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外,江可璇代表江家和林子濠谈过几笔生意,不可能不认识。
不过,走廊周围围了这么多人,林子濠却偏偏叫了江可璇的名字,不是‘江小姐’,而是非常亲昵地叫了声‘可璇。’
江可璇浑身僵硬,四周有各种目光不约而同的落在她的身上,包括江父蠹。
这一刻,她才知道,什么叫做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髹。
在众目睽睽之下,江可璇也只能回应两声干笑,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江父对林子濠是个什么人心知肚明,圈子里的那些传言他也有所耳闻,在情势来得及控制之前,他向后挥挥手,“没什么就都散了吧,回去该吃吃,该喝喝,桌子上的菜都要凉了。”
凌峻楠眉头皱得很紧,但这种日子也不好表示什么,也随声附和。
所有人开始转身回包厢,江可璇像是怕节外生枝,同路可可走得最快。而在人群中最后面的纪母,趁人不注意时拉住纪睿恒,“那男人是谁?我看他和可璇的关系不简单。”
纪母虽然没听说过林子濠,但一看到那人心里就有了个大概,流里流气的富二代她见得多了,而且刚才他叫江可璇名字时,那神情分明不是只是朋友这么简单。
此时,纪睿恒脑子里乱成一团,无心应对纪母的问题,随口敷衍几句,先将纪母劝回包厢。
然后他一个人,站在走廊和卫生间之间的位置,静静地抽起烟来。
这个小插曲算是过去,走廊里除了几个传菜的服务生,鲜少有人经过。包厢里头隐约可以听到欢声笑语,纪睿恒靠在墙边扯扯领带,心中愈发的烦躁。
不一会儿,一个红色身影从另一端缓缓走来,穿着简约大方的娃娃鞋,蓬蓬裙随着她灵动的步伐左右摇摆。
在烟雾中,他朝那个身影看了过去,烦躁一下子消失,心也落了地。
他垂眸苦笑,终于明白自己到底在不安什么。不过是,要亲眼看到她安好无恙。
纪睿恒和楼沁先后回到包厢,楼沁坐回到夏士雄身边,就听夏士雄问,“你刚才去哪了?”
楼沁露出略微尴尬的笑,“去卫生间。对面的那个好像堵了,我就跑到楼上去了,不过有点迷路。”
回答完夏士雄,楼沁抬起头,路可可拧眉正用探究的眼神望着她。楼沁微微顿了顿,回以一个淡淡的微笑。
主桌那边的气氛明显没有次桌活络,一对新人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江父和凌峻楠到底是东道主,两个孩子不懂事,当大人的只得一边各怀心事,一边活络气氛。
-----乐文独家原创-----
用餐到一半的时候,有服务生送来一样东西给纪睿恒。
纪睿恒接过那个信封,并不太好奇,不过还是动手拆开。
刚把里面的东西抽出来一半,他的脸色瞬间大变,唇抿得死紧。
胸口几番起伏,纪睿恒马上恢复如常,将东西放回信封里搁在手边。
江可璇斜眼瞥到纪睿恒的举动,方才林子濠的事让她心里特别不痛快,尤其纪睿恒非但不帮自己的女人,好像还特别紧张那个夏水心,一想到这,江可璇气就不打一处来。
眼下看纪睿恒一副心虚的模样,江可璇像是抓到他的什么把柄,当着桌上十来口子的人,笑着问他,“阿衡,是什么东西啊,这么神神秘秘的?”
纪睿恒微僵了片刻,缓缓转头看向江可璇,沉静无底的视线让人看不出什么情绪。
江可璇眨眼,仍是不罢休地问,“怎么,我都要成为你的太太了,还有什么东西也要瞒着我吗?该不会是什么小情人给你送来的字条吧。”
前半句还可以听,后面那一句在江父听起来简直是瞎胡闹,连一旁的纪母都开始不悦。
“放肆!江可璇你今天是不是吃错药了!”江父压低着声音,怒道。
江可璇可怜兮兮地看向父亲,“我就是好奇嘛,睿恒向来什么都不瞒着我的。”
她虽语气软,可字句里都是咄咄逼人,连身旁的江可清都在桌下扯着妹妹的裙角,让她适可而止。
忽然这时,原本还搁在桌上的信封被仍在江可璇的腿上,纪睿恒冷凝着声音道,“你想知道,就自己看看吧。”
江可璇嘴角闪过一抹得意,甩开江可清的手,打开信封。
同样的,她也没把东西拿出来,脸上的血色霎时就消退得干干净净。
江可清无意间也瞄到一眼,猛地,倒吸一口冷气。
这一桌子的人都在注意她们姐妹两个,江可璇强压住心头泛上来的恐惧,双手颤抖着,将东西放回信封。只是她再掩饰,都瞒不过江父的眼睛。
从根本上来讲,江父从未瞧得起纪睿恒,虽说是离婚后的儿子,但明白人都知道纪睿恒是私生子。
刚才林子濠那故作亲热的态度,已经让江可璇在众人那里留了口舌,恐怕婆家早晚会拿这事出来叨咕,江可璇刚才那话江父听在耳里就多了份心思,他真以为是纪睿恒那小子有了什么不干净的事,让人找上门来。
于是,江父朝江可璇伸出手,“我也看看,是什么了不得的东西让你们这么吃惊。要是阿衡有什么难处,我们也不能坐视不管。”
江父话里有话,主桌上没有外人,谁都能听得出来。
江可璇摇头,向自己的父亲使眼色,江父皱眉,慢慢才琢磨过味儿来,表情微微变了变。
可他那番话让疼儿子的纪母心里不快,江可璇这边不清不楚的事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