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有那么一日,我想,我对三莺也说不出那种伤害性的话,因她太单纯了,太执着了。
“师傅,长明会不会弃三莺而去。”我坐骅霄身侧,把玩着他的滑润青丝,终是决定向骅霄讨教讨教,“会,长明本对三莺无情,而友情牵绊不了一生。”骅霄嘴唇一抿,“师傅,那我们呢,是什么情?”
“师徒情。”这次他默了半响,我屏住呼吸等他的那一句话,当他说出师徒情三字,我总感觉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失落,好似,在期盼着什么,是呀,我还能期盼什么,“师傅,你会不会弃我而去?”我凝眉笑着,或许,内心还在期盼。
“会,等缘尽时。”他又是犹豫了半响,一双凤眸,没再瞧我。
突然,他额头青筋鼓起,双手发烫,渐渐变成红色,只脸依然苍白,他内心好像好在隐忍着什么痛苦,“师傅,你怎么呢?”我拉了拉他衣袖,他一把将我推开,指着门外,双眸一道红光闪过,他细腻的脸颊,泌出一层薄汗,我知晓那是他忍着一种难以忍受的痛苦,“你出去,立刻出去。”他翩然去桌旁,手里提着一壶清水往身上浇,他看了我一眼,痛苦的别过头去,“你走,快走。”
他背过身,我着急着走到他身侧,“师傅,我不走,你这个情况,我怎么能放心你一人留下。”我突然想起花影说的话,“我明白了,师傅,是那日我们贸然闯进去,你见来人是我便失了防范,而青媚就借此机会伤了你,是与不是。”
我走到他面前,他连脸上也是一片湿红,“师傅,我要怎么帮你,怎么帮你。”他依然指着门外,“出去,看住门,莫让任何人进来打扰我。”我摇摇头,“我不能在这个时候离开。”
“你快出去。”他依然冰冷的说着,忍着没有吼我,“师傅。”我急得连心肺也要跳出来,他一把拥抱过来,他的心,跳的很快,我第一次听见他的心跳的这么快,他接着吐了口血,连发丝尖也变的异常绯红。
他一把将我推出三米远,并施法将我送出门外,在房间里布了个我进不去的结界。
我在门外敲打着门窗,心里十分担忧,“师傅。”我大喊着,急中生智跑去玉华房里叫他来,推门开,他却不在,而这时的其他人,也都不在,我要怎么做,我该怎么做,我急得在门不停的来回走。
这时,房间内顿时红光大作,我推开门,他僵直的倒在地面,而红光将他包围,我走过去喊道,“师傅,师傅。”他睁开双眼间,花影赶了过来,他惊讶的看着骅霄,“主人,你的旧伤,定是青媚的琴引发了你的旧伤。”
花影恶狠狠看了我一眼,“都是因你,你给我出去。”她厉声道,骅霄站起来,“花影。”他不悦的阻止花影对我态度恶劣,“琴儿,你出去,花影也出去。”
“主人,你还偏袒她,当初若不是因她,你也不会落下病根,只剩几千年的寿命。”花影一副只差拿剑指向我的模样,我浑身一震,还没理清是这么回事,怎么又是因我,怎么只剩几千年寿命,“师傅,你有什么事在瞒着我。”
“你在蛮荒里,主人为救你出来,再受五次天刑,在魔界时,那些伤,根本没好全。”我顿时脑中一炸,皇兄曾也因我受了天刑而卧床不起,想不到骅霄,也是如此待我好,“花影。”骅霄对她一身吼,“主人,哼!”
她气愤的直跺脚,我去扶骅霄,她却一掌将我打过来,继而骅霄也发出一掌对过去,花影哪是骅霄的对手,这一掌,将花影打出门外十里处,“花影。”我急着看了看花影,又看了看骅霄,“师傅,我真不该出来。”我想起锦鲤上仙的那句,“你永远留在蛮荒里最好。”
“琴儿,为师没事。”他努力稳定了下来,就和平时一样,只额头上那一头细汗泄漏了他的痛苦,“师傅,你吃了长生不老药吧。”我激动的一把将他抱住,他微微颤抖着,装得和平时一样,“再说这话,为师永不原谅你。”
“师傅,我们回地冥吧,我们不修仙了,我也不再做仙界帝姬,而外界之事,干我们何事,玉华,魔尊、凉画、长明等等,又干我们何事。”我冲他暴躁的喊着,“不成仙,你的寿命也难以维持,你的心脏,已不再跳动,并在慢慢融化,你知道吗?我死了倒也罢了,但不能连你也跟着我陪葬,我本想将长生不老药给你吃,但,你不是一般人,长生不老药与你没用。”他咬紧牙关片刻,怔怔道。
“你们怎么呢?”玉华摇着把扇子玉树临风的进来,看着我们一个个,我一个箭步走过去紧张的握住玉华的衣角,待骅霄转过身来面向玉华,玉华惊愕了,他握住骅霄的手,“是谁将你伤成这样,我去打死他。”玉华暴戾道,几根银针立即插在骅霄头顶上,“是我自己,怪不得他人。”
“玉华,皆是因我。”我扶着骅霄,诚实道。
玉华凉凉的看了我一眼,这会儿,连青媚也到了,她进门大笑,“哈哈哈,骅霄,我是在帮你,现在可见着真心了?”她怀里一把玉琵琶,反客为主在首座上坐下,玉华一听,便知她也有分,“青媚。”玉华咬牙切齿道。
“谢了。”骅霄笑道,脸上还是一片虚汗,我摸着他背上,被汗液沁的一片湿凉,“师傅,我要怎么帮你。”
“简单,他的旧疾,我有方子治愈,但是你们其中,要有一人为我所用才行,且要立下终身契约。”她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