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于虚空之上的白衣武将手握一柄渐渐由虚转实的巨大长枪,伴随着赵信手中长枪轻轻一抖,那完全由气魄凝结而成的枪身亦是轻轻一抖,气由心结,魄随意动,随心如意。
柳镇国手中长刀铮然一竖,身后那座几乎凝结成实质的青铜巨门亦是跟着悍然一动,仔细一看,门的左联赫然写着‘蠃鳞毛羽昆’五个大字,右联亦是渐渐清晰而来,只有门上最顶端的横批依旧模糊不清,充满着莫测的玄奥,好不神秘。
就在两人各自都将气魄凝结到巅峰之时,柳镇国那双被满脸褶皱压没的眸子倏然一睁,射出两道莫名的神光,随后便看见他身后那座巨大的青铜门上“铮”地一响,右联第一个大字赫然显现而出,便是‘天地人神鬼’中的‘天’字。
青铜门上右联的“天”字一显,随后便见柳镇国手中的那柄长刀亦是跟着一亮,充斥着无尽玄奥的刀芒立时冲天而起,化作一柄高高在上的天刀,吞吐着若有如无的天威,压得对面的赵信亦是一阵后退。
“那信便用五行合招中的‘火树银花’来一撼你之天威!”话音刚落,赵信手动长枪一抖一旋之间,轰然往前踏上一步,像是一批无畏的战马,撞破来自苍穹的天威,奋勇踏向敌手。
“天意如刀!”
一声天意如刀,柳镇国手中那柄直竖的长刀铮然而落,向着虚空之上那名散发着无穷气血的白衣武将狠狠劈去。
而就是此时,赵信枪尖之上的‘火树银花’亦是蓄势而起,迎向那柄从天而落的天刀。
虚空之上那名几乎是凝结成实质的白衣武将手中长枪赫然化作一颗燃烧着无穷烈焰的赤红色巨木,其枝干之上不断地pēn_shè出一朵朵银白色的金属烟花,散发着无穷的绚烂,却是这世间最致命的危险。
天意如刀,刀刀催人老。
火树银花,朵朵醉人倒。
在它们相撞的瞬间,黑暗的虚空之中立时像是被人染上了五颜六色的油彩,不断地扩散开来,形成一幅美丽却又危险的油画,一时之间却是暂时取代了这方烽烟弥漫的天地。
轰隆隆,轰隆隆,周围的殿宇瞬间崩塌开来,转瞬便化作肉眼不可见的尘埃,被一波接着一波的气浪吹向虚空不知深处。
“哼!”
“哼!”
待得天地恢复澄净,黑暗之中突然传来两道闷哼,随后便看见赵信与柳镇国齐齐往后退了三步,方才“哧”地一下停下脚步,勉强立身站稳。
“好个天意如刀,刀刀催人老,居然将信的金木火三式合招‘火树银花’给轻易地破解了开来,但是接下来的这一招‘烟锁池塘柳’是五行合一之招,本身浑圆一体,时刻循环不息,根本破无可破,你的刀该指往哪里呢?”
一声质问,便是极招再现,赵信提枪再战,脚踏马步之间,手中长枪由白转黑,由黑转青,由青转蓝,由蓝转红,由红转橙,五色神光立时聚于枪尖,形成一个五色圆环,缓缓转动之间散发着一股生生不息之意。
听到赵信的质问之声,柳镇国亦是脸色一凛,冷冷一哼道:“只要能守住,便是破了你这招完美之式!”话音刚落,赫见他手中长刀一旋,在右手边画了一个半圆,刀尖指向地面的瞬间,双手立时紧握刀柄,往地面猛然一拄,“哧”地一下,刀身入地三分。
就在刀身入地的瞬间,其身后那座古朴的青铜巨门又是轰然一震,随后便见其门身右联之处第二个大字‘地’字赫然显现,徒然斗射而出,化作一堵烙着无数神秘花纹的巨大城墙,轰然立在了他的身前,不动不移,不毁不灭,像是恒古就存在的一般,岁月都不能将之腐朽。
“老朽这招叫做‘不败之地’,此招一出便是已然立于不败之地,我又何必要去破你那完美之式呢?!”
不败之地,立于不败,面对柳镇国的这一招,赵信心中亦是隐隐泛起了不妙的预感,但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随后双眼微微一凝神,轻轻一喝之间,又是一抽一扎,五行合招‘烟锁池塘柳’自枪尖之上铮然射出,化作一个闪耀着五色神光的虚空圆环,向着对面那堵不败城墙碾去。
“哧”“哧”“哧”“哧”“哧”
像是一个锯子一般,其圆环每转一次,柳镇国身前的那座不朽之城便被破开一寸,五转之后,其不败的刀势已然被破一半。然而此时柳镇国的脸上却是丝毫没有惊慌之势,平静到了极点,像是早已成竹在胸一般,丝毫没有理会墙外的那轮五色圆环,只是其被拄的刀身原地凛然一转,那方已然被破一半的刀势瞬间恢复原样, 像是原本就是那般,不动不移,不毁不灭。
五色圆环被骤然排挤而出,反弹而回,赵信亦是没有料到,这次的没有料到,便成了他这次战斗之中首次受伤的代价。
“哧!”
微微吐出一口鲜血,抛在半空的身形倏然一转,眨眼之间便又重新回到地面之上,落地的瞬间,赵信首次拄枪而立。
“老朽的这招‘不败之地’可是能源源不断地吸收大地之气来恢复自身,恒古不朽,不是这样又怎么会称作不败呢?!”
一墙之隔,便是天地之隔,赵信先前那不妙的预感终于应验,面对那座不毁不灭的城墙,他的枪首次没了自信。
无谓地擦了擦嘴角的鲜血,拄着长枪的双手倏然一转,其身后那个挺立在虚空的白衣武将亦是跟着一转。
“老元帅的这招不败之地信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