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想干什么!”我一下紧张得站了起来。(
“坐下,坐下,别紧张,别激动。我没有恶意,只是想帮忙,作为你参加行动的补偿。前面那些可都是我真心对你好,并非为了要你加入。我知道你答应要帮助她,可是你要如何让两个植物人复原呢?除了钱还要靠奇迹!而我正在寻找的一样东西就可以让这种奇迹发生,信不信由你。”
“真是这样?!”
“呵呵,还有,我猜你很想让你的丹英能看见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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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你们对我暗中观察得很仔细啊!没错,我是想让她的眼睛复明,可这事我不想你来帮忙!”
“哦?想靠自己,有骨气。不过在半年后的行动中,你自己应该也能找到一些有价值的东西。机会啊!到时候见喽?!”
我没有答话,也许算默认吧。老鬼微微一笑,站了起来,“唉,到你这儿坐了半天,连口热水都没有,我走啦!不送啊。”
“呵呵,我没烧热水,不好意思,怠慢了,再见!不送!”我目送他离开,关上门,坐回床上。心想,他似乎还不知道我的病情,否则还不知会怎样。真是狗皮膏药,甩不掉了!
经过刚才轮番的刺激,我的头又开始发胀,隐隐作疼,于是赶快吃了一片安眠药,昏睡而去。
第二天,我先去医院看了丹英和她父母,终于搞清楚了她们家的经济状况。她父母的病假工资刚够三个人日常生活,所以请不起护工,高二的丹英就请假照顾父母。存款已经在先期抢救治疗中花的差不多了,后续维持顶多再能撑一个月。
我能目前帮她的,也是她最需要的,就是钱,一个月十万。我自己的病就扯淡了,按最快的算,几个星期里要筹三百万!抢银行还差不多!我连今后的生活费都成问题,口袋里就剩一百来块。如果我要去江浙苏杭找张叔叔,那还需要不少的盘缠。
就算老鬼昨晚说能帮我不少忙,可我也不能去问他要钱啊?!他的帮助都不是指经济上的,况且半年以后,那些都是远水不解近渴。就拿最近的问题说,我连手机都没有,离开病房丹英就找不见我了,总不能老在家里守着电话机,钱是不会自己跳出来的,我肯定要出去活动才行。
就拿今天下午来说,我还要去参加毕业典礼。
在去学校的路上,我看见一个卖福利彩票的,心里一动,我是不是该买彩票,如果中大奖!哈哈哈!做梦吧,我也不是没买过,几年了就中过一次五块!裤兜里这点儿钱还是省着吃阳春面和坐公交吧!
下午的毕业典礼我只是随便应付,没什么积极性,除了刘老师,我谁也懒得搭理。不过当她提起参加高复班和明年高考时,我的回答让她大失所望,“我就不参加高复班了,明年高考再说吧,我想先赚两年学费。”
“啊?!为什么,你真的想好了?!家里人同意吗?”不过她也知道,我身边没有父母,伯父伯母有时候也说不动我,最后只好道别草草了事。其实我最常在一起的,还是那几个小学、初中都一个班的刚刚、超超、刚子,只是高中才分到不同的学校。
可我现在并不想去找他们,我感觉自己就像一个不祥的诅咒,见谁就会带给谁麻烦,也只好让他们怪我见外了。
我回到家里,一个人坐在那儿发呆,无意中看见墙角扔着的那个背包,就是从慈禧陵墓底下一路背回来的那个。拿过来打开,想整理一下里面的东西,带下地的就剩一件外套、一个水壶和一块儿压缩饼干了。带出来的,是那个假的石头多面体。
虽说是假的,可外表上应该是一模一样。在灯光下一照,我清晰的看到了许多几何花纹刻在上面,每个面上都是许多不同的复杂线条,但绝不是文字,这一点我还是可以肯定的。就像以前喜欢偷偷把碑林里的石刻拓下来一样,我忽然手痒痒,拿来纸笔,一个面一个面的把几何纹案拓下来,然后再按顺序标上号,算是一个备份吧,也挺好看的。
可当我把空包放回地面时,里头竟然发出一声铃铛的响声,“咦?里面还有东西?!”就在包底的角落里,俨然躺着一个菱形的青铜铃铛!这是哪里来的?哦,我想起来了,在那道暗门后面的金银珠宝里见过它,是最不起眼的一个,“呵呵,一定是那帮家伙中有人良心发现,想给我多少分点儿脏,就选了一个卖相最差的偷偷塞进我包里。”
可我对这东西没兴趣啊!对了,既然能被放在金银珠宝当中,它应该多少也值点儿钱!嗯,想办法把它卖了,好歹也能救救急!但是我要到哪里去出售呢,谁敢买这种东西?要不是被钱逼急了,我才不会把这玩意儿拿出去兜售。
这时我想起钱师傅说过的“地龙阁”,还有雷老四给我的那个手机号码,“对,就这么办,现在就联系他。”我自言自语地摸出那张纸条,拿起电话就拨了过去。可电话一直没人接,就在我准备挂掉时,听筒那边想起了雷老四的声音:“喂,哪个啊?说话。”听那声音好像喝了不少酒。
我说道:“老雷,是我,邪坤。”
“啊,是你啊!还记得大叔我啊,哈哈,哈!啥事儿?吃了没?”
“谢谢,吃过了。我想让你帮我联系一下钱师傅。”
“找他什么事?哦,我知道了,找他还能有什么事?不就是那调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