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从阳台把衣服晾好,她就接到了夏士雄的电话,“江家的订婚宴?我也要去?”
夏士雄在电话那端道,“你妈这些日子腰不好,她又不放心我一个人去海城,正巧你还在这边,索性就陪我去吧。”
楼沁支支吾吾了一会儿,到底也没拒绝成,在对她有再造之恩的夏士雄夫妻面前,她一个不字都说不出来,夏士雄也是吃定了她这一点。
夏士雄这么做自然是有他的打算,楼沁现在和凌聿风重修旧好,但凌聿风总不可能一直陪着她隐姓埋名地在禹城生活,而且对她心理上的这些病症,最好的良药不是逃避而是面对。
再者说,这也是凌聿风属意的,夏士雄相信凌聿风肯定不会让她吃一点亏。
晚上睡觉前,楼沁把夏士雄要她去参加江家订婚宴的事情说了,凌聿风没有反对。
很快,她又想到穿着问题,欣喜道,“太好了,去参加也不错,这裙子就又能穿了,穿两次就一万五,合适!”
她心里拨着不算精明的小算盘,凌聿风想的则是到那天她穿着这裙子被别人看光的画面,越想脸越黑,最后索性关了灯,一声不吭地准备睡觉。
要是软禁人不犯法的话,真是想把她一层层的包起来,关在家里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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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家和凌家的订婚晚宴是在市郊一幢四层的哥特式复古小洋楼举办的,听说江可璇特意请了江玉省最著名的两个婚庆团队包装设计,小到装饰,大到餐点,都是经过几次三番的策划、修改才决定的。
江家最爱面子,这些年公司的状况也是每况愈下,大家都觉得江家是想趁着订婚的由头,再带动一下江家在海城的地位,毕竟男方是凌家,即便是个杂志社的小主编,能攀上这种大门大户,对江家来说也是捡到了个宝。
楼沁虽然在皇家鼎盛见多了特别浮夸奢华的装饰,但一到订婚晚宴的现场,也不由得为两家的大手笔而咋舌。从大门口一直到室内设计,处处彰显精致和品味,光是大门附近的那个由龙柳与流苏组成的弧形拱门,就不知占去了总资金的百分之多少。
她一路看一路惊奇,连身边的夏士雄都忍不住嘲笑她,“水心,你是有多没见过世面,别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夏家外强中干,女儿像是从乡下来的。”
楼沁被夏士雄说的一囧,面露赤色。
夏士雄又意味深长地说,“等你结婚的时候,我相信聿风一定会给你一个更华丽的婚礼。”
闻言,楼沁的脸滚烫得都要冒火。
随后,夏士雄带着她先去拜见江父,其实夏家和江家本没什么密切的来往,不过是两年前江可清出狱后,精神状况一直不太好,江父为了这个女儿,专程去禹城请夏士雄帮江可清看病,才渐渐有了些联系。
江可清在夏士雄的心理疏导下一点一点的痊愈,江父对夏士雄心存感激,这次小女儿订婚,他第一封请帖就是发往夏家。
夏士雄同江父寒暄,楼沁规规矩矩地站在夏士雄身后,打量江可璇的父亲。江父虽然胖了些,但五官尤能隐见一些年轻时的英俊,楼沁见过江母,所以觉得江可璇的长相还是随了父亲居多。
不久后,江父被人叫了去,夏士雄问心不在焉的楼沁,“聿风什么时候来?”
“好像和凌妈妈在路上。”
晚宴还没正式开始,只有江父和凌峻楠在招呼客人,楼沁跟着夏士雄见了几个和夏家关系不错的世家,怕她无聊,夏士雄叫她到处逛一逛。
楼沁的确不太擅长周/旋在这个圈子之中,之前她还是楼家的小女儿时,楼克齐有场合要出席也只会带着楼钰去。或许也是因为她当时的外形不好,楼克齐带着她出去见人可能觉得会给他丢脸吧。
楼沁百无聊赖地转悠了一会儿,觉得这会场看时间久了也会审美疲劳,到处都是金灿灿五光十色的,眼睛都要花了。
最后她绕到二楼回廊的角落,看到一道门前标志着‘化妆间’,楼沁以为是提供给女士休息的地方,推门要进,手刚刚触碰到木门,里面就传来一道熟悉的女声。
“林子濠,你到底要做什么!今天我可没邀请你。”
林子濠穿着一身铁灰色的西装,没系领带,领口的两颗纽扣也开着,放荡不羁的样子,吊儿郎当地斜着眼睛,望着眼前冷漠的女人,啧啧两声,“可真够无情的。是,你没邀请我,但不代表凌家也没邀请我,我可是江家的重要合作伙伴呢,是不是,可璇?”
江可璇被林子濠这一声称呼弄得脸一阵青一阵白,她抿唇说,“我不管你是真心来祝福我还是假的,我们事先早就说好了的,床上是床上,床下是床下。你林大公子也不会做出有辱门风,给林家丢脸的事,不是吗?”
当林子濠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江可璇心里就已经没了底,说这话不过是想激他估计点自己的身份,他老爸现在还躺在疗养院半身瘫痪着,经不起他瞎折腾。
林子濠冷笑,“只有我林子濠甩女人的份儿,还没有女人能甩了我。江可璇,当初你来找我合作的时候,可没说还有纪睿恒这一号人物。现在怎么着,有凌家做靠山,我就没用了是不是?”
江可璇沉默以对,站在距离林子濠几米之遥的地方。
林子濠这时上前几步,江可璇本能的向后退去,直到退无可退,林子濠邪笑着,手指轻抚她的脸颊,“你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