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同样生活在社会底层,正常的人太多,靠卖力气赚钱越过越好的也太多,而只有乱转嫁自己怒气的人才越活越糟,简直就像是这个世界用恶意回报他们一样。
王保全跟几个臭气相投的工友喝了酒,晃晃悠悠的站起来,要回家去找他那个小兔崽子。
才走了没多远,就有一辆车停在他身边,一看起来长得还蛮成熟稳重的男人把他拖进了车里。
王保全晃了晃脑袋,酒还没彻底清醒。
男人问:“听说……你这里有门道弄到干净小男孩?”
王保全嘿嘿直笑:“干净个屁!老子早给他开=苞了!不过也没几次……还小着哩,才十岁,通也没通几次,怕弄坏了不尽兴嘛……咋个,你要玩啊?”
男人一沉吟,过了半晌,说道:“本来要是干净的,我就打算给你一次性买断了,但是要是……这样吧,我给你一万,你把孩子送我这里一个月,我先弄一个月,合适了再跟你续。”
王保全这下子酒全醒了。
他怔怔地看着眼前的男人,长得还不错,四十来岁的年纪,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穿着西装,还开着车……看着就是个体面人。
“嘿嘿……”他笑了,“没想到您这样的人也有这爱好啊……”
男人冷笑:“你老实点儿,总归不会让你吃亏,不然的话……”他拿出一沓钱来在王保全脸上扇了扇,“我有的是本事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能。”
王保全点头不迭。
“还有,”男人说,“多物色几个小的,嫩的,好看的。我就好这口。”
王保全忙满面堆笑:“行嘞!您请好吧!”
他下了车,怀里揣着一万块,心都美得飞了起来。
一路轻快地回到家里,他也没跟女人闹,也没挑剔女人饭菜做得不好,衣服洗的不干净,反而有些温柔的姿态,问:“墩儿呢?”
女人一哆嗦:“没……没回来。”
“没回来?没回来你不去找?你这怎么当妈的呢?贱=人!没有墩儿,要你何用?你不知道墩儿是金敦敦吗?比你个臭【哔】值钱多了!”呼啦一下子,王保全就怒了,抓起饭碗砸了过去。饭碗擦着女人的额头过去,弄破了皮儿,却流了一脑门子的血。
“还不去找!”王保全又骂,“找不到墩儿你就别回来了!”
女人拎了外套都来不及穿就颤颤巍巍地跑了出去。
她在路上一边走一边哭,恨不得能把儿子找到往死里打才算痛快,可是又心疼儿子……她的安稳日子是儿子被折磨换来的,她也不想,可是却不能离开王保全,要是离开了王保全,她要怎么活命呢?
这个女人真的是很会推卸责任的那种人。
这样的人,活在世上就是为了膈应人。她抽抽搭搭的,只觉得自己毫无错处,错的是她的儿子,但是她又没法弄死他,因为他是她身上掉下的肉……可转念一想,这孩子勾=引继父,坏得要命,她又觉得自己该好好教训他……真是恨得不知该如何是好。
她就这样走着,走了一路,把哲哲可能去的地方都找遍了,最后,还是在学校门口找到了哲哲。
哲哲跟一个小同学在一起。
他们两个人蹲在那儿,似乎在看蚂蚁。
“小畜生你死哪儿去了!”女人看见儿子,顿时变得暴怒,也不管是不是有人在场,尖叫着冲过去就要打哲哲。
就在此时,一个黑长的玩意儿就从哲哲的手里窜出来,对着她就扑了过来!
“啊!”女人刺耳的叫声在这傍晚的时候显得尤其吓人。
哲哲站在那里,脸上满是麻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