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越过门口放的那个超大型的盆栽,走进屋内。地上铺着的不是地毯,而是像麻藤一样的东西编织而成的。面前放着一个很素雅的桌子,桌子两头放着两把椅子。
屋子里没有其他摆设,除了桌子以外就是满地的盆栽。我慢慢地走近桌子,屋子里很静,一点声音都没有。
“坐。”
突然后面传来一个很低沉的声音,我向后看去,那站着一个年轻人在给地上的兰草浇水。屋子里怎么就剩下一个伙计?老板呢?吃午饭去了?
“你们老板呢?”我慢慢的坐在椅子上。
他放下手中的水壶,拿起挂在旁边的毛巾擦了擦手,走过来。坐在了我对面。看起来年纪不大,但是却有一种压制的气场,让我有点局促。
他就坐在那,看了我一会。
“是你找我?”我问他。
他没说话,点了点头。他低头的侧脸让我觉得有点眼熟,我见过他。
那个雷锋!就是我从家里面坐飞机来陆河的时候捡到钱包的那个人。
“我在机雏过你!你是哪个帮我捡到钱包的人!是不是!是不是!”我大喊起来,其状况可谓是比恒大在最后关头秒杀了墨西哥一样令人振奋,和那些球场上面的球迷没什么两样。
“张秀,怎么了?”外面突然传来王瞎子的声音。
随即那个女子拦王瞎子的声音就传来了:“先生,你不能进去,你不能进去。”
我喊道:“王瞎子,我没事,不用担心。”
“真的没事吗?有事你就喊我,我立马进去救你。”
我把目光转向这个当时帮我的雷锋,“我朋友能进来吗?”
“不能。”他很果断的拒绝了我,和刚刚王瞎子自我介绍说是王四野的侄子被女人拒绝一样干净利落,果然人家说的好,老板的脾气决定了一个公司的脾气。
既然不能进我觉得我就是说烂舌头也没戏,“你是不是那个机场的人?”我再次确认身份。
“是的,而且不止在机场。”他淡淡的说。
“你跟踪过我?”
“我劝你最好整理一下思路,从头问起,不然你可就没机会了。”
“什么意思?”
“比如,你租的房子哦。”
房子?租的房子?我去,难道那个大爷是他扮演的!
“你……那个房东大爷?”
“那是我爸爸。”
不管是他还是他爸爸,反正我突然亢奋起来,我有一种预感,之前困扰我的那些事,很有可能在今天就能了解个大概。
我捋顺了一下脑子里的思路,看看从哪个问题问起比较不容易落下某一点。最后还是决定从顾文文他们口中的那个神秘人开始问。
开口之前我又有点犹豫,我问了他就会跟我说实话吗?
“我给你一个小时的时间。”他看出了我的犹犹豫豫,开口说。
“好。那你告诉我在三德出现的那伙神秘人是谁?”
“那些人是我派去的。”
“他们去做什么?”
“这跟你没有关系,”他回避了我这个问题。我想了想也是,时间有限,跟自己没关的问题先不要问。
“那你们为什么要把那块碑拿出来?”
“你就不能问点和你自己有关系的事?”这也是跟我没关系的?那什么事才是跟我有关系的?难不成要问为什么当初他爸爸会把那么好的房子一那么低的价格租给我吗?
“那你找我来干嘛?”我有点搓火。
他定定的看着我:“让你来问我问题。”
我感觉有人冲着我后脑勺啪的开了一枪。你妹的,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让我问,让我问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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