力的人,他如同实质的眼神扫过在场的众人,几乎所有人的心跳都急速加剧,意识到他们面对的是东半球中拥有最大权力的其中一人。
将臣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南王的眼神既温和又极度寒冷,是那种城府深得让人永远摸不透的那种人。
威摄力十足的眼睛跟他的眼神交会之际,将臣身体里的能量居然自发性地蠢蠢欲动起來,就像是感应到什么东西一样。
南王的眼光扫过将臣等人,其中只有最前面的红发年轻人反应跟其他人较为不同。
这红发年轻人不避开他如同侵略般的眼神,用他充足的眼力跟他对视了几秒的时间--这已经是叫南王觉得讶异了。
简单的一个眼神中,包含了难以言喻的精神力量,以南王这种等级的人,在他刻意施加压力的眼光下,能跟他对视的人已经是少之又少了。
南王收回眼神笑道:
“后生可畏,确实是后生可畏,其实仓促地叫你们來并沒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听说你们最近就要出发到东方旗去了,我想托你们带点东西过去。”
佟少祺直接问道:
“南王希望我们带什么东西去呢,”佟少祺虽然忍不住避开了南王饱含压力的眼神,但是他毕竟也算是一流好手,立刻反应到南王刚刚是测试他们能力的深浅。闪动一下眼神后,运足眼力回视南王,对他自己刚才的表现免不了有些觉得窝囊。
南王赤炎赞赏的看着佟少祺道:
“你是佟家的人吧,常听你父亲提起你,确实是个人才,只当个卫统可能太埋沒你了,有沒有兴趣进入我赤喉军,”
佟少祺连忙摇手道:
“如果可能的话,这卫统我都想早点摆脱掉。在南约组织里,我充其量也只是个挂名充数的,谢谢南王的好意,我还是喜欢一个人自由自在沒有负担。”
南王惋惜道:
“可惜了一个好人才,不过,如果你改变主意的话,赤喉军永远欢迎你,倒是其他两位似乎是來自异域的客人是吧,”
将臣照着圣土的致礼方式作了个手势说道:
“我是将臣,他是皮向丹,我们都是來自于联邦,因为一些难以预料的遭遇,所以辗转來到这里。”
皮向丹鼓足勇气站出來说道:
“听说你是这国家的统领者,可是你看起來沒那么老啊,”
将臣和佟少祺同时堵住皮向丹的嘴巴斥道:
“小丹,别胡说,”
南王朗笑道:
“沒关系,好个可爱的小朋友,你是小丹是吧,我是赤炎,在外表上确实跟传闻中的年纪不怎么符合。
我今年已经八十六岁了,就圣土的标准來说,我已经慢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