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敢往前面走,生怕被子里面的人突然蹿了出来。
胡晨在这里看了看,然后说:“有点不对劲啊。”
我心想这不是废话吗,突然多一条棉被怎么会正常呢,而且李娃的家里面根本就没有其他人了。
胡晨在附近转了转然后蹲下来从兜里面拿出来一个如同小圆球的东西,然后放在了地上面,结果小圆球却往前方翻滚了过去。
“这地面不平?”我嘀咕起来。
“看来,现在我们已经在往地下面去了。”
“什么意思?”我有点不知道怎么办,什么叫在地下了,我们是从李娃家的后墙推开进来的,应该在李娃家里面,怎么会跑地下呢?
我苦笑了一下,胡晨看着我说:“你不知道吗,我们上面应该是李娃的家。”
这个时候我突然听到“吱呀”一声,这声音是床晃动的时候发出来的声音,小时候我家里面有一张床一会发出这种声音,所以这声音一出来,我就知道是床,而这里只有一个床,那就是上面放着红色被子的床,床上面的被子看上去就像是一捧鲜血一样,让人觉得有点恐慌。
胡晨盯着那张床走了过去,我不想过去,但是如果单单的站在这里的话是不是更加危险,略加考虑我还是紧紧地跟着胡晨过去了。
往床那边走去的时候我觉得自己的心脏马上就要跳出来了。
胡晨突然冲了过去,把红色的被子掀了起来,下面是一句尸体,但是说是尸体我觉得有一点点的勉强,因为那具尸体已经辨认不出摸样了,而且散发出来一股子的烤糊味道。
被子下面居然是一具烧焦的尸体,我觉得有一点点的不可思议,按理说烧焦的尸体早就埋了,放在这里干什么?
突然想起来李娃的爷爷尸体丢了,会不会这具烧焦的尸体就是李娃的爷爷的,但是为什么李娃的爷爷被烧焦了?我记得我们第一天来这里的时候在水晶棺里面看到的李娃的爷爷不是这个样子的。
“这里,不是,不是李娃家的地下室吧?”我吞吞吐吐的问胡晨。
“看你怎么理解?”胡晨看了我一下然后说道:“我又没来过。”
以我的智慧,我实在是没理解他的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是我看胡晨呢挺淡定的,心想既然他都不怕,我还怕什么。大家是一条船上的,要淹死一起淹死。
我把这里称之为一个墓室,因为我看到了在屋子的另一头确确实实有一个通道,那看起来非常像一条墓道,前面的墓道依然黑黝黝看不到头,我刚要问我们是不是要继续往前走的时候,胡晨突然眉头一皱。
接着,我好像也听到了奇怪的声音。
那声音好像是有人在用头撞墙一样,每撞一下都会有点尾音。声音不杂乱,好像有某种规律。一下,一下,不急不缓。
我看了一圈,发现声音好像是从墙里面传来的,把耳朵贴过去仔细一听,果然。
贴着墙的时候,声音更大了,甚至还能感觉到震感。
我揉了揉眼睛:“怎么了?怎么不说话啦?”
“安静。”胡晨皱着眉头说。
我马上乖乖的站在我身后,胡晨也站在一旁不出声,眯缝着眼睛就像是在品味什么东西一样。
这个声音越来越大,比酒吧里面震耳的摇滚音乐相比起来,这个声音简直就是雷鸣,而且如果这要是人的脑袋,照这么撞下去,脑袋恐怕早就撞开花了。
我们都聚精会神的听着墓墙里传来的声音,我随意看了哪里一眼,惊恐的说:“你快看!”
这一声又一声类似于头骨撞墙的声音,听的人心里直发慌。我们都把耳朵靠在墙上仔细的听着声音的来源。这时,我好像看见了什么,指着墙上惊恐的说:”你们快看”
我刚刚只是眼角扫到了而已,但是没有看清楚,但是现在我集中了精力看了起来,远处我看到的墙上好像凸起了一块,盯着看一会会发现,那不是简单的凸起,而是感觉那一处好像有生命一样,在墙体里不停地蠕动。
随着时间越来越长,凸起的数量渐渐增多,一个,两个,慢慢多到数不清。
我好奇是什么东西,想伸手去碰一下。
“别动!”胡晨说。
我被吓了一跳,条件反射的把手收了回来。胡晨紧着着说:“这东西会不会是石封骨啊?”
“什么叫石封骨?”我问。
“这你就不知道了,听过魁影吗?”胡晨问我。
我想起了小时候奶奶为了让我在家里面老实待着,经常会讲鬼故事吓我,不让我出去跑,好像讲过这个东西。墓主人生前寻找和自己命格相克的人,将他们封在自己墓穴的墓道两旁,寓意给自己来世铺路,下一辈子顺风顺水,不再有小人找麻烦。
很残忍的一种手段,但是古时候的人偏偏相信这种事,对这种东西,乐此不疲。
“石封骨和魁影的意思类似,都差不多。只是魁影还挑个命格相克,石封骨不挑,只要是人就行。”胡晨解释道。
“这是什么寓意?”
胡晨耸肩:“没什么寓意,加固。人骨是很坚硬的东西,有的人迷信用人骨封墙会比用别的东西坚固,简直是难以理解,这些人都没有脑子的吗?”
我在脑海里面不断地想起当年奶奶给我讲的那些故事,过了一会儿,我扭头看向一旁的胡晨。胡晨不说话,只是两眼盯着墙上不停移动的凸起,眉头紧缩。
他伸出右手挡住凸起,随着凸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