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然杀了柳生源这个日本修行界最为宝贵的天才,以这帮倭狗的性子,会放过自己?
他又不幼稚,哪里指望这帮人会讲道理?
反正梁子已经结大了,那就把事情再闹大一点好了。
“姓陆的,你什么意思?”御堂美幸眯起眼睛。
陆然这意思,难不成还想一人跟整个日本修行界为敌?
天大的笑话,谁给他的底气?
“你们来金陵,不是想跟我们华夏武者进行什么文化交流么,所谓来而不往非礼也,老实说,今儿这什么柳生源,弱爆了,小爷我觉得不够打!”陆然无比嚣张地说道。
“你……你大言不惭!”御堂美幸气得身体发抖。
“我是不是大言不惭,你们再试试不就知道了?”陆然眯起眼睛。
“几个意思?”
“就小爷知道的,在金陵,你们日本开了不少武馆吧,什么空手道馆,什么剑术馆,乱七八糟的玩意儿,也敢到我天朝的地界来骗钱,一个月后,我会挨个的去踢馆,有我陆然在,我可以跟你保证,金陵武术圈,再容不下任何一家日本人的道场!”陆然朗声说道。
气势如虹,锐意如龙。
什么叫王霸之气,这就叫王霸之气。
叶知秋看着陆然,没觉着这孩子脑残,而是觉得又帅又有型。
作为一个容易愤怒的爱国女青年,她总是格外的欣赏容易愤怒的爱国男青年。
一群日本武者面面相觑,旋即破口大骂,大概就是八嘎、不要脸、大言不惭之类。
“姓陆的,你此言当真?”御堂美幸问道。
“当然。”陆然比了手,“我起誓,以当年屈死在此的三十万英灵起誓。”
陆然眉宇间俱是凝重。
修行者,从不随意起誓,一旦起誓,就要受到天道法则的限制。
这就是所谓的发宏愿。
一个月后,陆然胜了,告慰当年屈死在此的三十万同胞,从此道心通明,修为大进。
若是败了,那也没什么说的,身死道消尔。
孟子说过,朝闻道,夕死可矣。
陆然明悟了守护这片土地,就是自己的道。
若为道死,纵死无悔。
“很好,我代表月流,代表日本修行界,接下阁下的挑战。”御堂美幸深吸一口气,脸色已经恢复如常。
挥了挥手,叫人带着两具尸体,一众日本武者脸色铁青地离去。
接下来一众华夏武者要跟陆然在交流交流,陆然却以身体不适为由,婉言拒绝,说交流可以,改天再找时间吧。
他现在身体状况确实极为不好,急迫的需要调养,实在没精力应付这帮热情如火的大叔们。
一众武者表示理解,都给陆然留了名片,说陆小友过几天可一定得联系我们呀。
盛情难却,陆然只得一一收下,点头表示一定。
接着叶知秋将陆然扶到武馆后面的房间,用自己极为珍贵的玄门真灵,替陆然梳理了一下身体的经络。
大概半小时后,陆然情况终于好了不好。
砰砰砰——
这时候,传来了敲门声。
叶知秋打开房门,发现门外站在两人,一个是方氏武馆的馆主,方子涛的爸爸方道全,而另外一个,却是关诗经这个家伙。
“参见叶师姐。”关诗经抱了抱拳。
华夏玄门正统,大抵关系都不错,关诗经作为陆伯言的弟子,倒是认识叶知秋。
“方馆主,你稍等片刻,我在休整一会儿,就去给子涛疗伤。”陆然沉声说道。
“陆老师,您千万别误会,我是担心您的身体,所以过来看看,子涛就是挺不过这一关,那也是他的命。陆老师您还是先调理好自己的身体要紧。”方道全连忙说道。
“方馆主,您是修行界的前辈,叫我小陆就好了,不用那么客气,放心吧,有我在,子涛不会有事的,虽然修为肯定保不住了,但以后做个普通人其实也不是什么坏事。”陆然正色道。
“陆然,你要金针渡穴救人?”叶知秋问。
陆然点点头。
“可是你身上的伤……”她踟蹰着,倒不是叫陆然不去救人,而是调养两天再救。
“我的身体没问题。”
“真的?”
“那你觉得我像是那种舍己为人的傻帽么?”陆然正色道。
“不像。”叶知秋摇头。
这家伙,损人不利己的事情干的不少,拔一毛而利天下,那绝对是不为也!
“那不就结了。”陆然笑了笑。
听到这里,方道全擦了擦汗。
这位陆老师,还真是有些……与众不同呀。
陆然都这么说了,他也不再矫情,说那行,陆老师您再休息休息,我去看看子涛这孩子。
陆然叫他叫小陆,他又不傻,不可能真的这么叫。
虽然他年纪大陆然不少,但修为反而比陆然低了一线,修行界虽然也论资排辈,可毕竟是实力为尊的圈子,除非是有师承关系,否则的话,可没有什么强者给弱者当晚辈的道理。
方道全走后,关诗经说道:“陆……陆小叔,一个月后,你真的要去挑战金陵所有的日本道场?”
陆然点点头。
“算我一份儿。”他瓮声瓮气地说道。
倒不是说他突然跟陆然一炮、额,不对,一笑泯恩仇了,而是他分得清,什么是小节,什么叫大义。
跟陆然的矛盾,是小节。
而一起组团打倭狗,是大义。
然而关诗经同学很快就发现自己一片好心被