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这一番话下来,不止是把贾母给气到不行,就是贾政和王夫人也气的不轻。
他们二人虽说是在荣禧堂住着的,但贾母为了府里头的名声着想,不敢令其住在正房里,而是住在侧边的偏房里。
要说贾政和王夫人没有想过要搬到正屋里头,那是不可能的。如果说先前时候,他们还只是有那么一点点的想法的话,那么经过贾母这么些年来的纵容,他们的这一点,已经被养的很大了。只是他们住在荣禧堂的偏房里,还说的过去,御史那边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但如果真的搬到正屋里的话,御史那边就真的该有意见了。
贾蓉那看着面色青了又紫,紫了又黑的三人组,刚才因贾珍而变得有些郁闷的心情,顿时变得愉悦两分,“怎么?我说错了?”
贾赦是深深的觉得,贾蓉刚才的话,简直不要太合他的心。他才是正经的袭爵的嫡长子,却要把正院让出来给弟弟住,这是哪门子的道理?如果说是贾母自己要住的话,他绝对没有二话的。可是不让他这个荣国府正经的当家人住,却给弟弟一家子窃居在正院。天底下真是没有这样的道理的?此时他看贾蓉,真是越看越顺眼的。
贾政和王夫人这里都忙着安慰被气的不轻的贾母,没时间。至于邢夫人,则是和贾赦一样的心理。
倒是贾珍看着贾蓉那一张笑盈盈的小脸,真有一巴掌胡下去的冲动,不过考虑到贾蓉的不是一般暴戾的脾气和武力值,他便只能无限期的搁置下去。不过想想,蓉儿这一席话虽然说得不中听,不过倒也是大实话。
老祖宗真是偏心的有些过头了。
明明赦大叔才是荣国府里袭爵的嫡长子,碍于孝道,却只能够蜗居在一个偏僻的小院里。反倒是政二叔这个次子,却住在主院的荣禧堂里。不管是于情于理都是难说得过去的。
“滚,滚,你现在就给我滚。以后我荣国府,不欢迎你过来。”贾母被贾蓉这一番话说的,连反驳的词儿都找不出半个来,最后只能虚张声势的指着贾蓉,怒气冲冲的说道。
贾蓉倒是一笑,做了个辑,说道:“那我这里和父亲先行告辞了。”说着,头也不回的拉着还有些发愣的贾珍,从屋子里出来。
走出屋子后,便听到了贾母的怒骂声。
勾了勾嘴角,他今日之所以只占了口头上的便宜,其余的没做其他的,那是因为他目前年纪还小,能做的事情有限。也只能如此罢了。
才一出来,便见那在台矶上的几个丫鬟,盯着贾蓉看,不过等他的目光扫过去,便见她们迅速的低下头去,并且口中说道:“恭送蓉大爷,珍大爷。”
贾蓉没有说话,只往前走。
那几个丫鬟看着贾蓉,心中都是嘀咕的。因她们一直都守在门外面,虽然隔着门帘的,但也能隐隐约约的听到一些,虽然不多,但也足够的让她们感到惊奇了。
在宁荣两府里,敢和老祖宗这么说话的,蓉大爷绝对是第一人。
再想到这两天里,府里传的沸沸扬扬的关于蓉大爷打杀赖二一家子的事情。不由自主的,她们对贾蓉的态度就恭敬起来。
从放置鹦鹉画眉鸟的走道里过去,便见到赖大媳妇在捧着几盘细巧的瓜果正和几个差不多年纪的婆子,正讨伐着贾蓉呢。
那话说的,真是要多难听就有多难听,要多歹毒也就有多歹毒的。
这话听得,贾蓉的脸一下子就黑了下来,再抬头看向赖大媳妇的时候,那目光就和那看死人的没差多少。
如果观砚能够看到的话,此时就可以肯定的告诉你。那不是和死人差不多,而是在大爷的眼里,你就已经是个死人了。
只是可惜,观砚做为小厮,此时,只有跟在贾蓉贾珍身后的份儿,断然没法子走在前面的。
贾珍虽说是贾蓉的老子,但这几年下来,随着贾蓉的年纪渐长,他对贾蓉的惧怕也是与日俱增的。如今见贾蓉的脸色难看的厉害,一双眼睛也幽黑的有些吓人。虽然他对赖大媳妇刚才所说的话,也极为的生气,不过此时他更怕贾蓉在这里生事。
刚才在屋里的时候,已经是把贾母气成那个样子险些没昏过去。如果再在这里生了什么事?那么宁国府和荣国府的关系,就真的要翻了。
即便是心中再生气,回头不见人的时候,再找赖大媳妇算账。现下却是不成的。
不过很显然,贾蓉并没有打算配合他这个老子的想法。
赖大媳妇原也是贾母跟前伺候的丫鬟,后来得了恩典,嫁给赖大,成了管家夫人,她自己又是在贾母这个老封君的跟前伺候,在荣国府里那是第一等的体面人。素日里,诸如贾琏贾珠这样的小辈儿,见了,也要恭敬的口称赖妈妈的。十多年下来,她心里早已经不把自己做奴才看了。
先前她被贾蓉赏了两个巴掌,如今虽然上了药,却也还火辣辣的疼,心里对贾蓉的怨恨简直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
此时虽然被贾蓉的目光,看得心里有些发毛,不过想着这里是贾母的院子,贾蓉一个小辈儿,是不敢做什么的。所以挺了挺胸膛,色厉内荏的高声道:“蓉大爷,你这又是想要赏我两巴掌不成?我且告诉你,你这里如果给我赔了罪,道了歉,我这里也就宰相肚里能撑船,不……”
她的话都还没有说完,就见贾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