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春中世界原本只是一个不上不下的中世界,资源、功法都称不上如何出色,然而近些年来,却是风头无两。无他,盖因最近飞升的仙人之中,大多都是出身此界或者和此界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如此频繁的飞升,自然是引起了广大注意。然而更加人注意的还是道春中世界的归元宗以及这归元宗的掌门历和光!
说起历和光,道春中世界的人或许还反应不过来说的是谁,可若是说起归元宗的这一代掌门,可就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归元宗的掌门真人可是大乘巅峰的修士,飞升是半点没有问题,只是下一任掌门修为还未至化神,这才迟迟没有飞升罢了。
虽说归元宗的掌门真人名声在外,但距离他真正出现在人前的日子也已经有几百年,曾经也不是没有人怀疑过这位掌门是否还在的可能性,只是终究无人敢去刺探。而归元宗一些知情人向来都对掌门的去向缄口不言,是以,更为这位掌门真人增加了几分神秘色彩。
两千年前。
“掌门,您要出门么?”几个弟子小步跟在后面,轻声问道。
前面站着的男子羽衣星冠,极是不凡,整个人就好像一把出鞘的宝剑一般,势不可挡。只是这般剑气外放向来都不是历和光的作风,但归元宗这些年来并无的多少出色人才,却又坐拥道春中世界第一宗门的宝座,历和光不得不保持这样的气势震慑他人。
“近来无事,正好出去游历一番。”历和光沉声道,“有事可以去寻长老商议决定,若是危机关头,我自会赶回,尔等不必担心。”
“掌门修为深不可测,弟子自然不担心。只是掌门这些年来从未出门,弟子一时有些不习惯罢了。”为首的一个弟子掩下失落的神情说道。
历和光那边有些沉默。
原来他已经这么多年不曾出门了么?是了,自从当年自己回到归元宗接替掌门之位的时候,他就几乎没有出门过了。
“尔等需好生修行。”历和光甩下一句,很快化作一道遁光离去,徒留几位弟子相互叹气。
掌门生的俊美不凡,为人刚正却又不失人情味,风采气度更是难寻,不知道平白惹了多少相思。那些投奔归元宗的年轻修士里,大半都是冲着掌门来的。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掌门对谁都好,谁也没有机会。
“你们刚才说,师兄去哪儿了?”
正当几个弟子感叹不已的时候,忽然又有一个青衣人出现在他们面前。
“余师叔。”
弟子们见到来人,连忙拱手行礼。
在归元宗里,所有仰慕掌门风姿的人都得面对一个强敌,便是掌门的师弟余桐,与掌门青梅竹马,掌门待他也有几分不同。听闻余师叔以前对待追求掌门的人都是不遗余力的打压,如今脾气已经好了许多,只是其他人在他面前,依旧小心翼翼。
“我就说师兄这两天有点怪怪的,说吧师兄去哪儿了?”余桐挑眉问道。他对历和光的了解可比历和光自己还要深。
“这……”为首的弟子冷汗直冒,“余师叔,您也知道掌门真人的脾气,他老人家要去哪儿,我等怎么会知道?”
余桐想了一会儿,觉得他们说的也不无道理。
“掌门出去的事情,不要和任何人说,明白么?”余桐沉下脸说道。
“弟子明白。”
“恩。”余桐满意的点点头,随即也化作一道遁光飞了出去。
自己若是能够追上师兄,便是他二人独处的机会,万一师兄松口答应做他道侣了呢!
历和光松了口气,浑身上下都蔓延着喜悦。自接任掌门以来,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自由的感觉了。宗门对他恩重如山,他不可能弃之不顾。幸好如今归元宗已经渐渐走入正轨,不久之后,重任也可卸下。
自从谢征鸿当年在錾刀山上与散仙门下大战之后,錾刀山就变成了一片荒芜,錾刀山这个名字也只在他们这些老家伙口中才会出现了。
历和光轻笑了一声,沿着錾刀山的小路慢慢走着,似乎找到了一些当年的感觉。
昔日天丹榜,榜首历和光和耿以枫,几乎囊括了道春中世界的所有风光,左心双、陈定安、闫鹏天、石汐儿,三思、祁永缘也是不甘于后,紧紧追赶,让他半点也不敢放松。而如今,天丹榜上的人就只剩下他一人还在道春中世界而已。曾经的历和光以为,自己才是绝无可能回道春中世界的那个,而是去更宽更远的世界追寻自己的大道。
只能说,世事难料。
“什么人?”历和光忽然察觉到了一丝响动,厉声喝道。
草丛边动了动,探出一个头来。
“这位前辈请息怒,晚辈只是路经此地,并无恶意。”那人一脸诚恳的说道。
历和光见到他的脸,皱眉道,“耿以枫,你觉得这样好玩么?”
眼前这人不是耿以枫又是谁?
当年耿以枫给他送来百花酒,原本以为他们称得上是好友,后来经过一些事情,历和光才知道自己不过是耿以枫算计谢征鸿和闻春湘的一环罢了。历和光是个眼睛里容不得沙子的,耿以枫那样做,就已经断绝了他们之间的友谊。如今见到耿以枫一脸无辜的和他这么说话,更是让历和光怒从中来。
自己当年心心念念可以一战的对手,怎么会变成这番模样?
“耿以枫是谁?”耿以枫一脸懵懂,“莫非前辈您认识我?哎哎,前辈,你这是在做什么?”耿以枫话还没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