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已经不再是黑色,渐渐转变成铜青,泛着朦胧幽蓝的光。
露天泳池中,橙色微弱的场灯,照着两具越缠越紧的身体,温度持续上升,仿佛把整个空旷的四野温度都抬高了。
偌大的游泳池,因为他们突如其来的疯`狂,也瞬间燃烧起来,池面闪烁着看不见的烈火,温凉的池水,也变得灼`热起来。
他的吻,一如既往的直接霸道,不容抗拒,像海浪一样,一波又一波地涌向她。
此刻,他只是一个普通的男人,只会做出男人正常的反应。没有人知道,他忍得有多辛苦,和她同在一个屋檐下,他爱她,也知道她同样爱他,可偏偏不能靠近她!
这是他二十几年来,经历过的最残忍的事情。
这七天里,他几乎每时每刻,每分每秒,都在和理智做斗争。而此刻,被虚弱的理智压抑下的yù_wàng,早已经膨胀得将他整个人淹没。
所有的事情,他都几乎是自然地反应,直接跳过他的大脑。这样的他,就是一个疯子。
温言也不再做任何抗拒,相反,她回应得前所未有的热烈和急切。埋藏在心底的渴望,从未满足过的渴望,同样把她变成了一个疯子。
两个疯了人在一起,会做出什么事情来,不难预见。
温言被他近乎狂`野的唇`齿辗`转,挑`拨得喘不过气来,胸腔窒`闷得难受,在他变换交错头的方向的时候,她终于呼吸到了一丝新鲜空气。
他的大手,突然离开了她,想要褪下她身上已经湿透了丝质睡衣,拉了几下却拉不掉。
“嘶!”他觉得麻烦,直接撕开了,面料撕裂的声音,在清寂空旷的空间里,显得格外响亮。
当他再次压向她,两个人之间终于没有了任何阻拦。
温言看着他,如古井般深邃幽暗的眼睛里,盛满情`欲的色彩。他一手揽住她的腰,另一只手贴在她身上,带着力度的触摸,一寸一寸地扩散,漫遍她的全身。
“你疯了,我们回房间好不好?”温言意识到他似乎并没有移动半分的迹象,心开始慌了。
她再疯狂,也不至于没有顾忌到这种地步。他们就是在家里啊,从这里回到房间,只不过几分钟的事情!
可男人一秒钟都不想再等,嘴角微微一抽,“怕了?”声音暗哑,瞬间把她慌乱的心蛊惑得无所顾忌。
“原来你喜欢野……”温言感觉到他的手突然探入她的身体,最后的“合”字被吞没,她瞬间说不出话来。
这是独栋的别墅,依山傍水,前面是海,后面是山,四周有围栏,应该不会有人出现的吧?温言这样在心里安慰自己。
在她恍惚之际,感觉到他竟然攻击得更厉害。
“痛……”温言看向他,所有的疼痛,都表现在了她的手上,覆在他双肩上的手,猛然抓紧了他,指甲几乎陷入他的肉里。
他心里猛然一阵抽痛,像是被什么重重地敲击了一下,忍不住低头,看着她,“第一次?”
被他这样一问,温言有些气恼,瞪着他,却不说话。
她的一双眼睛,很黑,又大又圆,含泪滴水的样子,更像两朵清晨带露的玫瑰花。看得他心痒难耐。
“对不起,是我太急了,我会尽量让你痛得不那么厉害。”他在她耳边轻声细语,像一阵微风,带着一丝热度,传入她的耳际。
温言被他这种难得的温柔触动,紧绷的身体不知不觉舒缓开来。
他的温柔,从这一句体贴的话语开始,之后变成了吻。当他咬住她的耳垂,温言心里瞬间震颤了一下,酥`麻轻`痒的触感,从他的吮`吸中,像电`流一样,传遍她全身。
当他再次吻住她,她几乎忘了该怎么回应。而他也只是在此短暂停留,很快从她口中撤离,冰凉的薄唇,沿着她的脖`子,继续往下。
在他密不透风的亲`吻下,温言像是喝多了酒,已经醉得不行,头晕眩得厉害,喉咙像火烧一样干渴灼`热。却突然感觉眼前没有了人。
她睁开眼,看见他的亲吻,从她水面上的身体,延伸到水面以下。最终,他像是潜水员一样,整个人被水淹没,继续往下沉。
温言想拉住他,却感觉到她身体最敏感的地方,受到他突如其来、温柔凛冽的造访,她整颗心顷刻间被搅乱了。
没有他的支撑,她整个人差点瘫倒下去,素手几乎是条件反射一样,抓住了旁边的铁栏杆。
他这是在做什么?
温言想说什么,胸口像是被什么堵住了,喉咙仍然火烧一样的干渴,什么也说不出来。
她觉得整个身体都不是她自己的了,很痛苦,也很难受,却充满诱`惑。
她握着铁栏杆的手,力气大得出奇,甚至真担心,即便是铁栏杆,被她这么用力的拉着,会不会突然被拉断。
明明很痛苦,可她却忍不住想要继续,想要更多。这种想法,让她觉得羞愧,像是被风吹拂掉了她身上的遮盖,让人发现了隐藏在灵魂深处见不得人的一片阴影。
这样甜蜜而刺激的感觉,她从来没有感受过。又不时担心,他沉在水里这么久,呛水了怎么办?
事实上,这真的是温小姐杞人忧天了。
从小酷爱运动的凌先生,算得上半个游泳健将,憋气他不难受,他只是身体憋得难受,这种难受,是他难以忍受的。
此刻,他之所以继续忍受这么久,是为了履行他的承诺,尽量不要让她那么痛。
当他终于从水中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