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身为暴龙的温良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了起来,从他的身上不断地散发着恐怖暴虐的气息,直直袭向木鹰的后背而去,而下一秒,便是他最佳的捕猎时刻。
“吼~!”一声怒吼,两条粗壮得不像话的大腿原地轰然一踏,恐怖的身形立时爆射而出,高高扬起的右爪之上铮然闪过一道寒光,眨眼之间便已袭到了木鹰的背后。
此时冷汗直冒的木鹰居然被他那身恐怖的暴虐之气给压得暂时动不了身体,就像是一只小鸡遇上了一头猛兽,被吓得根本迈不开脚步。
眼看他下一妙就要毙于温良的那只龙爪之下,却是在这个时候,从他的对面突然袭来一道模糊的身影,擦着他的身旁而过,直直撞向此时已经立于他的身后正要一爪将他毙于爪下的那头暴龙而去。
轰隆隆,像是两只火车头相撞,恐怖的冲击波倏然爆开,将他们瞬间吹向了两边,而此时的木鹰亦是被这一冲击给立时惊醒了过来,身形却是狼狈地往前翻滚着。
这股恐怖的冲击波只是将化身为暴龙的温良吹后了几步而已,却是将那个神秘袭来的身影给狼狈地震飞了出去。
烟尘涣散之际,只见他身前不远处正有一道身影吸腰收胯,含胸拔背,神似鹰形,两眼锐利地看着自己,还有一道身影收腹弯腰顶背,双手扶着一根比象腿还要粗的图腾柱,正半蹲着警惕注视着自己。
“老四,你怎么来了?”虽然来人就在木鹰身旁的不远处,但他仍旧不敢分散丝毫注意力,两只锐眼依旧紧紧盯着温良。
“老二让我来的,你也知道那家伙一向神神叨叨地,说预见你有危险,我又离你最近,遂就赶过来了!”那个双手扶着图腾柱的身影皮肤黝黑,身形健壮,左耳带一圆铜耳坠,波浪形的卷发之上插着几根极有特色的禽羽,亦是与木鹰一般,虽然有条不紊地在回着话,双眼却是依旧紧紧盯着他眼前这头正面承受了他全力一击却是毫发无伤的暴龙。
“幸亏你来了,不然咱哥两就再也见不着面了!”
“是打还是撤?初步估计就算是我们两齐上也不是这只畜生的对手!”
“你说呢?”
“吼~!今天你们两个谁也走不了,吼~!”此时化身为暴龙的温良性情亦是被逐渐影响,越发地狂暴,看着眼前对着自己出手过的两人,杀意渐渐凝成了实质,背后那条粗壮的灰绿色尾巴轰然一甩,身形立时爆射而起,压得四周的空气都轰隆作响,下一秒,高高扬起的狂暴利爪对着那个双手拄着图腾柱的黑色身影铮然落下,那条犹如钢鞭的大尾同时对着身在一旁的木鹰扫去。
此时化身为暴龙的温良爆发力太过于强横,以至于瞬间加速度快到了不可思议,根本让人反应不过来,而他那一身蕴含着恐怖的狂暴之力,更是让身为当事人的两人感到了绝望。
身为西候家族排在第四的干部‘图腾柱’宁缺,只来得及微微倾斜被他扶在身前的那根图腾柱,温良那只足以切金断玉的龙爪便已落下,伴随着铮地一声金铁交击之色响起,爪柱相交的瞬间,那根比大象腿还要粗的图腾柱立时带着那个明显已经被震得泛起眼白的宁缺翻飞了出去。
与此同时,那条犹如钢鞭一般的龙尾亦是扫到了木鹰的胸前,任他如何地灵活,已然躲不开这绝速的一击,两只锋利的鹰爪堪堪擦着那条粗大的钢尾而过,没有给它留下任何痕迹,正胸口却是被它那一记狂暴的横扫给轰然拍飞了出去,咔擦响起的骨裂之声预示着他瞬间便已受了重伤,狂吐鲜血的模样看似比宁缺还要凄惨。
只用了一个呼吸的时间,化身为暴龙的温良便将一个登峰造极与一个相当于三个登峰造极高手的绝顶给瞬间打趴下来了,若说本就根基不凡方才还有一根随身兵器帮他挡了那么一下的宁缺还好,只是双手的虎口断裂,两条手臂痉挛不止罢了,但是没有神兵防身,根基也仅仅只是登峰造极的木鹰就要有惨多了,仅仅只是一击,便被他那条钢尾拍得只剩下一口气,内外皆伤,已经是奄奄一息。
“吼~!俺说过的,今天你们谁也走不了,吼~!”两只凶暴的龙眼看了一下在自己全力一爪之下居然还有余力站起来的宁缺,化身为暴龙的温良立时迈开他那两只粗壮得不像话的大腿,三四步之间便已来到了他的跟前。
立着三米多高的暴龙之身,两只十只型的瞳孔冰冷地俯视着此时正艰难地拄着图腾柱的宁缺,毫不犹豫地扬起他那条犹如钢铸的恐怖龙爪,对着宁缺的左肩便是一记绝命斜劈,如果不出意外,下一秒他的整个身形便会从左肩到右腰之处瞬间分成两瓣。
就在这生死欲见之际,天际突然传来一道绝世诗号,立时将这片欲见血腥的空间给冻结了起来。
“学富五车才八斗,却入江湖血作酒。不求功名尘与土,但求一身伺君侯。”
即便是此时化身为暴龙的温良乍然听到这声诗号,他那逐渐狂暴的思维亦是慢慢停顿了下来,渐渐步入与他暴龙之躯一般的命运,像是被冻结了开来。
就在诗号刚落之际,一道雪白色的身影缓缓从虚空之上落下,像是一朵雪花飘落一般,右手之上的折扇唰地一下打开,对着此时躺在地上早已生死不知的木鹰便是嗖地一扇,一道雪白色的气岚瞬间化作一道白色的匹练射向他的胸口而去。
几个呼吸之后,道寻常双脚终于落地,微微撇了正要毙于温良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