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疾行在空旷的澳门街。
温言不知道他想去哪,只是随着他的指示,七弯八绕,最后拐入一条鱼鳃巷,一直到车子进不去了,才停下来。
凌锋拉着她继续往里走,最终在一栋红色的独栋别墅前停了下来,按门铃。
一个五十岁左右的女仆,一身白色女仆装,过来开门,“二少爷回来了?怎么昨天没和大小姐一起回来?快请进。”在仆人的引领下,他们穿过一个小花园,进入别墅里面。
客厅正堂中央,一个银发苍苍的老太太,正盘腿打坐,手里拿着佛珠,双眼紧闭,嘴里念念有词。
一直等她结束了,起身,颤颤巍巍地走向他们,凌锋才拉着她上前,扶住老太太的手,“妈。”
老太太看着他,目光很威严,“不是让你叫厉夫人?又忘了。”
“厉夫人……”
厉夫人在主座位上坐了下来,凌锋拉着温言站在她面前,仆人上茶时,他端了一杯茶,双手恭敬地递给她,“厉夫人,我来是想告诉您,我要结婚了。”
这句话,把厉夫人和温言都吓了一跳。
厉夫人也没说什么,接过他的茶,轻轻啜饮了一口,放下茶杯,“不好好在大陆工作,跑回这里做什么?”
“有个车展。顺便来看看您。”
厉夫人像是在听他说话,又像是没听,终于把目光转向旁边的温言,“这姑娘看起来模样挺标致,好好待她,不要朝三暮四。”她说完,径自站了起来,朝里屋走去。
凌锋看着她走出客厅,才转身,看向温言。
温言原本已经很堵的心,被他这么一出戏,堵得更厉害。仿佛一池已经满了水,突然又被抛入一块大石头,水原本应该流出来,却不知道为什么,仍然静止不动。
厉夫人就这么说了几句话,再也没有出现过,也没有人来招呼他们,是否要吃饭留宿什么的。从刚才仆人第一句话,温言听出,厉锦程应该已经回来过,但厉夫人一个字未提。
这样的成长环境,温言有些无法想象。
最终,他们还是原路返回了酒店。一路上,没有人说话。
一直到了酒店门口,下车以后,温言发现,凌锋步履有些乱,他今晚一定喝了很多的酒。她想要伸手扶住他,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收回了手。
进入电梯以后,里面只有他们两个人。
凌锋一手扶着一侧电梯,一手抚额,他感觉脑袋有些沉,但思维还是很清晰,心里却觉得像被什么压着,有些呼吸不上来。
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像一种迷~药,让他有一种强烈想抱着她,吻她,甚至……他想要她。
这个念头在脑海里只是闪了那么一下,就被他用一贯强大的意志力驱散。
电梯终于到了他们房间的楼层,凌锋走在前面,两人隔着一米左右的距离。一前一后走出了电梯。
走到各自的房间门口,温言听到斜对面磁卡开门的声音,响了一下又一下。她转过头去,发现他一手按在门上,头枕在手臂上,另一只手拿着一张卡,不停地刷着。
门却一直没开。
温言走过去,拿过他手中的卡,竟然是他的身份证!
她想要从他身上找到房门的磁卡,手刚插入他的裤带,手指碰触到他的身体,立刻感觉到他像触了电一样震颤了一下。
凌锋惊得抬起头来,看着近在呎尺的女人。那双澄澈黑眼,像是有流波溢出来,一直溢到他心里。
“我只是帮你开门。”她找到他裤袋中的磁卡,随着“磁”的一声响,门终于被打开。
温言把磁卡放回他手中,道了一声“晚安,”转身欲走,却被凌锋拉住。
“我已经跟厉夫人说过了我们要结婚,你不能再拒绝。”他说出的话很流畅,不像是喝醉了酒。
“等你酒醒了我们再说这个问题。”她很清楚,今天不是讨论这个话题的好时机,这种情形,实在太考验她的意志力,她突然对她的定力感到不自信。
凌锋扣住她的手,一把将她拉转身来,两个人的身体几乎就要贴合在一起,“你觉得我喝醉了?”他声音暗哑,说话间,已经扣着她的腰,推门而入,身后的门重重地关上。
温言的心门,却被这一声重重地关门声瞬间撬开。几乎是在转眼之间,她被他轻而易举地抵在了门上。
从门口到房间里有一小段距离,这一段狭小的空间,对于两个在情~欲和理智之间挣扎的人,显得更逼仄迫人。
四目相对。
温言这一次感觉到了从他眼中射出来的电石火花,几乎是在一瞬间,整个人突然没有了一丝力气,幸亏身后有个门,让她可以倚靠。
层顶射下来的廊灯,刚好打在她的鼻梁以下,红唇鲜艳欲滴,像滴了水的樱桃,散发出可口诱人的气息。
凌锋上下吞咽了干渴的喉咙,俯身,瞬间吻住了她。
他并没有醉到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既然她以为他喝醉了,那就当他是醉了。
事实上,当他的唇舌再次进入曾经流连过的地方,熟悉的感觉,瞬间让他的心,像掉入了酒窖里。
对他来说,她是比烈酒还烈的酒,只是闻到,已经让他难以自持。这样一入口,他已经完全失控。
此刻,被他抵在门上的女人,像是被太阳热化的巧克力,黏糊而腻人。
他把她压得越来越紧,仿佛要借着身后的这道门,把她整个人挤入他的身体才罢休。他的身体,就像是被烧红的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